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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心事重重的霍天磊并没有在意这么多,咕咚咕咚的将那一坛酒,差不多都喝完了,不多就是怪事了。
“雪儿,我..我后天就要走了。”
雪儿听了倒是没有什么太过在意,只是在霍天磊的坏里晕乎乎的说道:“哦,又要进山了?那我明天给你准备点,东西早点回来。”
“这次,或许,回来要很久很久……”
“嘻嘻,很久是多久,难道,你还会一辈子不回来吗?”
只是简答的一句话,却是让霍天磊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或许吧。”
似乎是听出了霍天磊那声音之中的沉重,雪儿听到这话后,张开了那双大眼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盯着霍天磊许久之后,才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霍天磊哥哥,你..你刚刚是开玩笑的对吧..和雪儿开玩笑的,只是开玩笑的对吧?”
霍天磊听后,苦涩的一笑,“雪儿,不是开玩笑的,只是我需要去完成一件事,可能这件事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完成,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我走之后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住下吧,等雪儿长大了,再找个好人家。以后过得幸福点,别向我最初看到你时的那个样子。”
霍天磊说的这番话,可能是为了说服自己,雪儿已经可以靠自己过得很好了,他也就该离开了。
似乎该为这没有起点的情愫,画上一个可能略带遗憾的句号,然后..就不再有然后了。
“你难道,就打算这样把我扔下?让我刚刚看到未来的希望,就再给我来一击绝望?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希望,我这辈子从来都不要认识你。”
“这样我才能做回那个人人唾弃,过街如同老鼠的异类,那个捡到个馒头就会开心的不得了的傻丫头,井底之蛙,其实很开心,他至少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进不来他也走不出去,他之所以能活在那井口大小的天空下,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世界之外的样子,没人给过他希望,他就不会真正的绝望。我恨你。”
说着雪儿再也是撑不住眼眶之中蓄势已久的泪水,向着远处跑了出去。
霍天磊眼神钉钉的看着雪儿的背影,似乎他将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一个声音似乎是从内心深处传出,告诉他,如果此时还站在这里的话,你就在也是见不到她的身影了。
一念之差,便是永别,一个误会,便是永远。
想要弥补的总是遗憾,遗憾的记忆就在过去,过去,还有个名字,他叫过不去,殊不知,曾经的遗憾,曾经的过去,曾经的过不去,只需要曾经当时的你多走出一步,它就不会存在了。
霍天磊向着雪儿消失的小巷快步奔跑,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大声的呼喊着雪儿的名字,只是焦急的他跑了许久之后都是没看到想见的人,他开始发了疯的寻找,他不断的呼喊着她的名字,他心中内疚不已,他不断的自责。
眼眸之中附着上了淡淡的雾气,略带咸味的空气,让人心中酸酸的,他偶然之间听到了哭泣的声音,他急忙的跑了过去,那熟悉的身影就蹲在一个角落之中,眼睛红肿的看着他。
霍天磊他在也是忍不住了,直接就去一把抱起了那可怜兮兮的身影,哽咽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不要抛下雪儿好吗?雪儿真的不知道除了家,咱们的家,我还能去哪。”
世界之大,何处才能为家?
