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理解归理解,因为关系好,加上对友情的重视都是一样的,所以现在想想,七夕竟然也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毕竟就像是她刚才自个儿想到的一样,因为已经是觉得习惯了,生活中好像总是就在身边的人,若是一朝离得远了些,不能够经常遇见,其实真的是容易觉得不习惯的。
可是什么情况都了解,也都明白都有重要的事儿去做,所以反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于是就也那么看着容佑,结果倒是把容佑给看得不好意思了,连耳朵都悄悄红了一下,然后难得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七夕一眼:“我其实也并非催着。”
七夕这下是真的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了,自然知道容佑为何会是现在这个反应的。
原本就是寡言少语的人,若不是跟七夕一直相处自在,首先就不会觉得不常见面会有些不舍,其次即便是会有这样的感觉,也一定不会随时开口说出来的,依照他的性格的话。
但是他就是说了,所以这样坦诚的容佑让七夕觉得格外好,就是那种朋友之间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并不会说顾着身份或者脸面就不说的。
而刚才容佑会说后头那一句,也是因为虽然七夕看起来没有回话,但是就冲着容佑对七夕的了解,显然也是知道她肯定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了。
所以容佑才又自己加了一句没有催着,意思就是在告诉七夕,他没有催着说非得让七夕赶紧把这头的生意给做大了,然后又接着就去府城开酒楼之类的,这样就算是可以在府城聚齐了。
虽然其实容佑在问出来的时候,其实心里头就已经是觉得这根本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当然不是说这样的要求正常之类的,而是说在他看来,七夕是有本事将县里头的这个酒楼生意给做好,然后也可以是将酒楼开到府城里头去的。
只是想着毕竟不该刚才就开口,因为就算是七夕有那个本事,但是毕竟也要有些时间才是,而这头的酒楼才开张几天啊,若是这么早就惦记着去府城开酒楼,必然是会有些忙的。
所以七夕听着容佑又说了这样一句,就忍不住乐了。
刚才还想着这时候其实说什么都没啥用,毕竟就像是容佑和她所想的那样,若是容佑因为家里或者是自身求学的缘故,必须要回去府城,而她因为家里头生意的缘故留在县里,那么见一次面还真的是挺难的。
虽说朋友相处并不必总是隔几日就见面,但是总归还是时常来往才会感情加深,而且若是长久不见,彼此都不知道最近在做什么,那么时间久了其实真的没人知道会不会生疏,哪怕现在的感情真的是挺好的。
所以刚才七夕才会觉得,既然事情是这样的,那么只是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其实真的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尤其跟这样认真的想法比起来。
但是就因为看到了容佑的反应,也可能是被他后头加的那一句给触动了些吧,总之七夕突然就觉得有些想明白了。
于是就笑着看着容佑道:“不过也没啥,生意做好了,总归是要去府城的,再说我哥他们将来也是要去府城念书,而且咱们这些朋友要是分开了指定念着,那我们就努力努力,争取早些过去。”
说着七夕就笑着歪头看着容佑,虽然语气是很是轻松的,但是说的话却是很清晰的,再加上她脸上的表情,显然一下子就可以让人看出来,这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的。
而容佑说实话刚才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的,要不然也不会后头还加了那样一句,就是因为觉得他自个儿其实那么说有些冒昧了,有点儿给七夕增加压力的意思。
但是除了这样问一句,他当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凭着他对七夕的了解,虽然其实若是七夕家里想要去府城开酒楼,只要他一句话的话,就是再为简单不过的事儿了,但是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容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因为知道七夕并不需要这样的帮忙,若是她想要这样的便利的话,早在一开始就会开口了,而现在三房却是自个儿努力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酒楼一开张生意也是这样的红火的。
所以在忍不住说出来之后,容佑就有些小小的后悔了,因为觉得这样岂不是在让七夕觉得有些为难吗,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七夕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来。
是以在七夕说完了之后,容佑当真是有些愣住了,就那么看着七夕。
而虽然说是大家伙儿都站在门口,但是两个人是站在边上的,再说外头有着呼呼的风声,加上还有小伙计们搬着东西走动和说话的声音,是以两个人声音不大倒是真的没有别人听见。
也因而现在容佑的这反应就只有七夕一个人看到了,不过她倒是不觉得奇怪,因为就在之前她不是也没答话吗,还是在容佑再次开口之后,她才突然觉得,其实为什么不能说呢。
原本就是想着要努力早些去府城的,之前主要是因为考虑到家里哥哥们念书和生意的缘故,而如今朋友自然也是很重要的。
那么在容佑表现出来这样的对友情的重视之后,她自然也是可以将自个儿的想法如实说出来的,反正她一定是会这样去做的,又为什么要怕说出来呢。
所以说出来之后七夕自个儿也是没有什么反应的,然后就看着容佑,但是看他半天都没回话之后,终于是忍不住笑了。
就像是从前俩人习惯性地,用胳膊悄悄撞了他一下,然后打趣道:“怎么,不相信我能做到吗?”
说的时候是笑眯眯地看着容佑的,还一副你快给我答案的表情。
但这自然是在说笑的,毕竟七夕对容佑那么了解,自然知道容佑是怎么看她的,显然是很明白在容佑看来,她别的不提,至少说在做生意这上头,还是很让人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