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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锐在你手上?”
电话中的朱九明听到张锐的名字,当时就从麻将桌前站起,让身边的弟兄顶上,自顾出了房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着急问道,“怎么回事?”
赵益民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通,最后说道,“明哥,这件事我先通知的你,我知道你跟张锐有点过节,我就听你一句话,怎么弄他,我愿意当你这杆枪,就算以后惹上这个仇人,能为明哥一解心头之恨,我也在所不辞。”
赵益民的话说的很有水平,既表了决心,又让赵益民看到了诚意,这样不惧个人安危的弟兄,怎能不让人感动。
“草!我真想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原本,朱九明骨子里的那份霸气已经快让张辉忠屡没了,江湖气也早已淡漠了许多,而身居官场,将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运用的炉火纯青的张辉忠自然不允许朱九明太过招摇给自己惹事,一切都要求稳住,从长计议。
而朱九明想要在此时的渤海市重新崛起,驳回当年的老大地位,就得靠着张辉忠的扶持,所以对于他的话,朱九明不听也得听,不服也得服。
其实,若不是张辉忠一再压着,朱九明早就豁出去找张锐拼命了,按他的势力想扫净还未成型的张锐一众,不难,纵是闹个两败俱伤,起码对朱九明自己而言,他没有软,没有退缩,这一点在江湖上是非常重要的,我可以败,但我不能屈,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只是,这年代不同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拿着两把菜刀就能闯天下的时候了,一切都**治,讲道理,没人跟你抡拳头,慢慢的朱九明也没了再跟张锐正面决斗的心思,把心态放稳,把报复张锐的事推到了后面,用权术用头脑将他杀于无形,更妙,虽然不如面对面拼杀来的过瘾,但终归结果一样,也就无所谓了。
但,人的性子不是说改就改的,朱九明卧着是虎,盘着是龙,被赵益民这么一激,他骨子里的牛气瞬间就迸发了,“草,老子当年混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敢骑在老子头上,弄不死他......”
忍不住,对着电话里的赵益民又是一顿滔滔不绝,大讲自己当年多牛逼多牛逼,一人横刀立马,谁敢战前叫嚣!
赵益民点头附和着,恭维道,“那是,我小时候就听说过明哥的事迹,在雨花公园自己力抗几十个东北壮汉,硬是把那片地盘给夺了过来,从此奠定了你的初始地位,大家都说渤海的上空横空出世一鸣璀星,我还年幼,但却依然知道,这颗耀眼的光芒之巅就是明哥!”
擦!
赵益民的大嘴唇子像抹了蜜一样,甜的朱九明惬意舒爽,很快就步入了自我感觉良好的高朝!
“行了,别舔我了。”
朱九明冷静过后,寻道,“这事给张辉忠说了吗?”
“没呢,第一个告诉你的。”
赵益民忙说道,“我办公室的针孔也是连着你那边的,这件事目前为止,他应该不清楚。就算听说了鸿云大厦争斗的事,也未必知道张锐过来顶缸了。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弄点动作,他也是不知情的。”
朱九明心里很美,还有这么好的事,有人替自己出头,搞定一块心病,而且最后还怪不到自己头上,到时候万一出了事,责任都是赵益民的,真好,“你有什么想法?”
毕竟这件事前后还都要赵益民来操作,所以朱九明还是想给他这个机会,把主动权推诿过去。
“我觉着要搞就搞个狠的,直接在饭里下药给他弄个失明,耳聋,肠烂,梅~毒什么的,咋样?”
赵益民的损人办法,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好玩的没玩过啊,审讯人的时候,特别是外地混来的那些小偷抢劫犯,皮鞭,烧火棍,三菱刀都是可劲用的,但这些对张锐来说,都是皮外伤,痛不到骨子里,要弄就给他弄个终生残废,再也没哟回击的机会。
“这有点太过了吧?”
朱九明之前莫说是搞残,就是人命也不在乎,但跟张辉忠在一起后,他愈发变得胆小,很多事谨慎再谨慎,生怕出乱子,像这么毒性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早已消磨殆尽。
“一点都不过,你想啊,张锐是什么人物啊,咱要狠抽他一顿,根本无济于事,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报复,别忘了,咱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他光脚不怕穿鞋的,咱还有着更远大的归途,不能跟他玩马拉松啊,要搞就一次性搞废,从此安生消停,怎么样?”
赵益民在这件事上算是下了血本,他情愿冒这个险,也要彻底将朱九明买通,只要跟他绑到一起,借助张辉忠的跳板,以后在渤海市那就是横着走的。
升官发财那都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的事。
“这件事.......”
朱九明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张锐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无名小卒了,在整个渤海市恐怕也有一定的名声,如若真把他怎么样的话,莫说是他那帮兄弟就是道上的舆论都挡不过去,弄不好会适得其反。
面对自己大好的前景,朱九明不愿意为之冒险,赵益民嘴上说抗,可他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能抗到哪去?万一扛不住,把自己揭出来怎么办?
毕竟跟他不算太熟,更谈不上过命的交情,所以朱九明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是不会把自己的命途交在赵益民手上的。
“明哥,别犹豫了,机不可失,我都已经想通了,你还怕什么?只要咱把这件事具体计划周密,弄来那些美国新研发的药物,足够可以蒙混过去,何况就律师,警察,法院,医院那边,咱都有自己的人,张锐那帮**丝根本在这方面没法和咱比,这些口会向着咱说话,张锐在拘留期间食物中毒导致身残,不算什么恨意外的事,过去又不是没搞过。”
赵益民苦口婆心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