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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自荣老汉看着满桌子的鸡鸭鱼肉,今天可是端午节,自己本想带着两个儿子一起过个节,这么就出现这事,想想也觉金凤说的不无道理。这二媳妇说话是直,但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背后使坏。口气是不好听一些,但这说的也是实话,不由抱怨了一句小军:“你这么大一个,小力才八九岁,比你小了那么多,你就这样打他,这就是你的不对呢?她说两句也没有说错。”
“你还在为他们说话,都是孩子,都在玩。他看到他们玩,也就要一起去玩,这孩子玩时打了这么一下,就有什么了不起的,都大喊大叫的。在那店里打麻桨,谁都听得到。你要去就跟他们去吃,我反正带了你二十年,也就白带了。”秋娇说完这话,也不想说了。这事太窝心了。端起饭碗就招呼一家脸吃饭。倒是把颜老汉给晾在一边。
颜老汉自己也就坐下来,对大孙女小娟说:“你去把他们一家叫一下来吃饭,都过节了,一家人不在一起过,这唱的是那一出。有什么意见,等一会儿再说,先吃完饭才是紧要的。”
小娟听了爷爷的话,就冲叔婶家叫起来,连叫两句,没有人应。
颜老汉以孙女说:“你懂事一些,去上门叫。一大桌子菜,不一起来吃,浪费可惜。”
小娟今年刚好上大二,一些礼数自己都想的通:大人的事,她一概不参与。大人的事与她无关。小娟去了叔叔的屋里,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下来了:“婶他们不下来,叔还在拐子店里打牌,没有回家。”
小娟对爷爷说:“你那么大年纪,不要管这些事。都是大人了,处理一些事情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婶自己在上面做饭,还准备着炒肉呢?那是新鲜肉,我等一会儿还要上去吃呢?”
颜老汉听了孙女的话,如坐针毡,就起了身,自己向外走去:这大人有气,不能让俩孩子跟着有气,他们还小不懂事。颜老汉进了金凤的屋,见里面都还正炒着菜:“你要炒什么?都那么多的菜,不吃浪费,今天是过节,看我这么大年纪的面行不?再说,这俩孩子都要去下面吃,你要在这一个人在这吃得了。”
对一边的小茜说:“你跟弟弟去下面吃。今天是过节,你要听话懂么?”
“我不去。”小茜看了一眼正板着脸一脸黑霜的金凤:“我们在家里吃,你去吃就是。”
“你说俩孩子都大了,要玩在一起要闹在一起,总有些吃亏争强,这不能一样的。他大一些。肯定要占便宜一点。”颜老汉一脸为难之色:“我总是希望你们大家一起和和气气才好,不要让外面的人看笑话,这关上门就是一家人。”
“你也听到,我都没有打小军,就说我打了,这虽然没有说出,这意思就是小学一年级没有读完也听的出。她自己的儿子十多岁,跟我这七八岁的小孩子玩,还不占便宜。你就是为着他们,我这两个孩子就不是孩子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对的起你颜春。都是儿子,你偏心偏成什么样子?”金凤一些话把颜老汉说的哑口无言。
“你只有叫小力以后不要眼他玩在一起,他们都还小,自己一家人都不让玩,别人更加不会跟着玩了。”
“那鸡鸭鱼肉那么多去端一些来,你们都出了那么多钱,把鱼肉给端来得了。”没有办法,都过节的,不去吃,也不只好分开吃了,而自己则还是要跟着大儿子一块吃了。”
“你去吃,我气不过,我们这边重新炒过菜,反正那些大鱼大肉的他们也不想吃。”想了想,对小茜小力说:“你们要不要下去吃,你们下去吃就是。”
她都这样一脸色,两个孩子聪明着呢:“不去,我们就在家里吃算了。”
“你也听到了,他们不想去吃。下面吃算了。我有气,我就不吃,你说句良心话,我七八岁孩子,脸都撞青了一大块,就差把这七八岁的给摔死得了。”
对小茜说:“饭刚才还有一些饭,就吃这菜得了。”
“我爸回来不要吃么?”小茜懂事一些。
“他吃什么?他什么都不管,他等一会又去吃了。我们不管他。随他了。”对一边的颜老汉说:“你下去吃,别凉了就不好吃了。”“你自己也可以想想,他一木板丢到鸡窝上,那么多的灰尘,小力就出来推了他一把,他就把人他摔到三四米远的地方,我说两句,还不准我说,还说我打了她儿子,有这样说的吗?”“她的儿子就是个宝,我的儿子就是根草。”
小茜把饭端出来,都还是新鲜的,也就是刚才怕饭少了,是颜老汉让小茜煮的。
“有这么多饭,准备吃饭。”对颜老汉说:“要不要这吃一点,你还是回去吃得了,那么多不吃可惜。”
“你都知道这么说,还要带他们在这吃,这又是做的什么事?”颜老汉心里难受,这不是他们的事了,相对于他说,这是他这做老人的失败。都过节了,两个儿子还要分开过,这想想都有些气不过。
“他妈不在,要是他妈在的话,我也就不用这么难为,你们爱怎么弄就怎么弄。现在都这那是一家人,平常也就算了,过节,别家还特意回家吃个团圆饭。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颜老汉就是想说金凤蠢也不好直接说出口,毕竟这二儿媳妇缺少城府,但心眼却是不坏。这是他打心里认可的。
“你说这三间屋我是不会让给他们的,我有小力,他要是大了懂事了,问我们给他一些什么?这也是他们的那也是他们的,我对的起他么?”
“这是颜春都跟他哥说好了,这三间屋给他们,这老房子就给自己,你总是抓住这不放。”老汉向着儿子好说话,毕竟是自己生的。
“你儿子同意,我不同意,这家是我做主。”
一听这咄咄逼人的话,颜老汉再也没有办法抑制眼里的晶莹,用手擦了一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我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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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