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月在京城是一个很出名的人,除了她美丽的外表,人一等的家世,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她的智慧,叶家从一个三流家族能在短短的几年间成为顶级家族之一,至少有一半是她的功劳,这一点,就算是叶老爷子也不得不承认。。<-》
但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总是要嫁人的,这一次借用宁家的事,让孙女退出叶家的管理核心,虽然明着看是大伯叶天南的嫉妒,但实际上,是老爷子的暗许,而且在关键的时候,还顺水推舟了一把。
别人看不出来,甚至连叶紫月老头子都没有看出来,还想去老爷子面前替女儿叫屈呢,最后还是被叶紫月好说歹说的打消了念头。
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叶紫月看不出来,这也是她为之伤感的原因。
她对叶家是没有私心的,甚至打算过,若真的在结婚与家族的利益之中选择一个,她一定是选择家里的利益,而且可以为此一生不婚。
但她的这种付出,却得到如此的结果,叶紫月除了伤心,还有失望。
不过心伤了一段时间,她却是看透了,家族的做法固然让人生气,但站在对方的立场,却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们皆担心,若她嫁人了,会把叶家的力量转移,成为她嫁妆的一部份,虽然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所以她不恨了,而且有了一种解脱,没有了叶家的束缚,她或者可以有个新的开始,这会儿,她还很年青,不是么?
自从宁采臣答应她,让她管理铁血盟之后,她就不再当一个宅女,当天就来到了铁血盟,想要管理它,就需要先了解它,现在日子也过去一周了,这一周的时候,叶紫月已经把铁血盟里里外外,一切都记在了脑海里。
刀疤不认识叶紫月,当对叶紫月这三个字,却如雷灌耳,他没有想到,宁采臣会把这个女人派来掌控铁血盟,太让人意外了。。
对刀疤这样的人来说,叶紫月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不要说近观,就算是远看的份都没有,但是这会儿,叶紫月就在他的面前,他这几个月的磨练,也有一种老大的气质,但与叶紫月面对,他只有一种自卑感。
“刀疤,你也听到京城关于我与宁少的传言了,这传言其实没有错,我有可能会成为宁采臣的女人,所以今天我才能来到这里,他让我管理铁血盟,是他给我的一个机会,那么,我也可以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机会,让你们未来可以拥有更多。”
刀疤说道:“叶小姐,在铁血盟里,我们都以宁少马是瞩,你既然是宁少指定的人,我们当然听命遵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叶紫月笑了笑,很是动人,但当她运用智慧的时候,这种笑,却是一种尽在掌握的肯定。
“铁血盟初创不久,漏洞很多,如果只是霸占一个京城的地盘,有宁少在,这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我想,你们的心应该可以更大一些,除了京城之外,整个北方,整个南方,你们可以征伐的目标,还有很多很多。”
刀疤眼里的精光一闪,显得有几分激动,以前的他,只是一个小罗喽,连一条街都守不住,哪里敢坐井观天,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京城帮派的老大,更不要说迈出京城,向南北展了。
“这个是不是说得太早了,我们铁血盟虽然有些实力,但想北上南下,怕还真是不够看的,南方我并不知道,但在北方,三大帮会的势力,可是水泼不进的,以我们目前的力量,那只是鸡蛋碰石头。”
叶紫月虽然有计划,但做事却并不会匆促,点了点头,却是认同了刀疤的话,说道:“刀疤说得不错,北方三大帮会,可以说是雄霸一方,他们存在百年,比一般的京城家族都难以对付,铁血盟此刻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三帮看似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有外力侵入,他们可能携手合作,共同拒敌。。”
刀疤很显然有些迷糊了,既然如此,那这个叶小姐为何还要提出来呢?
不过没有等刀疤问出来,叶紫月却是先说了:“所以目前,我们低调的展,加快对人员的培训,我已经起草了一份计划书,只要半年,最多不过一年,我们就有挑战北方三大帮的实力,刀疤,你可以先看看。”
刀疤接过,才扫了几行,脸色已经大变,叫道:“叶小姐,这样会死很多人。”
叶紫月冷笑了一声,看着刀疤,脸上布满了阴云,半晌之后才说道:“刀疤,你也是从帮派里的一个小混混走到今天的,生死难道还没有看透,莫非才不过做了几个月的老大,就已经变得贪身怕死了?”
