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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子来到村委的樟树下,那里都有人开了一个小店。这人儿子是个哑巴,自个做小卖生意,也赚了一些钱,现在年纪大了,自己也就开个小店经营着糊口。这里不是中心地带,但却是人来人往的必经之处,这生意还是可以。而今天如往常一样,这里已经围了许多人,这地段正好在路边上,都包着一门心思,有养眼的美女少妇什么的顺便看一下。反正这也都是免费的,这也就是颜春几个人的目的。
都是同村的,这小店生意却是好。这样的店在整个村子里倒是有五六个,能赚钱的也就那么两个。狗儿三颜春结巴高拐子几个是这店里的常客,就是在农忙的时候,也能看到他们几个在店里拼着一张桌子打麻桨,有时候那一位没有到,他们也就三位打缺角,也照打不误。
这样,四个人倒是在全村人的眼里没有混出个好名声,全村人给他们的名声就是喝酒耍赖不做事。农忙在他们眼里就是正是打牌的好时机,那时打牌没有人打扰。
拐子还没有走进去,一个声音就冲他响了起来:“老拐,来了,都还以为你死了,来不了呢?”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结巴高。这结巴高平时也就是脾气不好,什么话都喜欢损人几句。拐子一跛一拐的,自己都难受,别人也就习惯了。而今天拐子被结巴高这么一叫,那脾气竟然还就上来了:“你还高兴个毛,你家的牛都吃了人家的白菜,牛都不知道被人赶到哪去了?还不去找牛?”
拐子这话也就是想让结巴高得意不起来,然后急匆匆的去找牛去。“你站着这位置干啥呢?”
“你说什么?我家的牛都不见了,这还怎么得了,是谁家的?谁家的?”结马高个儿高,但块头大,往往一句话说出,就好似半空中响了一个炸雷。
“孢牙春家的菜,那就在小五家门前那块地,离我们家还是偏了一些。”拐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也就为了给让结巴高气一下,自己得意一下,可这话说出的后果,却是让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你怎么知道?”结巴高说话小时候是有点结巴,但大了,这问题也就纪念品改过了,但遇到气急的事情,那结巴的毛病还是会犯。
“我怎么不知道,我都看到,你那牛被人家给赶出来,然后走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拐子组织了一下语言。
“也就是一些菜而已,赔给他们就得了,还把牛给赶走,要是找不到我家的牛,就要他们全赔。”这结巴高头脑有时候说话就是不经大脑,这么一说,倒是让拐子高兴,但真要是传到颜春耳朵里,那才叫不爽。
“你没有骗我?”结巴高半信半疑的问。
“这我能骗你吗?那可是孢牙春的妈自己去把牛给赶走的。你咋还听不进好话呢?”拐子这话好比火上浇油。拐子还知道结巴高的母亲就是个火药桶子,而要是知道这事肯定还得跟这家伙大急眼,这牛她可是让结巴高去放的,结巴高天天做着同样的事,把牛要么就拴到那棵树下去吃一天,要么就牵到那从里去吃一天,反正那家伙也就中午吃饭时看一会,晚上再去把牛弄回去就得了。久而久之,别人也就知道他这事。
“你放屁!我中午都还去看过,那牛在哪吃着草呢?怎么现在也就一会儿,都还吃白菜了?”
结巴高想起全不能听信这拐子的,几个人中,也就这拐子行事机诈,忽悠人。结巴高是不想让自己错失这角,这好好的就差这一两角了。
“你爱信不信,反正那牛不是我们家的,是你们家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拐子的意思也就想着给结巴高给开个玩笑。
“我不防告诉你,你那牛的牛绳好像是断了还是掉了,反正,下面九组的那条牛,看到你家那牛,就冲过去对顶了。结果你家那牛给顶赢了,那牛绳怎么掉的,你也就不要我说了。”
结巴高这下听拐子说的有板有眼的,信了,全信了。他自己也知道,全组的人都知道,九组那花尾牛特别爱顶,但力气不行,每顶一回,总是被别的人牛赶着走,想必那牛绳还是没有拴住,这意外事可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结巴高这下如屁股着火似的,真要是这牛丢了,要自己几个去梨田,那才叫好看,那老三老二还不得把自己给骂死。自己倚着大些,也就偷工减料,凡事都让俩老弟给做了,这俩老弟可不是好主。而今把这牛弄丢了,这俩真要跟自己叫脾气,那才叫急眼。
结巴高走了出去,又转了回来:“你有没有看到我家的牛往那个方向去了?”
“这我真还没有留意,这我看到是春仔他娘在那赶,我也就不理会了。但我转过头从房里出来是,这牛却是不见了,而春仔他娘却在骂起街来。这不是骂你还是骂我?我又没有犯她,这婶好着呢?”拐子继续编著,却是没有留意到结巴高那脸都变了颜色。
“真要是丢了牛,我管他春仔什么来头,我看不放过他们。”结巴高放下狠话,跨出门外。
“你急什么?”一个女人娇弱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都差点撞死人了?”
门外那说话的女人不是别人,也是本村的春林的老婆金凤。而在全村也就只有她没有事陪着这几个人在这店里打发时间。而金凤在别人眼里却是得到大家的同情,春林出了意外,去年过世。金凤都还年轻跟他们年纪都相近也就要小着几岁,这么年轻就做了未亡人,全村人都同情。
也所幸金凤一家,也就她婆婆一个人有地,他们都是没有地的城镇户口,这地也就不用种了,去年也就把这地让给别人去帮忙着种了。这金凤无论个人条件还是家庭条件在这桃花村里都是上上之选。
死了老公,却是被这一群人给惦记着。
结巴高却是没有应声,向家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