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盛世,自己完全可以隐世不出,安安静静的找几个天资聪慧的门徒,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
直到乱世再起的那一天。
可惜,冥冥之中,却是有无形的力量推着自己前进。
终究还是要去争霸天下。
不知不觉间,金锋到了河边。
河水清澈静静流淌,银光洒满河面,波光粼粼,恬静得好似一幅最美的月色油卷。
金锋脱掉衣服,噗通一声扎进河里。
清凉的河水刺激自己的肌体,四万八千根汗毛轻快的呼吸着,连日奔波疲惫一扫而空。
在水下自由畅快的潜泳,忽然间金锋碰到了一个很软的东西,蓦然一震,提气上浮。
皎洁柔和的月光下,一个女孩静静地看着自己。
银白如玉的月光照在女孩雪白的双肩上,白玉无瑕宛如最美的羊脂玉。
毫无半点污染完全可以直接饮用的透明见底的河水中,晃动着一双修长鲜嫩的长腿,令人窒息。
黑黑笔直的长发紧紧的贴在女孩的头上,高贵冷艳的玉脸红润娇嫩,吹弹可破。
女孩双手捂着自己胸口,冷冷的看着金锋,闪亮的美眸中飚射出无尽的羞怒。
“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这个女孩宛如最美的人鱼,更似龙宫的龙女高不可攀。
却不是王晓歆又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金锋平静的回答王晓歆的近乎愤怒的低吼。
夏日深夜河风的微微轻抚,把水中的圆月吹得七零八落。河水荡漾,整片河面全是散碎的点点月光。
两个脑袋仅仅只隔了不到两寸的距离,而在水下,距离,似乎更近。
残碎的月光碎片中,水下两个人的身体好似早已融合到了一起。 “走开!”
王晓歆双眸中都快喷出火来,极力的压着满胸膛的怒火,更多的,却是羞不可遏。
神眼金这个滚蛋。
我竟然被这个混蛋……
“你还看。不准看。”
金锋微微闭眼,轻声说道:“我没看。”
“你敢说没看?”
“你一直都在看我。混蛋。”
金锋干脆闭上了眼睛,脚下一打水,如剑鱼一般嗖的下在划过水面,掀起一条水线急速远离。
王晓歆气得都快晕了过去。咬着贝齿,冲着水线狠狠一打水,顷刻间浑身发烫,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自己已经三天没洗澡了,这对于养尊处优的惯了的王晓歆如何接受得了。
身为王家的护卫们,也都知道大小姐的习惯,特意选了这个地方。好让大小姐清理下个人卫生,游个痛快。
天上月圆如盘,河岸清风轻抚,河水清澈温凉,四周蛙唱虫鸣,如此良辰美景,自由的畅游,何等的惬意舒爽。
这个混蛋神眼金!
自己竟然被他潜游撞到了……
混蛋!
想到被撞到那个地方,王晓歆狠狠的咬着唇,大好的心情瞬间被羞恼愤恨填满占据。
第二天一早上路,王晓歆早就打定主意不跟金锋一个车,哪知道人金锋早早的就坐在了头车上,跟黄德胜一道。
“算这个混蛋知趣。”
“办完神眼金混蛋的事,以后……再不跟他见面。”
“我发誓。”
今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那就是穿越小半个野人山。这是去目的地最近的道路。
如果绕道野人山的话,还得多走一天。这会导致返程的油量超出计划范围。
这里,已经超过了刀永昌的势力管辖,盘踞在这里的是另一个本地武装。
野人山的山路异常的陡峭,猛禽皮卡在这里就成了庞然大物,虽然够劲,但很多地方行走起来异常艰难。
正值雨季,随处可见山洪肆虐后的痕迹,飞石随时都在坠落,要不是开的四驱柴油车,估计早就下车步行了。
这条路是当地一个姓刘的族长在控制,这里面还是有翡翠矿,因此路还是有人维护。
到了这里,王家的护卫早已换上了迷彩披上了防弹背心,站在了尾箱上,枪不离手杀气腾腾。
威风凛凛的枪手加上霸气十足的车队,沿途上的但凡是有关卡便由草龟仔出面,守卡的士兵按人头点,一人一张崭新的二十面值的刀郎。