刀疤身体一惊,额头暴出了冷汗,立旋解释道:“叶小姐,不是,我”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刀疤,我提醒你一句,帮会之中,最怕的就是失去目标与竞争之心,实力对每个人来说,不进则退,你不要因为身处高位就放弃对自己的要求,不然等到有一天,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你就没路可走了。”
这不仅是提醒,更是一种警告,不得不说,叶紫月看得比宁采臣更真切。
刀疤能感受到叶紫月的好意,虽然这是血淋淋的现实,但却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他想要坐稳铁血盟老大的位置,就必须有相应的实力,帮派祟拜的是强者为尊。
这些日子,他的确有些轻狂,有些放纵自己的要求了。
“谢谢叶小姐的忠告,刀疤明白了。”
见刀疤明白她的意思,叶紫月说道:“既然明白了,那就从你开始,能者上,庸者下,在铁血盟里,没有资格一说,只有实力的比较,谁更强,谁就可以坐更高的位置,我想宁少对我这个决定,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刀疤不反对,锤子当然也不会,这场针对铁血盟的血腥改革,就在第二天展开了,按照叶紫月的话,她不怕走多少人,这个世界什么都少,但就人多,不怕找不到合适的人,再说她也准备着手进行豹帮与铁血盟的融合,相信更多的人才将涌现。
对于刀疤,叶紫月并不看好,也许他可以做一员悍将,但对于老大与领的位置,他却是显得太勉强了。
先,就是铁血盟的管理体系,从宁采臣开始,到铁血盟的老大,然后四小天王与各部分的小头目,这些都算是管理者一级。
对这些混迹帮会的人来说,这是一个绝佳上位的机会,没有任何的虚假,所有的一切,都是凭实力争取。
叶紫月说过,可以选择接受挑战,也可以选择退出,但在权势与金钱的诱惑下,绝大部分的人,还都是用生命作为代价,在人生的舞台上去争夺可能拥有的未来。
看着台上流血的杀戮,叶风问道:“紫月,这是不是过了,太血腥了。”
叶紫月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你豹帮为何会败,就是因为你不够狠,既然混了帮派,就应该知道,只有对自己狠,对别人狠的人,才可以让人害怕,怎么样,你要不要上去试一试?”
叶风立刻摆头,说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争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可以,杀戮,并不适合我。”
叶此月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虽然叶风是她的堂哥,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权力,台上那些铁血厮杀的人,为何不畏生死的拼搏,那是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但叶风不一样,叶风就算是在这里呆不下去,还有整个叶家,叶家就算是随意的安排一些事务给他,他也可以不愁吃不愁喝,所以,他霍不出去,因为他还有退路。
这种大规模,而且相当血腥的整顿,宁采臣当然听说过了,但是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宁采臣答应叶紫月的时候就已经承诺过,只要她的行为不属于背叛,他是绝对不会干涉的。
这种整顿,宁采臣也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事情一直太多,没有抽出时间,必竟这样的整顿,也是很花时间与精力的。
现在叶紫月愿意帮他做这件事,他乐意至极。
不过对于叶紫月的这份决心,他还是相当意外的,一个拥有智慧,又心狠坚韧的女人,绝对是妖孽,可惜他不是男人,若是男人,整个京城,怕是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说一个不字了。
现在,宁采臣对叶紫月,又多了一份期待,这重新规划与改革后的铁血盟,又将是如何一番模样。
不过那个时候,他也要做一件早就想做的事,除了锤子之外,他还想调教几个有资质的人,替他看着铁血盟,一个锤子,太孤单了一些。
聪明,有手段,这些固然很重要,但对铁血盟这样的帮派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实力,而他就有让所有人臣服的强大实力,所以一点也不怕叶紫月耍什么手段。
叶紫月对铁血盟控制的权力来自于他,他也随时可以收回这种权利。(未完待续)古人尝言:居移气,养移体,说的大抵就是所处的环境和地位,对人的能力和气质会造成影响。
许攸距离三国时代真正的智者巅峰还差得远,比之刘备,也未必就强出太多,但他长期从事情报工作,在这方面的造诣远在刘备之上,故而他指点江山时,使刘备有惊为天人的感觉。
其实,对于真正的智者来说,就算没有足够的情报支持,仅仅从一鳞半爪的零星信息之中,就足以得出相似的结论。
同样是这个令无数英雄烦忧的除夕夜,彭城郡守府内,同样也在进行着一场关于天下大势,和自家未来的重要对话。
只是由于参与者的特殊性格,这场对话的气氛过于激烈了一点。
“不行!公瑾,你从前就知道我,我孙家自来就没有孬种,岂能畏难而退?你既然说王鹏举迟早会来图徐州,某正好在此与他决一死战!”孙策挥舞着双臂,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将屋顶的瓦片都震得乱抖,发出阵阵战栗似的簌簌声。
“伯符,离开彭城不是避战,而是为了更好的与王羽一较高下!”
