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地球界的春运,不管是回家还是出门打工,人们虽然疲惫,眼角眉梢,多少还能看出一些诸如“期待”之类的神情。
而眼前这满满几屋子人,面如死灰眼中无神,细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出些微的麻木,甚至是绝望,只有极个别人眼中,潜藏着深深的不甘。
这也有点太过分了吧?陈太忠真是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这些散修,都是受了我的连累!他默默地转身,继续探查这个院子。
就在此刻,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是个女人的声音。
然而这一刻的陈太忠,冷静得就像一个面对小三逼婚的男人一般,心里早有主见,任何的外力因素,都影响不了他。
他不紧不慢地挪到那一处,不管里面的女人是如何地哭喊。
然而,当他终于站到那处房间的门口之时,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火气,差一点就产生些许的冲动:散修真的是原罪吗?
屋里的两男一女,正在给一个小女孩儿上酷刑,而那酷刑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七十二抽髓指,是比截脉掌还要阴毒的刑罚。
更糟糕的是,这个女孩儿他认识,虽然他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他管她叫“拔刀”!
“你还是乖乖交待了吧,”一个女人抱着膀子冷笑,“以你兄妹二人,家中居然能有一个上灵和三十七个中灵,你对周家的了解很多,而你暴富……也是在陈太忠离开之后。”
“我都说了,是我师傅给的,”女孩儿疼得呲牙咧嘴。汗出如雨,“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搜魂,不过……我师傅不会放过你们的。”
“能收你这游仙为徒,你师傅也不过是蝼蚁罢了。”女人冷笑着发话,“可能认识陈太忠,就是你的错,怀璧……更是大错特错!”
原来还是上灵被人发现了啊,陈太忠很是无语,不过这女孩儿也算够谨慎了。他记得自己当时,给了她十个或者十五个上灵,现在只被人发现一个上灵,以及几十个中灵,证明她平日里,做事还是很小心的。
很显然。郑家也没以为,这小女孩儿一定认识陈太忠,仅仅是有杀错没放过的意思。
若是能因此,发现小女孩儿赚取上灵的秘密,也就不枉拷打一回了。
总之,对郑家人来说,此女的嫌疑。是可有可无的,而搜魂术也不能随便施展,所以她才没有被搜魂。
至于她嘴里的那个“师傅”,其威慑力有多大,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陈太忠转身离开之际,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那个死在费球手上的兄妹俩,他轻轻地深吸一口气:这种惨剧,不会在我面前重演的。
接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总觉得自己探查其他地方的时候,变得更加小心了——严格地说,他是觉得时间过得有点太慢了。
当他将雷晓声的院子前后都探查个遍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微微地发黑,他在院子前。又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除非从正门直直地走进去,否则很难不惊动对方——预警太多了。
然后他就打起墙的主意了,墙上也有些预警装置,不过真要翻墙的话,只要瞅准落脚点,基本上不会惊动对方。
不过最后,陈太忠还是选择了上房,这院子不大,也就是两亩地方圆,房瓦上有明显的预警阵,而空隙也极其明显。
他之所以选择上房,是因为房,外形身材都可以骗人,但是眼神很少能骗了人。
陈太忠都不敢直盯着对方的眼神,生恐引起对方的警觉,但饶是如此,他也能断定得出,对方的年纪不小了。
至于此人是八级游仙,他也没有去拿灵目术去查探,不过他可以肯定,七级灵仙旁边,跟着一个貌似少年的老家伙,若说这老家伙才是八级游仙——谁信啊。
书僮发问了,二少爷摆一摆手,“不用准备了,这小地方的饭菜太过一般,还不如我储物袋里的干粮,你有兴趣的话,自己去吃。”
书僮笑一笑,转身开门走了。
看到大开的院门,陈太忠心里隐隐有点动手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强行按下了:眼下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事实上,他可以留个核弹在这里,拍拍屁股走人,待走得远了,直接遥控起爆即可,但是想到不远处的众多散修,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散修何辜?
而且,他手里的核弹是不可再生的资源,用一颗少一颗,为了一个区区的七级灵仙,实在有点划不来。
那就蹲守吧,陈太忠做出了决定,陈某人一旦决定了做什么,有的是耐心。
书僮走了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端着各种吃食,吃完之后将盘子往门外一放,就关了院门。
接下来一宿无话,夜里的时候,二少爷灭灯睡觉了,陈太忠也没想着破门而入之类的。
等到第二天,天色放亮的时候,陈太忠正在那里静静地盘坐着,猛地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紧接着,一颗黄豆大小的雨滴,就落到了他的脸上……居然是下雨了!
我艹,陈太忠心里暗骂,他的隐身术,是最怕遇到这种天气了,想当初那贝先生识破他的行迹,可不就是因为下雨的缘故?
而雷晓声这个院落,建设得也十分坑爹,除了正房,两侧的厢房,屋檐还不到二十个厘米,根本没办法避雨。
是该躲到树下,还是正房的屋檐下呢?陈太忠正犹豫着,那青衣小帽的书僮推开门走出来,他看一眼天,“哎呀,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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