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曾有不少人专门来打听那泡菜是怎么做的,只是这就比不得七夕告知他们了,七夕是跟他们亲近所以就直接教给他们了。
但他们可是开门做生意的,再说七夕教给他们的时候也是为了让生意更好,这种涉及到手艺的事儿,哪里会告知。
是以在婉言拒绝了之后,众人也并不会强求,毕竟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纷纷要求每日多做一些,除开每碗面会送的一些之外,有那特别爱吃的,也是可以买一些回去家里头吃的。
所以也别怪不只是李泰和,就连秦氏都对七夕几个孩子那么好,从前在三房啥都没有的时候,秦氏就已经是对他们极为照顾,从来不会计较什么,能够帮得上的绝对没有怨言。
如今三房慢慢有了本事,不会总是对他们提及先前的帮助,或者总是在嘴上说什么谢谢之类的,但是很显然,七夕心里头一直都是记得的,所以才会一直都惦记着帮着他们家把生意越弄越好。
所以还是那句老话,人跟人之间的相处,本来就应该是相互的,彼此真心以待,自然就会越来越亲近了。
这些暂且不提,只说这会儿张氏听到七夕软软的声音,对小孙女原本就觉得这孩子实在很懂事,如今又这样乖巧地过来说话,张氏心里头早就软得一塌糊涂了。
是以张氏就抬起另一只手抚了抚七夕的头发,笑着慈爱地道:“好吃,奶爱吃,我夕儿做得当然好吃。”
大约谁都没有想到张氏会这样认真地回答,自然七夕这么故意笑着问了之后,张氏肯定会说爱吃的,一来这是实话,二来假设就算不是特别爱吃的情况下,就算是为了孩子的这份心意,也必然是要说爱吃的。
只是张氏用这样慈爱的声音说,而且脸上的表情看得人心里头暖暖的,手抚在头上都能感受到心里头的疼爱,就同时又让人觉得心里头酸酸的了。
七夕现在就是这样,原本是为了过来故意耍宝好让她奶高兴起来的,所以才会像是刚才那样明知故问的。
可是在听了她奶这样说以后,竟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先前那些到了嘴边的要故意逗她奶笑的话也都收了回去,只是乖乖地挨着她奶坐着,接着道:“奶爱吃啥,以后我就给奶做啥,我会做的可多了。”
只是简简单单几句话,没有故意插科打诨,也没有故意逗趣,但是听到的人都知道,这是七夕的真心话,听着她的语气就知道了。
张氏这会儿也没有再说什么拒绝的话了,就像是孩子懂得她的心疼一样,她也懂得孩子对她的孝顺,所以这会儿不想说那些话,若是以后不想叫孩子累着,直接做到就是了。
众人一时都很是享受这种温情,便就围着张氏汤氏两人借着刚才的点心一事聊了起来,倒是无形中就驱散了刚才的一点儿小伤感。
因着吃食聊着聊着,自然而然就说到了酒楼的生意,开张到现在还是让大家伙儿都是很满意的,也没什么可操心的,只要继续一起好好操持着,必然是可以想到生意会越加红火的。
然后就说到在镇上的铺子,自然也提及李泰和家的铺子了,听到汤氏随口问了一句:“那看上的铺子咋样了?”
众人就都有些不解,然后全都看向了李泰和秦氏夫妇,显然都没明白汤氏话里的意思。
原本唠着嗑的,李泰和也是没想到他娘亲会突然说起这个,倒也不是想要瞒着妹妹一家,而是妹妹妹夫如今为了酒楼每天都很是忙碌,就寻思这些事儿别说给他们跟着一起操心了,等办得差不多了再告诉他们就是了。
可是现在他娘亲突然说起来,眼瞧着大家伙儿全都一副求知的表情看着他,自然也就不能再不说了。
尤其云朵和七夕两个,比谁都认真地盯着他,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到底是咋回事儿,二舅你就快说吧,别想着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了。
而汤氏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众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儿,不然怎么会看起来都一脸惊讶加上不解的样子,就扭头看向儿子,然后更加确定了,因为李泰和脸上有些无奈地笑着。
汤氏就有些后悔刚才嘴太快了,虽然先前没想过为啥儿子会没告诉大家伙儿,但是只要稍稍想想这两天都多忙就知道了,指定是不想让大家伙儿还跟着操心就是了。
但是说都说出来了,也没法再收回去了,别说李氏和沈承厚会不会追问,这俩是老实,可那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人精,听到个话头就能寻思出来是咋回事儿了。
再说好在这也不是不好的事儿,只是先头寻思再等等再说,如今却是因为她一句话得提前告知罢了。
是以尽管没人催促,但是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李泰和还是摸摸鼻子极为自觉地开了口:“其实也没啥,就是家里头铺子不是最近生意一直挺好吗,我跟孩子他娘寻思反正也忙得过来,再说也攒了点银子,就寻思再盘间铺子下来......”
因为大家伙儿都在等着他解释,所以李泰和这会儿可是老实得很,直接就三两句说了重点了。
然后七夕等人就稍稍愣了一下,因为没有想到他们家不声不响做了这个打算,但是又一琢磨,觉得其实早该想到才是。
原本李泰和秦氏夫妇的铺子就开了好些年了,街坊邻居回头客什么的真的不要太多,在镇上还有十里八村时常进镇上赶集的,还真是没有几个不知道他家铺子的。
再加上这些年生意一直不错,必然是攒下了一些家底了,如今家里头几个孩子也都渐渐大了,并不需要他们照顾太多,也能分出更多的精力在生意上。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手里还有做面好吃的不少的方子,加上泡菜啊种种的,再遇上了合适的铺子,想要再开一间是必然的。
然后七夕就乐了,冲着她二舅笑嘻嘻道:“二舅,你再说说,那铺子在哪儿,多大的,原先是干啥的,盘下来得多少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