府内的侍卫、仆从早就跑得远远的了,孙坚时代的几位宿将,也熟知这位长公子的武艺和脾气,自不会在这个当口来触霉头。他们心里也笃定得很,反正有人会劝的,不用担心事态会演变至无可收拾的地步。
不畏孙策的怒气,心平气和的向他提出劝告的,是看上去年纪比孙策还小的少年,只听他用清朗的声音,无可辩驳的语气说着:“孙伯父一生勇烈,诸侯无不闻其名而色变。当日王鹏举在阳人打败徐荣,使得伯父失声惊叹,让你耿耿至今,可你有没有想过,他赞的是什么?”
“是武艺?那王羽武艺虽然不错,但在两年前,其武艺并未臻至巅峰,其临阵变化,或许值得赞叹。可离让伯父动容至此的程度还差得多。”
“是军略?而今天下大乱,汉室倾颓,正是能人志士一展所长,成就功业的时代!以伯符兄的兵法武功,伯父对你的期待想必是极深的。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攻,下政攻城,行军布阵在战略中的重要性,在末等一流,你斤斤计较于此,岂不有负伯父的殷殷期许?”
“如今王羽以弱胜强。击破袁绍,声威大振,在其风头正盛的阶段,贸然与其争锋。就算勉强胜得一两场,顶多也就是擒杀其一二部将罢了,于大势又有何益?若是当真激怒了对方,尽起精锐来战。凭彭城这寥寥数千军马,纵是伯符你再如何勇猛。也没有回天之力啊。”
说到这里,孙策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他本也不是有勇无谋之人,只是看待王羽上,他怎么也做不到拿得起放得下。
其实这事儿本来也挺憋气的,当日辞别母亲,撇下弟妹,孤身北上,孙策就是存心与王羽争个高下。谁想到了南阳,王羽已经打道回泰山了。
山不转水转,孙策本也没太在意,只是憋足了劲,想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等日后再在争鼎天下的沙场上拼个高低。但世事难料,谁也没想到,纵横无敌的孙坚竟然在襄阳吃了大亏,中了刘表的诱敌之计,重伤不治而死。
其后袁术待孙家旧部倒还不错,却也没有重用孙策的意思,反观王羽在泰山可谓风生水起,只手反转乾坤,短短数月间,解决了百万黄巾,平定了青州,已是一方豪雄了,连袁术与其打交道,都得客客气气的。
两人顿时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地位上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孙策当然不甘心,他一度曾努力过,试图在老家吴郡东山再起。可实在是本钱太少,地头蛇许贡,袁绍的部将周昕,对有袁术背景的孙策严防死守,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
那次兴兵,除了把舅舅吴景积攒的数百私兵葬送掉之外,没掀起任何浪花来。
北上彭城是个好机会,可令孙策深感屈辱的是,这机会是源自于对头的一封书信!
