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术士 !
此后的一周,王宝玉表现的很安静,沒有继续追查官员财产公示的事情。<.. >斗殴的检查还是要写的,王宝玉带着一股闷气,把本应诚恳认错的检查,写的牢骚满腹,带着浓重的怨气,好在许林峰并不看重检查的内容,只想教训王宝玉,在下达了警告处分之后,这件事儿算是偃旗息鼓,暂时风平浪静了。
不过,费腾挨揍以及被搞掉党组书记的事情,在整个县教育局还是产生了不小的轰动,大伙终于彻底知道了王宝玉手腕之狠辣,一时间人人自危,碰见王宝玉都带着畏惧之色,说话都是点头哈腰,格外的客气。
对于这个结果,王宝玉还算是满意。得空的时候还去医院看了看费腾,两人毕竟都是成人,而且还是干部出身,虽然心里骂死了对方,但表面上还算过的去。
甚至王宝玉还计划着等费腾上了班,要跟他缓和缓和关系,毕竟常务副局长一职,对他将來开展工作,还是有一定的阻碍。对于王宝玉的这个念头,马晓丽自然是格外赞赏,觉得王宝玉现在做事有心胸有头脑了。
相比官员财产公示,下属教育机构的廉教活动,倒是开展的颇有起色,学校内老师私自补课收费的现象暂时停止了,也不敢擅自收取家长们的贿赂,学生们对此表现的格外高兴,总算是去掉了压在他们头上的一座大山。
然而,好事不可能一个人全部占尽,这不,令王宝玉沒想到的是,安静了一周之后,却是波澜又起,而且还是滔天的巨浪,差点沒把他这个痛苦的人儿给拍死在沙滩上。
这天上午,天气晴朗,初春的阳光温煦的照耀着大地,王宝玉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开车去上班。还沒等到教育局,就接到了孙大成的电话。
“小王,你到我办公室里來一趟,瞧你干得好事儿。”孙大成非常不高兴的说道。
“孙县长,到底发生了啥事儿?”王宝玉小心的问。
“过來再说吧!”孙大成啪的一声放了电话。
难道是哪个狗日的又把自己给告了?最近自己也沒干什么啊?王宝玉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眉头紧皱,调转车头赶往县委县政府大院。
一进孙大成的办公室,王宝玉顿感气氛不对,孙大成不但脸色难看,居然还郁闷的抽起了烟,王宝玉毕恭毕敬的垂手站起在孙县长的办公桌前,带着点紧张的问道:“孙县长,您找我有何指示?”
“指示可不敢说,阴奉阳违的事儿你干的最上手!”孙大成满脸恼怒的指着王宝玉的鼻子狠狠说道,接着又猛抽了两口烟。
“嘿嘿,孙县长,上次我确实要听您的话的,只是沒想到孟书记当即就下了指示,我都不知道。我这几天也是反复思考,觉得您说的非常有道理,所以,我尽量日后和费腾搞好关系。”王宝玉还以为是关于处置费腾那件事儿,连忙陪着笑脸说道。
孙大成抓起桌子上的几份报纸,啪的一声拍在王宝玉跟前,哼道:“少跟我装糊涂,你自己看吧!”
咋还有报纸?王宝玉直觉不妙,诚惶诚恐的拿起这几份报纸,挨个翻看起來,都是全国发行的大报,最后在一份国内一类报纸的头版下方,有一篇醒目的新闻标題:官员财产公示,一个县教育局长的破冰之举。
王宝玉仔细一看新闻的内容,顿时脑子里嗡的一声,目瞪口呆,上面写的居然是自己,而且还满是溢美之词。
这篇新闻中强调,富宁县教育局年轻局长王宝玉,敢作敢为,勇于打破官员财产不可示人的坚冰,让政务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个做法的影响是深远的,也为今后政务透明,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榜样。
王宝玉又翻看了其他报纸,上面都有自己的新闻,内容也大同小异,这小子,王宝玉彻底懵了,这到底是谁把这件事给捅出去的?还惊动了如此多的媒体?
“挺美吧?王宝玉,我一再强调过不要惊动媒体,你是不是拿我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人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不要为了出名出卖大家伙的利益!”孙大成冷哼道。
王宝玉苦着脸解释道:“孙县长,我当然记得你的指示,但是,这件事儿我确实不清楚,我从來沒找过媒体,咋就上报纸了呢?”
“别來这套!”孙大成厌恶的皱着眉头说道,“你就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吧!”
“孙县长,其中的原由我真的不清楚。”王宝玉结结巴巴的说道。
“如果我们大家都不清楚倒是真的,要说你本人不知道那就是笑话了。这下好了,你全国闻名了,青天大老爷啊!”孙大成越说越恼,使劲拍了下桌子不泄恨,又接着拍了几下才罢休。
“孙县长,我冤枉。”王宝玉苦巴着脸继续叫冤。
孙大成面现鄙夷之色,狠狠按灭了烟头,接着说道:“别装迷糊了,我已经让人查过,这篇新闻最早出现在《经济发展时讯》,是一个名叫濮玫的记者写的,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
濮玫!那个跟自己在地下宫殿发生过***的中年美妇,王宝玉当然认识,可是他还是迷糊,自从雪峰村招商的事情后,两个人就沒再联系过,她又怎么知道自己的事儿?
“孙县长,濮玫我确实认识,可是,我从來就沒告诉她这件事儿啊!”王宝玉解释道。
“王宝玉!”孙大成恼怒的一拍桌子,说道:“你是拿我当成三岁孩子,还是小瞧咱们整个政府大院的人啊?难道说这个国家级报纸的女记者,是自己到咱们这里來探听到的?”
“那也有可能!”王宝玉随口说道。
“扯淡!”孙大成道,又敲着桌子质问:“事情搞到这种程度,你说说该怎么处理?现在,全国人民的眼光都集中在富宁县,你让我这个县长该怎么办?”
王宝玉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知道怎么解释都是白搭,他暗想,一定要找濮玫问问,究竟是哪个狗娘养的,把自己又给推上了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