领头的则多发一张。
在翡翠国沿海城市,基本用的都是佛国币,也就是铢。
刀郎在这里畅通无阻,但却是不能有一点点的污渍和损毁。
枪炮和刀郎开路,一路通关。直到要出了野人山的时候才遇见了一只庞大的队伍。
当地武装头子刘爱祥带着他的杂牌军拦住了车队的去路。
准确的来说,那就是来吃大户了。
草龟仔跟刘爱祥打过两次交道,算是熟人。
下车以后,草龟仔跟刘爱祥握手拥抱,叼起了大雪茄谈笑风生。
从这帮子人的装备来看,那就是,一个字惨不忍睹。
三十四个人,就几把老ak,有两把连准星都没了,拿枪的都是青壮年,剩下的人手里全是拿的刀啊叉子之类的冷兵器。
刘爱祥的腰间上别着的是也是一把都快被磨光的老式m1911。
让金锋觉得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刘爱祥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多岁,竟然说得一口流利的神州话,带着浓浓的大西南口音。
大西南地区几个省的话交流起来那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交谈了几分钟,刘爱祥在草龟仔的带领下到了奔驰车前。王晓歆摇下车窗跟刘爱祥说了几句话。
“你也是远征军的后代。你爷爷那辈杀的鬼子也不少,也是民族英雄。”
“算起来,你也是神州血脉。”
“这次你做向导,酬金一百万。”
“事情办好以后,再给你五十把枪。”
年轻的远征军后代恭恭敬敬的向王晓歆行礼,爽朗的笑起来,露出少见洁白的牙齿。
很快刘爱祥就上了头车,跟金锋坐在后座,冲着金锋友好礼貌的打着招呼。
继续前行,一路上越发的荒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刘爱祥交流着,还没出野人山时候,刘爱祥的老底都被金锋给掏了出来。
他爷爷是孙立人的老部下,是一个营长,参加过第一,第二次远征作战,后来负伤留在了翡翠国。
老人一生都没入翡翠国的国籍,老婆跟儿媳妇都是神州血脉。带着一批人打出自己的地盘。
几个儿子在打地盘的时候都死光了,剩下刘爱祥这么一个独苗守着一个村子,人丁不够兴旺,渐渐的地盘也是越来越窄。
这里的环境比起刀永昌那边更恶劣,刘爱祥那帮子老弱病残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这里一没有翡翠资源,就是有,都是新场口,跟老场口的种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二没有贵金属矿,就算是有,这帮人也勘探不出来。
没钱就没枪,没枪就没话语权,地盘也就越来越少了。
好在这里地势环境太差,就连刀永昌这帮子三流武装都看不上,刘爱祥也还不至于被吞了。
堂堂远征军的后代竟然沦落到种田吃饭,金锋恨不得当场一脚就把刘爱祥给踢下车去。
刘爱祥倒是一个自来熟,没一会就跟金锋称兄道弟起来。
中午就在刘爱祥的村子里吃了一顿饭,略作修整,正式向目的地出发。
照刘爱祥的说法,这里距离目的地是有路的。很多年前这条路都能通车,后来这里前前后后打成一锅粥,为了不让外人进来,自己的老爹老叔那辈就把路给炸了。
这些年过来泥石流山体滑坡还有山洪各种灾害,这条路早就废了。
因此要去那地方,只能步行翻山。
王晓歆叫人拿出设备,连接卫星看了高清的地形图测算起来,把金锋叫了过去,把要去的地方标出来。
金锋看过卫星地图,跟自己心里预测的方位做了比对,画了一个圈出来。
这可把王晓歆给气愣住了。
你随便画一个圈出来就要我去给你找。你知道这个圈有多大不?
整整方圆五十多平方公里。你叫我上哪给你找东瀛狗的宝藏去?
王晓歆气不打一处来,加上昨天晚上被金锋看了个精光,情绪有些暴躁。
将平板丢在一边,沉声说道:“你不说实话,我没法帮你。”
金锋戴上墨镜,静静说道:“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