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出了屋子,至于英帼公主和独孤宝桥这两口子,现在还被绑着,没法换上衣服,那他就不管了,反正他也知道那两套衣服是肯定合身的,让他去给两个浑身臭气熏天的人试衣服,那是休想了。》
杨泽找到了那个白头宫女,把晚上要预演一下法事的话说了,白头宫女很是诧异,王宫里从来没有举办过这种事,可她还需要用到杨泽,她的那份钱还没有运出宫呢,所以杨泽让她配合,她也只能听话配合,谁让这是乞乞保连的命令呢。www@c66c%com
一切都交待好了,杨泽便找了个地方休息,眯一会儿,这几天太忙了,精力透支,如果再不眯一觉,那晚上可没力气办大事了!
王宫里忙乎成一团,暂且不提,且说城里城外。高牛力得了杨泽的命令,立即去寻了段没人看守的城墙,渤海州还是不小的,契单兵无法在整条城墙上都布满兵力,想找一段没人看守的城墙,并不算太难,他从城墙上溜了下去,反正城外的护城河也不宽,直接游了过去,找到了他的部族弟兄。
城里出了大事,契单兵到处抓人,城外的杂胡大汉们自然知道了,他们都焦急地等待,深怕高牛力他们出事,而且右神武军的兵将也朝他们藏身的地方聚集过来,从躲藏的本事上来讲,右神武军的兵将远不如杂胡大汉,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只好跟着杂胡大汉一起躲,城外大得很,虽然人数众多,可契单兵一时半会儿的仍旧搜查不着他们。
高牛力见到大家竟然都聚集在一起,心中欢喜,要是分散开,他还真不好找,那得浪费很多时间。
高牛力对着领头的几个人。把杨泽的计划说了,要众人一起进城,去后宫门那里埋伏。
一名右神武军的校尉听了,吃惊地道:“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起进城去,就算是分散开来,一波一波的进去,也是会引起注意的啊,非要暴露不可!”
周围旁听的神武军兵将全都点头,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契单兵又不傻,这么多人一起进城,要是还不会察觉,那契单兵也真是笨到一定程度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高牛力却道:“各位可以四个城门分批进去,这样每个城门进去的人,就不会显得太多了,而我们是山民,爬高窜低的是看家本领。所以我们从城墙上翻进去,这点不必担心!”
校尉听了,颇有些怀疑,渤海州的城墙在中原也就是个县城墙的规模。算不上太高,但那也终究是城墙,而不是谁家的院墙,想要翻过去。这个未免太夸张了些。
高牛力知道他们不信,便道:“我便是翻墙出来的,容易得很。只是过护城河时,衣服弄湿了,但既然是要去办大事的,衣服湿不湿的,又有什么关系。各位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耽误大将军的大事的!”
右神武军的校尉这才答应,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却要杂胡大汉们等天黑了之后再去翻墙,免得大白天的,这么多人去翻墙,那可是城墙,谁也没法保证不会让契单兵看到。
高牛力答应了,两伙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这才分头行事,化妆进城的进城,找地方休息,等着晚上翻城墙的也都做好准备,一切就等天黑了。
时间过得相当地快,一晃便到了掌灯时分,渤海州属于没有什么夜生活的地方,老百姓也不富裕,极少有人家能点得起油灯,蜡烛更是属于奢侈品,就算是富贵人家也要省着用,而白天那么一闹腾,不要说普通百姓了,就算是富贵人家的宅子里也是黑漆漆地,没人愿意点灯,免得吸引来契单兵,少些麻烦,少些闹心。
契单兵仍旧不消停,他们不敢在王宫附近闹腾,怕惹得乞乞保连不痛快,可他们却可以在离着王宫远的地方闹腾,找借口搜查,反而有权有势的人家他们也不去,只找那些普通百姓,闯进屋子见着女眷就调戏一下,见着值点钱的东西就顺手牵羊,借机发点儿小财。
由于契单兵闹腾得欢实,谁也没心思去守城墙,能把城门守住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哪个契单兵也没想过,会有一支军队偷偷地潜入城中,甚至有的守城门的契单兵,等城门关了之后,擅离职守,也跑去城里“搜查”了,竭尽全力地为大王“效忠”!
右神武军的兵将混入城中,有惊无险地到了王宫的后面,藏进了街道之中,兵将们个个惊讶,这渤海州的警戒也未免太松驰了,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可王宫后门这里竟然连一队巡逻卫队都没有,难不成在契单兵的眼里,他们的大王命就这么不值钱?
