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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张锐的话如轰顶五雷一样直挂在每个人的心坎,他们甚至感觉都要窒息了,他们没听错,张锐要选第一条,亲率人马赶赴索马里!
“你......你没疯吧?”
田兴听后,话都说不利索了,这种事可真是会死人的,渤海距南美的索马里上万海里,路途不可谓不遥远,自己的客船出那么远的海根本就不达标,莫说是到达索马里后会遭遇世界上最凶狠的海盗,就是在路途中,那些惊涛骇浪,一次次无尽的海风也会将那小巧飘摇的客船揭翻!
对,揭翻!
付辉已经不能自由呼吸了,他很兴奋,特别特别兴奋,他常年出海,最远也就是去趟东南亚,他渴望大海上一马平川,波涛汹涌的感觉,但公海里的各种危机,他都是亲身体验过的,去索马里是什么概念,他可以很清晰的想像出来,九死一生?
不!九死零生!必死无疑!
“疯?我很清醒。”
张锐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倒是颇为轻巧的拍打着田兴的肩头,“要不要一起去啊?我请你在太平洋钓鱼?”
哈哈哈......
张锐一声朗朗颠笑,贯穿在整个板房内,顾老六和荆康都傻眼了,这到底是哪路神仙啊?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天生神力,可再牛逼,他也是凡人肉身,莫不是能飞过去,还是怎么着?
田兴着急把手面放到张锐的额头上,疑惑的说道,“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疯了?”
付辉也看着张锐有些失常,着急凑过来询道,“锐哥,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去鸡毛啊,就这么定了,去索马里。”
张锐义正言辞的正色道,“今天我把话撩这,二十天后,我会带着索马里的海盗旗和你们要的大~麻回来的,希望到时候你们可以信守诺言,给我让路。”
“好!我就等你二十天!”
荆康兴奋的一掌拍在茶台上,嚷道,“张锐,你钦佩你的勇气,不管这件事你成功与否,我都会敬你一辈子。万一出了问题,你的一干兄弟我......”
“打住!我不会出问题的,我的兄弟就是我的,鸿云社永垂不倒,这你不必担心。”
张锐打断了荆康的话,说罢便起身扫了眼顾老六,“记得给我账上打二百万。明天港口见。”
话落,便朝外面走去,不落风尘,翩翩自来,一瞬间便将气势压过了所有人。
“走啊?留下吧喝点吧。”
田兴见状着急叫住张锐。
“呵呵,回去准备准备。家里人还等着回去吃晚饭呢。”
张锐回眸燃笑,冲众人撒了个乐,便提门而去。
付辉紧随其后,风骨依然,院子里的几十个小弟,睽睽的望着张锐远去的背影,那送货的车倒挂而出,伴着滚滚灰尘扬长而去。
荆康等人站在门口,一阵唏嘘,每个人的心里都在鼓骚弄影,对张锐的话有信的,有不信的,有觉得他傻的,有觉得他真神的。
“张锐,日后定是渤海最大的棍。”
荆康一身感叹,遥望着远处的尘阳,一片没落。
“这小子,心真硬啊。”
田兴也是感慨万千,从认识张锐以后,他就是这般不走寻常路,仔细想想,张锐今天的举动,也属正常。
!!!
付辉一路超车,很快就回到了渤海区。
张锐抱着膀子小憩,待他醒来时已经到了鸿港花园门口。
“锐哥,到了。”
付辉小心的叫醒张锐,知道他太累了,好不容易睡着,真是不忍叫起。
“恩,走,回家坐坐,喝点。”
张锐眯瞪着眼,叫着付辉便往楼上走。
“我不去了吧,嫂子和大叔,婶子都在等你呢,你快回去吧。我还得去院里看看弟兄们。有几个伤的不轻。”
付辉说道。
“噢,对,我也得去。咱先去医院。”
张锐这才想起公海里被揍的那帮弟兄,又坐回了副驾。
“别,别,你快回家吧,那帮崽子都没啥事,我给买点肉饼,弄点肴和酒,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付辉说道。
“不行,要喝一起喝。”
张锐坚持不走。
就在这时,王萍提着菜篮子从外面回来了,看到落窗的货车里好像就坐着儿子,着急喊道,“锐!锐!”
呼!
近一个月没见儿子了,王萍看到张锐,当时就落了泪!
张锐又何尝不想老妈,着急跳下车,一把将其拥住,“妈!妈!我回来了。”
“你个浑小子,怎么才回来啊。小雨还说你中午来,害得我在门口等到你现在,刚才她又打电话说你晚上回来吃饭,我就着急去市场买的菜,没想到回来就碰到你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王萍摸干眼角的泪水,声音略显凄惫。
张锐听了心里很是难受,自己在外面风生水起,却没有把家的港湾放在心底最重的位置,老想着在外面风光,忽视了家中还有期盼自己回归的亲人。
张锐这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性格跟张启刚有几分像,但张锐有本事,能混出去,张启刚没本事,就显得更安生了。
“阿姨,别哭了,锐哥都回来了,快回家吧,让锐哥抄两个小菜,孝顺孝顺您。”
付辉在一旁劝说道。
“孩子,一起回家吧。阿姨给你做。”
王萍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付辉,忙迎笑劝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有事,得走了。”
付辉不敢怠慢,忙爬上货车,启动要走。
张锐见状也不再墨迹,冲王萍说道,“妈,咱回去吧,他还有事。”
!!!
楼上的夏雨一直看着楼下的一幕,心里感慨万千,看着张锐魁梧的背影,她不禁摸着小腹,说道,“宝宝,你爸爸回来了,他回来了。”
张锐母子回到家时,夏雨已经在厨房里忙碌开了,早已准备好的各种熟食从冰箱中拿出,切好就可以吃,又烧了一锅八宝粥,给张锐和张启刚烫上一壶好酒,贤惠的背影,张锐看个正着,看着已经略有些蹒跚的夏雨,他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夏雨。”
王萍去阳台剥蒜了,张锐从身后抱住夏雨的身子,双手轻抚在微隆的小腹上,脸凑到她的下颌,清香自来,“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