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这上头七夕都是想过的,并非是随便就雇了多少人过来的,当然这样做还真的就是一举两得了,一个是让酒楼来的客人觉得很周到,另外一个就是也让敬文等人知道,他们可以好好念书的,家里头人手充足,并不会因为他们没在家就累得忙不过来的。
正是因为有了自家哥哥的对比,虽然七夕不敢说她家中哥哥们就是最好的,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但是七夕觉得最起码有些事儿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做到的。
好比说自个儿在念书上用心些,若是觉得自个儿不是那块料子,实话跟家里头说了也就罢了,也就不花那银子了,可是明明花着家里头的银子,却是像徐冉这样什么名堂都念不出来,偏偏还天天借着这学子的身份那般高高在上的模样,实在叫人看不上。
当然这也都是徐家人自个儿乐意的,七夕自然是不会去多说什么,她只是从自个儿这里看,是万分瞧不上徐冉这样的人的,只他进门那副无礼的样子,屋里有长辈都没有半分的顾忌和收敛,就看得出来并不是个好的。
而且在瞧见屋里头还有外人的时候,徐冉并没有觉得自个儿刚才的行为有任何不对,从他脸上没有看到任何觉得愧疚的表情。
相反,在看到林启年并且认出来了之后,脸上一闪过惊讶,然后进门时候那不耐烦的表情就越发明显了,显然看见林启年的到来让他很是不高兴。
七夕自然也看见了他的神色,顿时知道自个儿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这徐冉果然是个品性不怎么样的。
不过也是,在这样的家里头过日子,又能那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家里头给他的一切,尤其是在念书根本就没有出息的情况下,试问这样的你还指望他能多有见识?
想到这里七夕不由觉得,这徐冉怎么看着跟沈敬博那么像呢,都是让家中长辈寄予了厚望的,偏偏念书就是什么都不是,却还能厚着脸皮继续接受一切。
不过这会儿显然谁都不会去说起这些,徐家人意识不到这些,只怕在场唯一一个会这样想的就是七夕,但是她不会说,哦,或许还有一个徐颖,但那也是一个只会在心里头想着不会说出口的,虽然说原因跟七夕是不一样的。
然后还不等别人开口,屋里头一阵沉默只会,徐冉开了口,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看着林启年道:“你怎么来了?”
好歹也是过去那么多年常来常往的长辈,当初的事儿本来就是徐家人做得不对,这样就算了,林启年也不会愿意跟他们计较的,但是看看现在的徐冉,竟然连最起码该有的对长辈的尊重都没有。
一开口连个称呼都没有,就用那样的语气,仿佛林启年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样也能够想到,毕竟对于徐家人来说,早就没有了这县里头大酒楼掌柜的身份的林启年,是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想必林启年自个儿也是早就清楚了,所以不管是在外头的时候徐建的态度,还是进来之后徐来和徐冉的态度,都没能叫他来气。
大约真的就像是林启年自个儿说的那样,如今有了自个儿在意的家人,那些从前浪费了的心意,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再去计较,当然也不会将他们再放在心上了的。
“你当谁愿意来?你们若是自觉点儿,早些将东西还给我们,请我们都不来。”林启年还没开口,一旁的七夕冷笑着看了徐冉一眼,张口就道。
当然七夕现在也完全没有必要跟他们客气了,毕竟哪怕刚进来的时候是存着说要办完事儿就走人的想法,之后看见徐家人这无赖的样子,再好性子的人也都是要来气的,更何况七夕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
七夕笑,这徐家人当真是不识好歹的,现在还敢这么说,她这哪里算是欺负人,跟别人比起来,她都已经算是脾气好的了,毕竟她很多时候都不耐烦跟一些不知所谓的人计较,觉得是浪费功夫,哪怕那人着实讨厌。
但是这会儿若是进来的人换成了她二姐的话,就不知道这徐家人还有没有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机会,怕早就动起手来了。
而若是跟徐家人动手的话,就看着刚才那么跋扈的徐建都让七夕毫不费力地就推倒了,可想而知剩下的会是什么样儿,所以吃亏的绝对不会是云朵的。
所以这徐家人才是真正的不知好歹呢,就眼下这样的程度就说是七夕欺负人了,先别说原本就是徐家拿了林家的东西不肯归还,
对于徐家的情况,虽说昨儿个林启年没有从老友那里打听到太多,但是就目前知道的这些也完全够用了。
无非就还是之前那样子,一家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却是从老的到小的,全都是盲目地自信,仿佛谁都不如他们一样,岂不知这样没啥还硬是装着的样子才最是惹人笑的。
也别说七夕是欺负人,将容家给拿出来,要真是自个儿动手之类的,显然也是徐家要吃亏的,只不过七夕没功夫在这里跟他们耽搁。
既然徐家敢那么仗着是本地人虚张声势的,那她就将容家给报出来,不如看看到底谁该觉得应该收敛一些好了。
反正到底会不会需要容家帮忙,其实在七夕看来还真是不怎么需要的,若是这徐家过分,那么收拾他们一顿是必然的,而需要容家帮忙的,就是他们走了之后叫这徐家不敢胡说什么,毕竟就算是林家从此怕很少会有机会回来这县里头了,但是林晓筠一个女孩子的名声也容不得任何人来乱说的。
所以其实对于来徐家走这一趟,不论是七夕还是云朵来说,其实在来之前心里头都是并不担心的,之所以去找了容家,当然也全部都是因为也是提前想过,为了万无一失,毕竟要多为林晓筠的名声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