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账了,他们走了......”沈云欢还显得有些小紧张地一边看一边跟七夕说,虽然七夕就站在身边,不用她说也都看得到。
七夕就有些好笑地点头,跟着道:“嗯,我看见了,不用担心,咱们有人跟着,不愁不知道他们是啥人......”
这么说的时候,其实七夕心里头还真是挺有信心的,是对小伙计办事能力有信心,再说那几个人虽然看着人多,可是又不是啥特别厉害的人,小伙计只要是小心些,应该就没什么问题的。
就是因为是这样想得,所以刚才才会让小伙计去的,否则若是是件有危险的事儿的话,那么即便是酒楼生意再忙,她也一定会自个儿去的。
显然不只是七夕一个人这样想,就是刚才的小伙计,虽然啥都没说的,但是能在听见七夕询问后,二话不说就出去了,必然也是跟她想法一样的。
毕竟七夕不是说逼着他去做这件事儿,而是在之前询问了他的,而小伙计也很清楚,从酒楼还没有开张开始,沈家人不管是做什么都是会提前问过他们的,而不是说一味勉强他们去做事儿。
这一点大家伙儿都是有志一同的,因为觉得自个儿自愿和强迫着去做,做事的效果必然是会有差距的,这还不说,若是心里头不愿意的话,岂不是要结下仇了吗?
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再说沈家三房一向都是待人宽厚的,所以跟酒楼里头的人,不管是自家原本就已经很是熟悉的人,还是后头的厨子和伙计等,一向都是相处极为融洽的。
所以刚才小伙计才会那般心甘情愿,并且是在真的考虑过了之后做出的决定。
而沈云欢显然也对七夕的话很是相信,是以听见她这样说了之后,就跟着点了头,也对小伙计表示了信心了。
但是有信心归有信心,她对这件事儿依旧很是关注啊,只看那几个人一往出走她就做出要跟上去的架势就知道了。
七夕被她这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连忙伸手拉住她:“你这是要干啥去,就是要送客人出去也用不着咱们啊......”
自然是如此的,就算是要好好招呼客人,酒楼里头有掌柜的有伙计,咋都不用她们几个东家小姐去送的。
再说就瞅着沈云欢这一脸紧张的样儿,别说什么去不去送人了,估计让人瞧见了指定是会看出来端倪的,也不知道刚才她听见的时候,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过来的,还顺便听到了不少话。
被七夕这么一拉,又听了她说的话,沈云欢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在做啥,连忙停住了脚步,笑嘻嘻地看着七夕道:“忘了忘了,光顾着要跟着去瞧瞧了,好了我不去了,有咱们的人跟着就行了,我等着消息......”
然后俩人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一直瞧着几人出了门了,又见厨房开始忙起来了,这才转身回去,反正再站在这里也没用,不如现在该干啥就干啥去,等小伙计回来了,有啥情况自然就都知道了。
沈云欢一直在一旁老老实实待着,直到小伙计揣好了银子提前出去了,而这些人也都走了,这才跟着七夕进了厨房,向着七夕开口道:“原来你是让人去跟着他们,好知道他们是啥人,是不是?”
说到这里的语气是很兴奋的,而且瞧着沈云欢的表情,简直恨不得她自个儿要亲自跟着去一样。
但是很显然她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这事儿会不会有危险啥的,沈云欢一个小丫头去做本来就不合适。
让小伙计去是因为之前跟着去沈敬博家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机灵和懂事儿,所以这时候若是他不怕的话,跟着去是挺合适的。
再说能在三房酒楼当伙计这般得心应手的,本身就会有些随机应变的能力的,而且到底是个男的,可不比沈云欢几个强多了?
当然这人若是换成云朵或者是七夕的话,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现在家里酒楼还离不了人,再说现在七夕也还不想声张,等回头让小伙计去见了,看看是谁家的知道了,再想想怎么告诉家里人吧。
所以沈云欢现在只是觉得挺高兴的,并且觉得之前她还想着要直接上前去质问,这可是太傻了。
不说别的,她要是真的那样做了的话,估么现在会是什么情形都是可以想想到的,指定就是酒楼闹腾起来了,而且人家肯定是不会承认的,说不定还会说她们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到时候她们反倒是成了没理的那个了。
而像是七夕现在这样做,知道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自然就可以对他们背后的手段有所防范,到时候捉贼捉赃,若是他们他们果真动了歪主意的话,还愁什么他们会不承认呢?
当然若是他们能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毕竟三房自个儿的事儿也挺多的,有这些事儿的话,虽然也并不会担心说处理不了,但是总归还是要浪费些功夫的吧。
所以现在沈云欢才是这样的语气,显然是觉得七夕这样做真的比她之前那样冲动的想法要强得太多了。
这会儿这样问着,心里头也是觉得很信服的,甚至还不由得开始琢磨起一直以来的念头,为啥七夕明明是姐妹间年纪最小的,但是却总是觉得做事儿的事实比大人还要稳妥呢?
当然这个问题姐妹们私下笑闹的时候也说过,最后的结论只能是说七夕原本就比较聪明,而且很懂事儿,要不然除了这个还真是没法解释了。
而且到底是一家人,这两年来见过的听见的已经是非常不少了,是以哪怕是一开始的时候还会觉得惊讶,到了现在应该说还是会屡屡觉得惊喜,但是从心理来说早就已经是承认了,并且接受起来很是容易。
不然的话沈云欢刚才就不会直接找七夕说这件事儿,而且现在对七夕的做法是否正确也不会如此的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