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
"噗嗤!噗嗤……”
双方核心弟子战场之上,一道道剑芒横断虚空,无数的拳印和神龙轰然猛撞,传出数不清的惊天巨响。
其间不时夹杂着身体被劈裂的声音,随后便是漫天的血雾,随风飘散,刺激得众人更是狂暴。
东域四大仙宗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修为达到了元婴境,年龄也符合要求,就可以成为核心弟子。这就给人一种误解,以为这些核心弟子只有元婴境修为。
而现在这场战斗,各宗平时雪藏的核心弟子就如同雨后春笋般钻了出来,双方都出现了一百多个出窍境,实力非常恐怖。
半空之中,一个身穿白衫的青年迎风而立,约有三十余岁,虎眉龙眼,真可谓是玉树临风,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傲然之气。
他刚刚斩杀了一个灵龙宗的出窍境巅峰天才,正在抓紧时间调息,手中的地阶宝剑闪着森寒的光芒,几滴鲜红的血珠,在剑锋之上缓缓滚动着。
能够斩杀出窍境巅峰的天才,只能说明这个白衫道修更是天才之中的天才!
他的修为应该达到了出窍境的极致,甚至是半只脚都已经跨入了分神境的门槛。否则不可能斩杀灵龙宗的同阶核心弟子。
这时,一个肌肉发达的道修飞了过来,面色略显仓惶,有些急切地问道:
"水凌云大师兄,我们人数更少,情况有些不妙,如果再这样打下去,我们神龙宗的核心弟子肯定会遭受重创啊!”
"吴亚飞师弟,你慌什么?堂堂神龙宗核心弟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欲要亡我神龙宗,我也能够把他们全部拉下水!”
水凌云虎眉一皱,有些不悦地冷笑道,一股霸气再次释放而出,震得空气动荡不止。
"呃,师兄,我们神龙宗可损失不起啊,我不是慌,我只是有点担忧……”
吴亚飞脸色一僵,有些尴尬地辩解道。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现在我们也只能为了捍卫神龙宗的尊严而战,管不了那么多了!”
"唉,如果那个龙之队的项飞宇来了,局面也许会变得不一样吧?”
听了大师兄的话,吴亚飞更是绝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龙之队,顺口说了出来。
"哼,龙之队那些人才进宗多久?充其量修为不过出窍境而已,现在三宗高手齐聚,就算项飞宇这个老大来了,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看到吴亚飞眼中那崇拜的目光,水凌云心中涌过一阵不快,不由冷哼道,眼里满是不屑。
"也不一定,他们在四大分殿还宰了几个三宗的分神境初期的仙人,说明他们的确有些不凡……”
"那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你听说过哪一个出窍境能够跨一个大境界斩杀分神境的?没有吧?那只不过是以讹传讹,休要道听途说,我们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吴亚飞还未说完,就被水凌云强行打断,反过来对他就是一顿训斥。
"可是……可是他们不止斩杀一个分神境,哪里能够说他们是……”
"好了,别说了,我们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
吴亚飞本想为龙之队辩解一番,没想到又被水凌云打断,看了看对方越发阴沉的脸色,他只好生生把一口气吞到肚子里,不敢再反驳了。
不过,他却把目光看向了宗主峰的方向,默默在心里祈祷着:"项飞宇,希望你小子快点出现,再次创造一个奇迹吧,否则我们核心弟子就麻烦大了!”
这时,从远处飞来三个道修,两个飞龙宗道修,都是出窍境巅峰修为,还有一个是冰龙宗道修,是出窍境中期修为,眨眼间之间就把二人包围了起来。
"哈哈哈哈,神龙宗核心弟子大师兄是吧?果然威风八面,居然妄想把我们三宗高手全部拉下水,佩服,佩服!”
看到神色凝重的二人,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飞龙宗道修肆无忌惮地扫了一眼,面含讥讽道。
"哼,真是狂妄自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以为是神龙宗大师兄就不得了了,来呀,我看你怎么把我们都拉下水?”
另一个飞龙宗道修更是满脸轻蔑之色,抬起左掌,四指不断向着水凌云勾动,大声地嘲讽道。
受到对方如此挑衅,水凌云那颗高傲的心再也忍不住了,冷然道:"师弟,那个出窍境中期的留给你,其他两个出窍境巅峰的混蛋留给我,杀了他们!”
"水师兄,小心!”
水凌云一把就揽过了两个同阶修者,风险还是非常大的,能够修炼道出窍境巅峰之人,哪一个又没有一点底牌呢?吴亚飞心里一震,眼露感动,慎重地提醒道。
至此危难至极,水凌云也没有多于的话,也是面色凝重地说道:"师弟,你也要小心!”
看到水凌云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两个飞龙宗道修也不敢大意,慢慢靠在了一起,悄悄地召出了地阶宝剑。
不过,他们的神态仍然猖狂无比,不断出言讥讽着:
"还想一人单挑我们两个,真是大言不惭!”
"如果你以为我们两个是软柿子,那就大错特错了!你找上我们两个,根本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啊,哈哈哈哈!”
"哼,是不是自取灭亡,当打过了才知道!劳燕双飞!”
水凌云懒得再跟对方废话,手里带血的人阶宝剑再次高扬,一股带着浓郁水属性的仙元之力喷薄而出,瞬间凝成了两只淡蓝色的巨大燕子,晶莹剔透,带着一丝灵性,仿佛精灵般扑向了两个出窍境巅峰修士。
"唰唰……”
天空被碾出两个通道,散发出一圈圈的涟漪,发出了巨大的音爆声,声势十分惊人。
"什么?居然觉醒了水灵根?”
"果然不愧是神龙宗核心弟子的大师兄,果然有两把刷子!”
两个飞龙宗道修感应到劳燕双飞的威力,顿时心里一惊,不由叫出声来,脸上多了一丝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