而杂胡大汉们也都翻过城墙,同样来到了王宫后门,以高牛力为首的杂胡大汉们,都是后悔不已,早知道渤海州这么好进来,那以前在遭受欺压时,就应该跑进城来报复,直接杀进王宫去,把乞乞保连砍成碎块,那岂不是什么仇都报了。
两伙人汇集之后,静静地等着黑暗当中,只等杨泽下令,他们便可以杀进去了!
王宫里,杨泽已经休息够了,正满脸严肃地站在正殿前的大院子里,乞乞保连也在场,而英帼公主和独孤宝桥也都被押来了,公主和驸马的衣服都换上了,不过为了让他俩不要乱说话,导致预演失败,所以把他俩的嘴都给堵上了。
杨泽要堵他俩的嘴,理由非常强大,因为是预演,所以天上的神仙是不会来看的,但神仙也有仆人啊,象是仙童,或者仙婢什么的,万一这些仙仆看到了预演,发现两个祭品是假的,然后和神仙一说,那岂不糟糕?
乞乞保连深以为然,一切小心为上,他便命人把英帼公主和独孤宝桥的嘴给堵上了,至于这两个倒霉的祭品,心中是多么的慌张,大小便会不会一直的失禁,他才不在乎呢,大不了失禁失得没存货了,然后洗一洗,那岂不是更加的干净,正好做祭品,侍奉天上的神仙。
杨泽请乞乞保连坐在一座小木板房里,这座小木板房是临时搭建的,就是那个白头宫女总管指挥宫女搭建的,做为乞乞保连向上天祈福的道具之一,他对乞乞保连说只有不受外界干扰,才能专心地向天上的神仙祈福,这样天上的神仙才会赐福,否则一旦分心,那么心意便即不诚,神仙也就不会赐福了。
乞乞保连从来没有这么祈福过,实际上他也从来没有祈过福,杀人杀得多了,早把什么福不福的扔一边去了,可现在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儿子,所以没法不紧张,没法不听杨泽的话。
杨泽拿了本让乞乞保连默念,认不全上面的字也没关系,反正只要心诚就行,乞乞保连自然答应。
乞乞保连道:“夏神医,预演也要心诚吗,本王怕是没法把整本书都念下来呀!”他脸现为难之色,这本书似乎有点儿太长了。
给一个杀人魔王看确实是有点难为他了,可杨泽却道:“大王,就算念不下来全本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心诚。草民以为,如果想要心诚,就不能关注外面发生的事儿,草民想在外面弄出些声响来,有来检验大王是否心诚,只要大王能经受得起考验,那么诚意必会感天动地,对神仙有所求,神仙必会有所赐!”
乞乞保连犹豫了一下,微微想了想,自己的诚意还用得着考验吗?这个姓夏的有什么资格考验自己?不过,就算是让他考验一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念念经么,要是只念念经,就能念出一个儿子来,那这个经实在是太值得念了。
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乞乞保连便就答应了,他在小木板房里坐好,把房门也关上了,这座小木板房是封闭的,就象是个大箱子一样,只要人进去了,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而里面的乞乞保连也看不到外面。
杨泽在外面道:“大王,那咱们就先试试?”
翻开,乞乞保连随口道:“那就先试试吧!”反正也是预演,不就是为了试试嘛。
杨泽在外面突然叫道:“着火了,王宫里着火了!”
他这么一喊,外面的宫女都往这边看来,就连宫墙上的侍卫也看过来了,但他们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因为他们都看得清楚,王宫里并没有着火。
可小屋里的乞乞保连却吓了一跳,砰地就推开了门,叫道:“怎么会着火,刚才不是好好的……”
他见杨泽站在外面,冲他摇着头,而宫女们则都站着不动,谁也不敢往他这边看,他奇道:“这是……”
杨泽道:“大王,你看你心意不诚吧,一听说着火了,马上就不念经了,如果这样的话,天上的神仙岂能喜欢!”
乞乞保连呃了声,原来是在考验他,拿什么考验不好,非得说是着火了。他自己把门又给关上了,接着看,没看两眼,又听外面的夏虎友喊道:“有人造反,反贼进宫啦,杀进来啦!”
乞乞保连心头一颤,心想:“又是在骗我的吧?”可听夏虎友喊了好几声,他实在忍耐不住了,又打开了房门,就见夏虎友还在冲着他摇头。
杨泽道:“大王,心诚则灵,心诚才会灵验啊!”
乞乞保连心里暗骂一句,这个夏虎友又在胡说八道,唉,好吧,那就一定要心诚,为了儿子,我就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只是一个劲儿地念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