霍天磊已经不记得那个深夜是怎么将,雪儿带回家的了,只是记得,当时她抱着自己的肩膀是那么紧,那么牢。
两日后的上午,霍天磊几人,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了前两天喝茶的那间茶楼的门前,几个人约定,这里就是集合的地方,霍天磊已经和雪儿说好了,如果通过宗门测验的话,找个机会就将她也带到八仙门之中。
这也是后来,老道说,只要在宗门之中有了一定的地位之后,就是可以带家眷的,至于顺子,到现在都是眼圈有些红红的,估计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舍不得弟弟妹妹,毕竟在一块生活这么多年了,冷不丁的一分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是难以言语的。
不过人不都是为了生活吗?背井离乡出门打工,只为明天可以过得更好,顺子的情况就是和这差不多,在简单的逗留了一会后,霍天磊几人就一块出发了。
去往青龙城外的人此时有很多,基本上除了每天上山的猎户,就是八仙门参加考验的,霍天磊和顺子还碰到了几个熟人,都是附近的猎户,在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后,得知了霍天磊和顺子这是去参加八仙门的测验,都纷纷是送上了祝福。
山路崎岖,在走出了好远后,路上的行人,开始变得零零散散的了,并不似刚刚出城那般,声势浩大,在走到一个小山丘后,老道激动道:“你们看,那里便是八仙门了。”
之间老道手指的方向是一座巍峨耸立的石山,那石山的顶部已经完全被浓厚的雾气所掩埋,而在那石山的半山腰隐约可见,一排排风格独特的小木屋,而最引人注意的莫过于那一条从石山顶部垂流之下的一条瀑布,瀑布的顶端在那山顶之下,而山顶却是被浓厚的雾气所掩埋,从远处看,那瀑布就如同顶端在云里雾里一样。
霍天磊几个人暂歇了一会,喝了点水,吃了点干粮就继续上路了,或许是已经到了八仙洞的地界,赶路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其中不乏大家族的子弟,乘着马领着侍女前来。
又赶了一会路后,几个人终于是来到了这八仙门的山门前,之间一排排的弟子此时正双手背后维持着秩序,在正中央很是扎眼的地方,建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之上的陈设很是简单,只有几张木桌和一个面相和善的老者坐在那里。
那高台之上的老者,虽然面色上很是和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给霍天磊的感觉,却是很恐怖的,那双眼睛似乎能将人看透了一般,特别是当老者的目光扫到这里时,霍天磊没有来的打了个激灵。
正午时分,山门之前已经是人山人海了,那老者,有些慵懒的占了起来,抻了个懒腰道:“嗯,测试可以开始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色服饰的弟子就急忙的走上了台,对着很是喧哗的人群道:“下面静一静,大家静一静,现在我宣布,本年八仙门招手弟子正是开始,招收弟子的时间,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之前,下面请各位自觉排好长队,注意不要喧哗闹事,否则,本门弟子会立刻将喧哗闹事者驱逐出去。
人群一听这话后,纷纷是排起了长队,当然有个别的人总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其中就有一个胖子,在台下听到这声音后,叫嚣的拉过一旁的家丁说道:“这八仙门规矩真多,但是本公子还就是不听了,我就是大声喧哗了,看看他们能将我怎么着。”
说着就直接给了那个还在有些发愣的家丁一巴掌,之后还一摸鼻子,似乎是在炫耀,你瞧本公子不光是喧哗还闹事了。
几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弟子,在看到那胖子竟然如此放肆后,当下也是没有惯着那胖子,直接几步走到人群之中,一把就拎起了那胖子的衣领,嗖。的一下就将他扔出了人群中,只是那胖子似乎是还没有认清形势,被扔出去后,竟然还叫嚣道:“你丫的,有种留下名字,我告诉你,青龙城主,可是老子的舅舅。”
那几个青衫服饰的弟子,听到这话后,脸上闪过一丝蔑视之色,当下丝毫都没有再惯着这胖子,几个人一起上,按在地上就是叮当的一顿胖揍,直到那胖子晕死了过去后,几人才罢手。
而这一幕,全部都被这台上的老者看在了眼里,不过他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流露出一丝别的表情,显然,这一幕实在是太过稀松平常了。
经过这一闹剧之后,排队的众人显然是安静了不少,十分自觉的排起了长队,霍天磊和顺子还有老道运气比较好,排在了人群之中比较靠前的位置,而排在那靠后地方的弟子,八成今天在太阳落山之前都没有办法,进行测验了。
“下一个。”
听到这声音后,排在人群之中最靠前的人,立刻就笑嘻嘻的冲上了高台,在那一旁的弟子的指引之下,这人将手,放在了一枚圆球之上,不一会的时间之后,那圆球之上立刻是显露出了一组数据。
“土属性灵根。”
这人听到这话后,脸上立刻就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当下差点都没乐出来,毕竟具有灵根的身体可就是标志着能够修仙了。这种体制也是百里挑一的。
“嗯,还不错,等到明天进行下一项测验吧,下一个。”坐在一旁椅子上的老者,很是欣慰的说道。
一个小胖子听到这话后,立刻窜上台去,从那矫健的步伐上,霍天磊就看出了这胖子一定是个练家子,要不然的话,根本就不会脚步这么稳。
在他将手放在了那光球之上后,光球上,立刻就闪过了一抹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