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好,我现在就带他过来!”庄重冷哼一声,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你不要乱来!”身后,陈漠言则追了出来。
一干佣人奇怪的看着两人,见两人进入房间后,先是关上房门,接着房间里传出一声喊叫,然后没三分钟两人就走了出来。
于是几个佣人看向庄重的眼神就充满了鄙夷,三分钟男?呸,简直丢我们男人的脸!
"管家呢?你们谁看见他了?”庄重先是往管家房间里找了一遍,没有找到管家,于是问其他人道。
"管家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小姐吩咐了他事情要办。”一个佣人回答道。
"我没有让他办什么事情啊?奇怪。”陈漠言也察觉事情不对了。
"哼,够警觉的了。竟然提前逃走了!”庄重冷哼一声。管家房间里值钱的东西都没了,显然是已经带走了。估计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陈漠言看着管家凌乱的房间,终于叹了一口气:"也许你是对的。跟我来吧。”
说完,就往自己那栋别墅里走去。
庄重跟在她身后,知道恐怕陈漠言要跟自己谈些什么了。
"说吧,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其他的东西?放心,这个月我给你算全勤,照旧给你一个月的薪水。”陈漠言开口。
只是这一开口,却是辞退庄重的节奏。
"前提是我不将此事说出去?只是一个月的薪水,未免也太廉价了一点吧。”庄重好整以暇的说。
"不,你想多了。这件事你想对谁说就对谁说,我没有任何资格禁止你的言论自由。我只是不想连累你,让你成为第四个死亡的保镖而已。至于到底是传染病还是邪术,我都会派人调查的。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我可以考虑的。”陈漠言摇摇头,说。
这番话却是让庄重一愣。没想到陈漠言竟然不是要拿钱堵庄重的嘴。
这不禁让庄重不满了,明明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你凭什么不按套路出牌?你知道你这一不走寻常路,我就得少拿百八十万吗?求你,求你用一百万收买我,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的!
只是陈漠言明显不知道庄重的心声,只是静静看着庄重,似乎在等待庄重的抉择。
"额,其实……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的。”眼见陈漠言没眼力劲,庄重不得不引导她了。"比如我可以找个人帮你化解一下,保证之后再不出现类似的情况。”
"你找人化解?”陈漠言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精光,就像是看穿了庄重内心一样。"恐怕那个人就是你吧?”
"咦,你还真是聪明。不瞒你说,我从小习武的同时还学习风水相术,对于玄门知识知道的颇多,不然我也不会认出那个岗铃不是?易家有山医命相卜五术,我学习的便是山术!”庄重得意的道。
五术是华夏古代文化中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是对庞大复杂的道术系统的分类,一般认为包括山、医、命、卜、相五类。
五术的基本构成,都是源自易经,易经涵盖时空,宇宙的万事万物,都阴阳相互对立又能相互转化,如冬去春来,夏去秋来,月升日落,老死少生等等。
而庄重所说的山术,便是指通过食饵、筑基、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法来修炼"肉体”与"精神”,以达充满身心的一种学问。
可以说,山术正好将国术跟玄术合在了一起,却是正好符合庄重的表现,既是国术高手,又懂风水相术。
不过事实上这只是庄重在吹牛皮,五术之书早就失传了,而且后期的玄学之术也融合在了一起,基本上没法分割开来。只有拳术跟医术分裂出去,成为了单独的体系。
"果然,你不是什么打工仔!恐怕你母亲也不是真的有病吧?这些都是你掩人耳目的借口吧?”陈漠言冷声道。
"啊?”庄重傻了。他刚才只顾吹牛了,却是忘了这个茬了,这样一来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那个……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其实我来香江是另有私事,想要查找我师父当年的一位故人,那位故人性格乖张,早年曾在香江道上混,所以我才会选择这么一条途径,想要找到那人的踪迹。”庄重眼睛一眨,谎话连篇。都不带一点脸红的。
陈漠言只是静静看着庄重,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怎么?你不信?我真的是好人啊!要不我先帮你化解,然后你再看效果给钱?我在内地做一场风水大约几百万,我看咱们颇有缘分的,那就打个折吧,给两百万就行。”庄重慷慨的道。
他发现那个千足蜈蚣形之后,除了修复灵穴需要一笔钱,购买制作法器的玉石也需要钱。玉石的品质不能太次,至少也要高冰的翡翠。一两百万砸下去还真不一定能买到几块。所以庄重这才想着从陈漠言身上弄点钱。
只是庄重的慷慨似乎没有打动陈漠言,陈漠言一句话不说,脸色越来越冷漠,等到庄重说完,才淡淡道:"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总之你这个人已经不值得信任了,所以我不会为你的任何一句话埋单。要么你拿了一个月的薪水走人,要么我报警赶你走。你自己选择吧。”
"我艹!”庄重听完陈漠言的话,情不自禁骂了一句脏话。
这女人忒气人了!人家好不容易才编了一套瞎话,你竟然问都不问就否定了,你知道这很打击人的自信的吗?
庄重悲愤的看着陈漠言,恨不能跟陈漠言要点青春损失费。刚才编造谎话的时候可是费了几十秒钟呢,那可是哥如花儿般美好的青春!
"嗯?这是?”庄重眼珠子一转,刚想说点什么,忽然愣住了。
他从陈漠言眉心看出来一点不祥之兆,陈漠言此刻印堂晦暗、六神无主,好像即将要染上什么灾祸的征兆。
庄重皱眉看着,正想灾祸可能来自哪方面的时候,忽然陈漠言的手机响了。
陈漠言接通之后,嗯了几声,接着挂掉了。
"我要出门了,你要是还没想好那就慢慢想,等晚上再告诉我也不迟。”陈漠言冷冷对庄重道。
"晚上再告诉你?呵呵,我怕我晚上没机会告诉你了!”
"怎么?你准备要走了?”
"我不准备走,但是某人却是可能要走了。友情提示哦,我说的走是指人走灯灭的走,不是走人的走。”庄重贱贱的道。
"你在咒我?”陈漠言不由眉毛一挑,怒了。
"别,我可没那工夫咒你,你爱信不信。想出门就出门吧,反正到时候出事别怪我没提醒你就行。”庄重懒洋洋说道。
"哼,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吓到我?你们这些江湖骗子就会这种把戏,难怪我娘说你们这种人没一个好东西!”陈漠言怒气冲冲的说完,起身往外走了。
接着就上了车子,自己驾驶着开了出去。这应该是保镖的工作,如今庄重被辞退,却只能是陈漠言自己来干了。
庄重看着陈漠言的车子驶出别墅,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这年头挣点钱真不容易啊,既得当爹,还得当妈。不一路陪护看来是甭想从这小妞身上捞到钱了。”
庄重摇着头,也是走出别墅。一边将三枚道德母钱抛起,连续六次之后,得出一个六爻卦象,却是泽风大过的卦象。
这是一个大过的卦象,意味着主方有麻烦,稍有不慎就会遭遇毁灭性的灾难。但是卦象中又有生机,只需谨慎处理、小心应对就能渡过。
当然,外人的协助也算是一种处理方式。
看来这线生机正是应在了庄重的身上。
"得来,这趟应该能赚到钱了!”庄重愉悦的想着,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