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风南兴高采烈去准备着晚上的行动,何云飞刚一转身就见到姑父郑江宝从外面走了进来,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瞧,何云飞也多半猜得出,他这次来并不只是走亲访友这么简单。
“姑父,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了过来?”何云飞假装不知上前问候着,郑江宝到底是自己的姑父,好歹也要给他些面子。
“云飞,你老实的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些什么?”郑江宝私下来打何云飞就希望从他那里听到些实话,他觉得这样自己或许还能在关键的时候拉何云飞一把。 最近宁海市及周边的地区不断出现大规模的黑道仇杀,搅得整个东南地区都是腥风血雨,让他这个省局局长坐立不安起来,经过种种调查的资料分析之后,他意外的发现何云飞也是最近宁海不太平其中因素之一。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何云飞脸上不再挂着微笑,他快速的左右扫一圈后发现郑江宝只是一个人前来,才稍稍松了口气,知道郑江宝还是念及着亲情。
“你觉得我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找你?”郑江宝不高兴望着何云飞一眼,他心情也很复杂一时也拿不准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问他。
“我做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一点儿请相信我。”何云飞见到郑江宝也不再来时的兴师问罪的模样,纠结的表情写在脸上,口气也没了刚才那么强硬。
郑江宝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外甥,有种很陌生的感觉,以前的何云飞只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除了吃喝嫖赌啥也不会,而面前这个人不仅平息宁海乃至东南的金融风暴,更重要是就连义安堂也在他的铁腕下,声势也逐渐小了下来。 “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要是出事的话,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郑江宝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话可说叹了口气丢下最后一句话后独自离开。
何云飞心情复杂的望着郑江宝远去的背影,他知道很多事一但自己选择就没有回头路,郑江宝也好,任光也罢,他们或是至亲,或者生死兄弟,他终究不希望走上与他们为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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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军区大院的办公楼里
穿着少将服饰的中年男子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而他面前正是宁海市的警局局长吴天和他两个得力干将,任光和欧阳若兰。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欧阳若兰的父亲名字欧阳天,担任宁海军区的司令,吴天这一次收到消息知道义安堂又会有大的行动,所以又想到这里请求军队的支持。
“好了,我知道,若兰你先留下,你们可以先走了。”欧阳天对吴天两人下着逐客令道,他是欧阳若兰的父亲,女儿的终生大事始终是他也是若兰母亲的烦心事,平时工作的原因不怎么能见到面,这次难得父女机会相见,欧阳天自然也要跟她好好谈这件事。
吴天何等的聪明见父女两人有话要谈,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拉着任光微笑着向他告辞后走出了门,留下欧阳若兰一个人单独的面对着欧阳天。
“爸,有什么事吗?”欧阳若兰问道。
“今天难得我们父女相见,所以趁这个机会,我就想跟你谈谈你发终生大事。” “什么?终生大事?”欧阳若兰没料到欧阳天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逼婚,心里带着怨气的说道,“我现在工作很忙,没时间去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
欧阳天被她打断也不气恼不徐不急缓缓的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件事上你都要听我的,记住你是我的女儿,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害你的。”
“爸~”欧阳若兰拖着长音,她希望自己父亲能够尊重自己的意见,不要把她像阿猫阿狗一样随便找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嫁掉,这样的婚姻她是不会同意的。
“京城的龙家的老爷子,一直很喜欢你动不动就夸你,他多次向我表示希望你能够让跟他的孙子龙破天能够交往。”
“龙破天?!”欧阳若兰回忆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印象的家伙,她实在没兴趣也没时间去浪费到这号人物身上,在哼了一声表达不满之后,说道:“我现在工作很忙,没时间去跟这个龙家大公子交往。” “我替你想好,打算让你过段时间辞掉这份工作。”欧阳天说出心中早已计划好的事情,也不征求欧阳若兰的同意,自说自话道,“在京城我已经替你谋好了一份差事,毕竟我们也军人世家,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说,我都希望能够在军队里工作,这事儿,你母亲她也同意,我过段时间也要回到京城述职,宁海的任期三年也该到了。”
“什么?你们怎么不经过我自己的同意?你太不尊重我了!”欧阳若兰杏眼圆眼望着自己的父亲,她怎么也想不通欧阳天怎么能够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擅自做了主,连个招呼也不打。
欧阳天身居高位虽说不是什么独裁者,但多多少少养成了一些坏毛病,不喜欢别人违背自己的意愿尤其是自己的女儿,这让他原本波澜无痕的脸上开始有了怒容。
“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由着你的性子胡来,但这件事情上你必须听我的。”欧阳天觉得女儿的终身大事,无论如何都要听从自己的意见。
欧阳若兰向来宁折不弯的性格,欧阳天的强硬的口气让压抑在自己心头的火噌的一下窜了上来,冷冷的说道,“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一枚棋子吗?为了谋得更高的位置就要牺牲我一辈子的幸福吗?”
“你……”欧阳天手指着欧阳若兰微微的哆嗦着,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都喷发出来。
“怎么?让我说中了?”欧阳若兰得理不让人,性格如火的她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丝毫不给欧阳天留任何情面,“我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啪
欧阳若兰脸留下了鲜红的五指印,她捂着脸睁大眼睛望着余怒未消的欧阳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太放肆了!我好歹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够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欧阳天没有半分愧疚责怪起了欧阳若兰道,“两家联姻难道是为了我一个人吗?你这个孩子怎么不懂事?”
欧阳若兰再也没说什么,带着满面泪痕转身跑了出去,她心里只有委屈只有恨,她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怎么变成了了这样。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听我的,你要记住我是你的父亲。”欧阳天也不追,只是对着欧阳若兰越离越远的背影喊着也不管她是否能听到。
宁海的夜晚有了阴云密布,义安堂倾巢而出三千多人对着何云飞的地盘进行疯狂的冲击,苏光白疯了,丧失理智的他已经完全不考虑任何后果倾尽全部的力量对何云飞进行报复。
不过,何云飞也早已恭侯多时,他明白在东南这片地方终就也只会一个王者今天这一战也再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