虽然在周瑜的劝说下,孙策勉强接受了这个机会,但心里的憋屈却是挥之不去的。故而他在占据了彭城后,不顾周瑜的阻拦,放言向王羽挑战。甚至一度还制定了一个野心勃勃的计划,打算攻入泰山,给王羽重重一击。
计划未能得以实施。
戏志才走之前,将彭城的存粮都烧了,孙策的部队完全无法自行补给,只能靠袁术从淮南支持。远征泰山需要的粮秣不是个小数目,即便以周瑜的本领,也没办法在不说明真相的情况下,说服袁术提供这些粮草。
说明真相,袁术肯定不会支持。就算他眼界再浅,再没心没肺,也不会在王羽和袁绍激战的时候抽后腿。对他来说,袁绍挂掉,就是最大的胜利,要不是离得太远,他自己的形势也不咋地,他都恨不得派兵去河北助战呢。
实际上,王羽点名请袁术派孙策北上,就有这方面的意思,袁术也是默许的。谁知道孙策先是轻轻放走了戏志才,然后又扬言向王羽挑战。面对这种突变,两大诸侯也只有莫名惊诧的份儿了,这助战之议,自然无疾而终。
要不是袁术存了觊觎徐州的心思,他可能已经停止供应孙策粮草,勒令其回寿春了。
面临这种前后维谷的境地,以孙策的心高气傲,以及对王羽的那强劲的竞争心理,他又岂能甘心?
“公瑾这样说,莫非果有良策,可破当下的困局?”
“然也。”周瑜点点头,他知道那个智勇双全的义兄回来了,手一翻,手中顿时多了柄羽扇,也不用舆图,走到大厅中央,就那么抬扇指点,侃侃而谈道:“王羽大战河北获胜,天下皆惧之,却很少有人看出其中的机遇,青州主力,已然被牵制在河北了……”
周瑜的论断和许攸惊人的一致,但比许攸更厉害的是,孙策军的势力完全没有什么情报网可言,周瑜的情报,都是从徐州收集来的,不但谈不上翔实、细致,连准确性都保证不了。
“曹操在河北大战中牵涉极深,双方的领地在兖州也是犬牙交错,王羽若要战,目标必然是他。若我与曹操易地而处,既不能切断元父、泰山之路,也挡不住青州强势的兵锋,莫如忍一时之辱,退守东平、乃至东郡……”
元父和泰山两道天险,是连通青、兖二州的要道。元父在济北国,曹操策动臧霸攻泰山,最低的战略目标,就是夺回泰山险要,将两条险要都握在手上,构筑从济北泰山而起,中经东平,止于东郡的绵长纵深,这样,他就会处在很有利的战略位置上了。
周瑜纯粹是从战略态势上分析的,他认为,没了泰山,再去强争济北,战略态势就会反过来,压倒性的不利,曹操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不会干这种傻事。
“为了防止王羽策动盟友围攻,曹操一定会收缩汝南、谯郡、沛国的兵力,对天下大势来说,到底会发生怎样的变局,情报不足,尚不可预知。但伯符兄,有一点是肯定的,其中的最大机遇,正是为你而设的!”
周瑜神采飞扬,言之凿凿的做出了上述论断。
“为我而设?”孙策皱起了眉头,凝神思索片刻,迟疑问道:“公瑾莫非建议我进取徐州?”
“非也,非也。”
周瑜手中羽扇一摇,神闲气定的说道:“我军兵不过数千,又无隔月之粮,在徐州更是了无根基。就算奋勇作战,取得一些战果,也只能是为袁公路做了嫁衣。何况,张颌的五千河北精锐正攻向琅琊,随时可以加入战团,取徐州,谈何容易啊。”
“那,莫非是汝南?”孙策在兵法韬略上也有很高的造诣,周瑜分析了这么多,他也发现豫州的机遇了。何况汝南西南而向就是荆州,他还想着为父报仇,去刘表那里讨个公道呢。
“汝南虽然不远,中间也隔着数百里,其间势力驳杂,难道你我也要象伯父当年一样,一城一城的攻过去?”
豫州的袁绍旧部,孙策倒也不是没有立场收服,但问题是,即便收服了,那些人效忠的目标也是袁术,不会听他号令,一样是为人作嫁。
“那……”孙策迷茫了,他不是没想到周瑜可能会说的那个答案,他最盼望的,何尝不是打回江东老家?在那里,孙家有得是人脉,甚至还有人会接应。但同时,难以逾越的困难也是实实在在的。
“没错,现在回江东,粮草、渡船,都没有着落,刘繇与袁公路对峙日久,江防也非常严密,似乎无机可乘。”周瑜微一停顿,然后露出了一个信心十足的微笑:“但伯符莫要忘了,你手中还有很大的一个筹码!”
孙策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却始终隔了最后一层,让他无法看到最后的答案,于是他追问道:“计从何出?”
“二虎竞食!至于这诱饵么,呵呵……”周瑜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就是这彭城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