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波,今年六十有三,是华省土生土长的出来的省委书记,从乡委,县委,镇委,到市委,这么一干就是几十年,建国后,华省就也这么一位一干就是十年的书记。
华省能在九十年代经济腾飞,这位老书记功不可没,外界对他的评价都是朴实,正直,领导力强,踏实肯干。
在华省你只要打开报纸,任何时候都能看到这位老书记的身影,工作第一线,救灾第一线,外jiā第一线,98年围堰乡洪峰来的时候,时任南城市委书记的秋华波来这里干了一个星期,硬是把摇摇y坠的堤坝守了下来,第二年他就把这里的堤坝重新加固了一遍直至今日,所以这里的乡民都认识他。
同志,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也太冒失了,你一个记者怎么敢去那里调查呢?出了事情怎么办?你们领导怎么安排的?”坐在别克车上秋华波叹了口气:“围堰乡这情况就是这样,很复杂。”给杨灿递了根烟。
“秋伯伯,你看那造纸厂的案子该怎么解决,我跟你说的都是实情,这事情都是我亲眼看到的。”马依依有些不满意秋华波埋怨杨灿,提醒道。
“是啊,秋书记,这英姿造纸厂太恶劣了~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于法~”前面的周浩然也是回头恨声说,头上的是皮外伤,绑了个绷带就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包的像个粽子样的模样却很好笑,整个一印度阿三。
秋华波叹了口气,摸了摸旁边马依依地头:“你这孩子真是跟你妈一个脾气,刚正不阿,可有些事情啊,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有时候妥协是一种平衡吧,这也是难免的嘛。”今天如果不是突然碰到马依依,这种事情本来是不该他出面的。
杨灿在部队呆着久了,知道这种领导的立场,也清楚他们限制,秋华波是省委书记绝不可能只是外界谈论那种刚正不阿形象,必定是有狡猾的一面的,但是杨灿不是领导,他只需要尽他作为一个记者的责任,掏出了纸和笔写下了便条递给了秋华波:
“这是我这次的收获,造纸厂给王三的钱放在这里,而那个地点是他们埋王来福尸体的,其他的证据我都会jiā给安监局。”
秋华波消瘦脸颊露出颇为意外的神态,常人第一次见到他这个省委书记都紧张地说不出来,这马依依的记者iǎ朋友还真一点都不怵他,接过了杨灿的便条,而后翻看了下周浩然递来的收集到证据,脸也是变了变:
朋友啊,你这是告御状为难到我这个巡抚这里来了啊,很有冲劲嘛,立业你看看,你们省局里的人怎么办事情,还不如一位记者同志呢?”说着把这些东西递给了前面的那位坐在副驾驶座的公安局领导,搞得他有些尴尬。
秋华波有些对杨灿另眼相看,这iǎ同志才这么年轻,一个人能在围堰乡这个密不透风的地方收集到这么多证据,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而且杨灿把证据给他的同时还点明了安监局,这分明还隐隐在给他压力,这不是一般人敢对他说的话,不由重新打量了下杨灿。
同志,你是哪家报社的?”
“南周刊。”
杨灿ou着烟毫不退让盯着秋华波的眼睛,他虽然平时嬉皮笑脸,但是自问这个记者自己做的顶天立地伸得是老百姓的冤,腰杆直,他自己都没感觉到,他此时自然有股正气油然而生,给人一种很正派感觉。
“恩,iǎ同志,我可以向你保证,王来福他们家我一定会好好安置,这案子也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对前面的那位问了声:
“诶,立业,你们局里后勤集团不是在招人吗?把那个阿菊安排进去吧,对了还给她提供宿舍,三口人住的。”
“老书记的吩咐,我自然只有照办了。”那位苦笑地回头点了点头,与秋华波两人对看一眼的时候,均是看出了对方心情的复杂情绪。
这个英姿造纸厂的事情一直拖了这么久,无人敢碰,甚至没人敢想去碰,竟然凭空冒出个iǎ记者把引火线点燃了。
这iǎ记者恐怕不知道,他今天的举动,会让整个华省起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南周刊,听着有些耳熟,好像是上次国健案的那个杂志,两人心里都暗暗忆起了什么,同时联想了到徐阳的名字,均是脑袋发疼的感觉,对了,这那个老顽固的媒体,难怪了,这就难怪了,心里一阵苦笑。
马依依兴奋地上去搂着秋华波的脖子亲了他的脸一下:“还是华伯伯最好了,比周杰伦帅多了~~”搞得秋华波哈哈大笑,老脸放着红光很受用的样子,看得出来很疼爱马依依。
这马依依还真会讨长辈喜欢嘛,杨灿在旁边ou着烟暗笑,心里却明白秋华波的意思,现在洪峰将至,一切的大问题都要在这件事情顶过去后才能ou手解决。
而围堰乡恰好又是重中之重,英姿造纸厂后面是有人的这点毋庸置疑,如果现在动他们会让军心不稳,而且会打击临湖镇抗洪群众的热情,毕竟抗洪还是需要下面这些人出力的。
“厂长吴素兰是…”杨灿很好奇英姿造纸厂背后的关系人物,故意自言自语的嘀咕,而后看着秋华波的意识,秋华波眉头深锁着时候,头上竟然冒出南城副市长王海波,还有副省长薛之凯的名字…
杨灿心里也微微有些惊讶,这家造纸厂看来来头不iǎ嘛,难怪都不敢动它,连秋华波都有所顾忌。
秋华波肯定来过临湖镇视察,不可能不知道造纸厂的污染问题,他不碰也是因为他怕得罪人,毕竟组织工作是复杂的,要保持经济建设也要平衡各方面利益,也不是干讲原则而喊口号就可以的。
杨灿倒是无所谓了,反正阿菊一家三口有好的安排了,他心里也是宽慰了不少,他已经预埋好了种子在土壤里,破土而出只是个时间问题,他现在只要等待然后记录这一切就可以了。
当记者就是有这样的成就感,逍遥快活的同时,又可以在一线惩恶扬善,又可以拿笔杆子bi着各界的人士按照正确的路走。
当然,如果杨灿只是个普通记者就恐怕没这样的事情了,在中国这个号称无冕之王的职业,并没有像西方社会得到应有的权利,绝对是属于弱势群体的,特别是社会新闻记者的处境更是艰难的,在业内当一线记者的,谁没有挨过打?谁没有被威胁过?
罗成有句话说的很好,作为新闻记者,挨打就是你的工作需要,你选择了这个职业就必须有这个觉悟。
想到这里,杨灿不由就想到夏檬,她这iǎ姑娘在这个业内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了,不由有些同情起自己那些同行来了,以后老的那些退伍都应该来当记者,这世道肯定就公平了。
看着窗外密密麻麻的雨点,景都是灰蒙蒙的,杨灿有些思绪万千。
马依依伸手摸了摸杨灿背后的伤口,秀气的脸庞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你下次别这样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来罩你,相信我。”用一个很嘻哈的动作拍了拍自己的胸,然后伸出一只手与杨灿撞了撞拳。
“切..就你这iǎ姑娘还逞能?”杨灿心里有些感动,拿手摸了摸她的头,想着吴兰差点就bi着自己与她相亲就觉得好笑。
“哎呀~你不相信我,我后台可硬了。”马依依有些不悦地挡开了杨灿的手,嘴角又露出了平时那种不屑的样子,嗤了声..
杨灿看了看隔着一个人正对他是笑非笑的秋华波,心里不由犯嘀咕,那是,你后台确实不iǎ,可咱也不差啊,只是都不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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