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此时此刻的文聘,他已经是相信信使的话到了九成了,唯独那一成,他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总是觉得,是不是自己把什么事儿给遗漏了。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吧。这不都是按照自己所想的进行吗,这文丑就应该是这样儿啊。
想了一会儿后,文聘眼转一转,是计上心头。此时就听他大喝了一声道:“来人,给这个敌军细作给我抓起来,砍了!”
信使一听,给他吓得是魂不附体啊,心说怎么了,露了?不能啊,这自己都是按照那郭嘉和另外一个人教给自己说的啊,怎么能露馅?
这信使反应也不满,他是赶紧大喊道:“冤枉,冤枉啊!将军,小的可不是敌军细作,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看着其人的反应,文聘倒是觉得对方像是自己人,可他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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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经有汉军的士卒从外面进来了,刚想制住这个信使,不过文聘此时却是对着士卒一摆手,然后对信使说道:“你说你是我军的士卒,可我却是没有见过你,却不知道你如何能证明你是我军士卒,而不是凉州军所派?”
信使一听,知道自己翻盘的机会来了。自己本来就是汉军的人,所以自然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因此自己还就是不怕这个。
所以他是忙说道:“将军,小的认识在零阳的二柱子!”
文聘一听。却是直接说道:“谁是二柱子?本将军没听过,有没有大名儿!”
文聘心说。这叫二柱子的,估计能有好几个,可谁知道哪个是你说认识你的。
信使听了文聘的话后,他心说也是,于是忙说道:“将军,小的认识的也是江陵人,大名儿叫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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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聘点了点头,心说好,只要有人能证实就好。就怕你不是我军的人啊。所以他对这个时候依旧没有什么事儿的士卒吩咐道:“去,找江陵籍贯的一个叫铁柱的来这儿,不得有误!”
“诺!”
两个士卒下去了,说实话,别看零阳这儿有五千的人马,但是说起来找一个有名有姓的,还知道籍贯的人,其实并不算太难。毕竟这些人彼此都认识,而且都有登记什么的。到时候一打听,就知道其人在哪儿了,这不是什么困难事儿。因此也就是两刻钟左右,士卒便带了一个人来了。显然,这个就是那铁柱了。
士卒给铁柱带上来后,铁柱还知道。不能随便说话,所以哪怕他认识这个信使。他却也没说什么。而是先给文聘见礼,“小的铁柱。见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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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铁柱见到那信使,他没什么感觉,哪怕是老乡,可他也没什么感觉。毕竟说起来,他依旧在荆州,所以见到老乡可多了去了,根本也不会多他这么一个,少他这么一个。
但是这么近距离见到文聘,他心里可是激动坏了,毕竟平时哪怕就是在城头守城,也不是能够如此近距离接近文聘的。毕竟他铁柱算个什么,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士卒了,文聘知道他是哪根葱?
而且文聘周围的士卒可多了去了,不管是什么,也真是轮不到他,所以一听是将军找他,给他激动得不行,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是不管什么,只要将军用得着自己,自己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文聘一看这个铁柱,心说还可以啊。这铁柱倒是不像荆州本土的人,毕竟荆州之地比自己好高的人,绝对是没有多少,但是这个铁柱算是一个了。而且这一堆一块儿,确实也不能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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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聘点了点头,说道:“你叫铁柱?”
“是,小的铁柱!”
“家乡何处?”
“南郡江陵!”
文聘再次点头,然后一指那个信使说道:“你可认识此人?可要看清了!”
“诺!”铁柱还真听话,说着,就仔细看了几眼信使,哪怕他认识,但却也是这样儿。
信使则在心里想着,你这也太能装了,你和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了,你还能不认识我了?抗什么啊,这还有造假的?
文聘此时说道:“看清楚了没有?”
“回将军,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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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认得此人?”
“回将军,小的认得此人,他和小的是老乡!”
文聘微微点头,这之后那一成疑惑,他终于是放下了。说实话,如果这个铁柱只要说不认识,那么文聘马上就要让士卒给这个假信使抓起来。然后是严加审问,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如今好了,这己方士卒都已经确定了,文聘认为不会再有假,所以他是没有再怀疑什么,这回是都相信了。
此时他对铁柱说道:“好,今夜辛苦你来,还特意跑一趟!下去领赏吧!”
“诺!多谢将军!”
对铁柱来说,这今夜就是自己幸运一夜,不但是看到了自己将军,更是得到了赏赐,这哪有比这还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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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见到老乡,却是没有文聘这个将军对他有吸引力的话,那么此时此刻,文聘这个将军,肯定也没有赏赐对铁柱更有吸引力。毕竟人都是现实的,之前一个老乡,如何能和将军相比,可将军见也见了,话也说了,那么他自然是没有赏赐来得更重要了,所以这个铁柱分得还挺清楚。
而他这么一走,信使也真是松了口气,他刚才就害怕,毕竟他和铁柱也已经有好些年没见了,所以他真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对方说不认识自己。如果真要那样儿的话,他都想到了,到时候肯定要被文聘杀害,结果自己还没拿到那个解药,就要先死在文聘的手里了。
一想到郭嘉给他吃的那什么“三日断肠丸”,信使此时此刻,就又觉得腹部不适了,这果然是毒药啊,连想想都不行,他心说。
文聘倒是不知道信使的想法,可等铁柱下去后,他马上就换成了之前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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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他这变化也挺快,都快赶上川剧的变脸了,可不是吗,人家都不用道具,直接就变脸,这才叫高手。
此时文聘一笑,“哈哈哈,你也别怪我,这我身为零阳主将,却是不得不小心行事啊!”
文聘毕竟是将军,他能说出来这么一番话,确实,已经算是不错了。但这绝对不是给这个信使面子,毕竟他算个什么东西?说起来文聘还是看在文丑的面子上,所以才会这么说,要不然他管你谁谁谁呢。
真是,老话说得好,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所闻文聘确实,他真是不想得罪了文丑,这是肯定的。本来虽说自己和他不是一个派系的,但是关系肯定没有不好就是了,所以这要是这信使一回去,这么一说,那可真是,凭文丑那人的性格,他绝对要怨恨自己的,这都不用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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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信使却是忙说道:“小的理解将军,将军如此做,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文聘点点头,心说“孺子可教也”,都像你这么识时务的话,我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不过他还是说道:“见到文丑将军后,替我给他问好!至于说其他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都懂吧!”
信使是点头如小鸡啄米,“懂,懂,小的都明白!”
文聘一笑,显得很满意,心说你懂的话,那就可以了。其实自己倒是也不怕你去说什么,只是这个事儿,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谁希望麻烦越来越多呢,反正自己是不喜欢就是了。
最后文聘则问道:“你们文丑将军在信中所提,我却还要考虑一下,今夜你先在我这儿休息一夜,明日再说其他,可好?”
“诺!一切全凭将军!”这如今在人家地盘这儿,信使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啊。(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