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就行,你早点回来吧。刚才医生过来看你爸,说他这两天就能出院了,回家养着就行,没啥大事了。”
王萍知道儿子在外面忙着大事,也不好打扰他,但家里的事,她还得跟儿子坐下来好好谈谈才行,毕竟现在启刚也老了,什么事都得交给张锐,他才是张家以后的顶梁柱。
“好,知道了。”
张锐挂掉电话的同时,李亮和剩下的几个弟兄已经围上来了。
“咋样了,锐哥?干死姜顺发那狗玩意没有?”
李亮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着实为张锐和郭涛捏了把汗,两人去干姜顺发,胜算实在是不大,身上身下瞅着他们,却不见什么明显的伤痕,这是没去打呢?还是凯旋而归?
“留了他一条狗命。”
张锐应了句,人群中看到夏雨正穿着白色护士装看着他。
便挤开大家朝夏雨走去。
郭涛这时来了兴致,一拍膀子,吹了起来,“草,不是跟你们吹,我跟锐哥刚才干的事,那才叫惊天地泣鬼神,两个人横扫敌军几百人,端掉炮楼一个,缴获迫击炮,汉阳造,校官指挥刀......”
李亮没等郭涛扯完一把拍在他脑袋上,“草,亮剑呢?二逼!说正紧的,干倒姜顺发没啊?实在不行,我现在带人趁他立足未稳,杀他个回马枪,爆他菊花。”
“擦,菊花早残了!哪有你爆的空当,我和锐哥早就将他按在桌上啪啪啪了。”
郭涛这才正经讲起刚才发生的一段段惊心动魄的事,“锐哥是真牛逼啊,一个人扛着棒球棍干翻了身前起码三十几人,我也不是孬种,靠一根台球杆压制住了后面夹击的十几个人,直接冲到姜顺发的办公室,吓的他都几把尿裤了!”
说着,郭涛把奥迪Q7的车钥匙拿出来在众人眼前晃了几下,咧着嘴笑道,“矮丑锉们,知道这是啥不?”
“草,Q7?姜顺发的那辆?”
李亮眼前一亮,似是见到了太祖年间额珍宝。
“是啊!拿那辆破霸道换的,核算吧?”
郭涛扬口说道,“我和锐哥这一趟出去,净赚起码上百万,能叫一声,涛哥吗?叫涛子叫的我耳朵都生茧子了。”
“草!涛哥?涛子还挺烦了?那好啊!”
李亮说着冲身边的弟兄们眨了下眼,大家齐声高喊道,“欢迎套子哥回归,欢迎套子哥回归!”
声音震耳,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纷纷朝这边侧目,整的郭涛脸红的差点奔去厕所。
!!!
张锐长舒一口气,缓步站到夏雨面前。
“不忙啊?”
客气的开场白,让你不免觉得有些距离感。
“还行。”
夏雨倒也是简练,双手插在护士服两侧的兜里,想让自己保持出几分陌生感。
昨夜哭的红肿的双眼,现在也未消退,她的心,看到张锐的刹那,依旧会不规律的跳动。
“昨天的事,我......对不起。”
张锐目光游离在走廊的窗外,不忍看夏雨那充满无辜,委屈的脸庞。
“别说了,本来就没什么,只是大家都误会了。”
夏雨抿着双唇,突然笑了出来,“我也觉得可笑,我们之间本来就......”
笑着,眼角却不由殷出了泪水,鼻孔在湿润,声色在变的尖弱。
张锐的心,忍不住一酸,这份让他纠结的情感,很难去定位。
就在这时,一声高亢的呼唤,“张锐!我总算找到你了。”
陈巧曼喘着粗气,从人群中跑出,脸颊因高节奏的跑动变的几分晕红,待她跑到张锐身前,这才发现夏雨就在这。
呼!
又是一场让人抓急的尴尬,张锐戳在那,进退不得,似是在夏雨面前连跟陈巧曼打招呼的勇气都没了。
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这样,特别会在错误的时间已错误的身份出现。
之前张锐得到姜顺发的位置从巧曼的车上跳下后,她就直接回了警局,废了半天劲找到了姜顺发的公司位置,可是待她赶到的时候,张锐已经走了,留下了一片狼藉的顺发商贸,几十个人正互相搀扶着往医院走。
场面极其悲凉,就像从东莞某洗浴,深夜十分警察突袭,抓捕的一波波嫖~客和小姐一样,各个捂脸扶腰,垂头丧气,一脸的怨愤却没处发泄。
巧曼简单的在现场做了调查,找到身体多处受伤的姜顺发,问了好半天,他都支支吾吾答不上正话,最后巧曼不得不到处再找张锐。
他到底去哪了?
李家庄工地,尹俊办公室,甚至魏勇的院子,巧曼都去找了,一无所获,最后无奈,打算回医院守株待兔,她就不信张锐不回医院看他的兄弟,结果,还真碰到了。
只是,现在,眼前的夏雨,让她很尴尬。
“张锐,我去忙了。”
夏雨站在原地,楞了数秒,这才咽下一口气,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走廊的另一头,一声响亮的嘶吼,“夏雨!”
又是谁?
所有人朝那边看去,只见夏长海和王彬正齐步朝这里赶来。
夏雨见状,忙回身冲张锐使着眼色,“快走,快走。”
父亲说过,不让让他再看到张锐再找夏雨,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是什么,夏雨不知道,但她清楚父亲的手段,虽是一院之长,却从不心慈手软,将他惹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张锐站在原地未动,身后的七八个兄弟也围了过来,个个嘴里念叨着,“草,又是这老东西,要是敢对锐哥装逼,直接干翻!身边还一个小白脸,是不是他俩搞基的?草!真倒胃口。”
这时,夏长海和王彬赶到了,长海二话没说,一把将夏雨拉到身边,上去就要挥拳打张锐,拳风很重,做养护推拿出身的夏长海手劲自然不小,重拳直击在张锐的胸口。
他却连躲都未躲,直愣愣的戳在那。
轰!
单拳击下,一声闷响。
张锐丝毫未动,夏长海的手指倒是被杠的生疼,甚至胳膊肘也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不可思议,他怎么如此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