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苏丹拉喀拉省升起,法比奥国王端坐在皇宫里接受着大臣们的跪拜,新的一天开始,法比奥又要国事操劳,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为了做一个受人民爱戴的国王,他始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兢兢业业的去努力让苏丹人民过上幸福安居乐业的生活,解放了苏丹全境,结束了困挠多年军阀混战的问題使他的人气达到了顶点,
而有一个人其风头要在他之上,甚至可以用功高盖主來形容,对于亚雷克多少有些忌惮,可是冒冒然解除他的兵权,人家会说自己过河拆河,卸磨杀驴, 正恍惚着,忽听到下面有人喊道,“国王,我听闻亚雷克要谋反,”
一言既出,四下骚动起來,大臣们纷纷交首接耳,底下嗡嗡声响成了一片,法比奥也是一愣,缓过神來也就是怒火中烧,心中的忌惮终于变成了现实也不及细想,在心头怒道,“好呀,亚雷克,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也会背叛我,”
胸中的怒火中烧,脸色无波无澜,摆出十足的皇家风范,语气低沉而又平缓,直视着刚才语出惊人的家伙,他是伯爵哈克是娜洁尔的叔父,按辈份的话法比奥也要尊称他一声叔父,
哈克在苏丹朝野也是权倾一时,门徒众多,再加上与娜洁尔的关系,这段时间在朝内培植着自己的力量,势力遍布朝野,
“叔父,你告亚雷克谋反可否有证据,”法比奥尊敬的称呼哈克一声,他很希望看到哈克能够提供证据能证明自己刚才所说的事情,而且,诬告一个有功之臣所要承担的罪名并不小, 哈克年近七旬,眼不花耳不聋,说起话來掷地有声,他见法比奥国王问询,挺直着腰板理直气壮的说,“我收到线人情报,亚雷克曾多次与铁血团暗地联系,其内容不详,但有一点儿,为臣敢拿人头担保,他们一定是在篡谋叛变,”
一席话,法比奥愤怒再也控制不住,刚才为了国王的颜面只好强忍心头的不,尽量使自己平心气和下來,可哈克刚刚的话,又无疑戳中了法比奥另一个软肋,就是日渐膨胀的铁血团,
当初,借助着铁血团的势力坐上国王的宝座的法比奥,一开始还是很感激他们,可是,当自己位置逐渐巩固,声望不断提高之后事,他越來越觉得铁血团也是一个不可不根治的固疾,
他们实力逐渐强大,甚至超过了苏丹境内任何一个军团,铁血团所在的位置俨然成了一个国中之国,他们不听自己领导,不向自己缴纳任何费用,种种的做法无疑于像一根刺插在法比奥的心里,
卧塌之前岂容他人安睡,法比奥自然也见不得铁血团的坐大,而当他听到哈克说这两股他最忌惮的势力相互勾结,言之凿凿的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话之时,法比奥愤怒了,而愤怒直接影响了他的理智,让他丧失了最后思考的能力, 他再也无法坐稳的坐着,愤然的站了起來,颤抖的身体双手支撑着王座的扶手,憋得双颊绯红,气喘如牛,骇人的样子让大臣们都吓得浑身抖若筛糠,连声劝慰国王息怒,
众大臣骇然的劝慰,起先挑事的哈克却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甚至在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法比奥的反意让他很满意,也就是说他对接下來的事情也会很有信心,
法比奥又重新坐回的宝座,深吸几口气,平复着激动的情绪,沉声道,“叔父,我希望你能够拿出证据证明,不然,我不能服众,”
大臣们都你望我,我望你,以他们的见多识广都明白国王如此生气并非是肯定了亚雷克谋反的事实,而是亚雷克功高(色色 盖主让法比奥一直很忌惮,今天哈克在朝会上说出的事情也正好给了法比奥借題发挥的机会,
谁心里都有数,可谁也沒说出來,一來害怕哈克的权力,二來国王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愿去触这个霉头,大家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之中,都想观望着事态的发展,与亚雷克交好的也在心里盘算该如何将今天朝会的消息告诉他,让他也提前做个准备, 朝会就在各怀心思中度过,法比奥在大臣的恭送中离开了朝会,大臣们也各自散去,哈克沒想到今天可谓是大获全胜,他成功击中了法比奥的软肋并全权授予自己调查权力,
眼眸中有了邪恶的光芒,他终于可以借机会教训早就看不顺眼亚雷克这小子了,
……
苏丹人民军的营帐内,亚雷克正与高级军官开着军事会议,胜利就在眼前,见到曙光的众人心情也格外的轻松,大家聚在一起难得沒谈军事,大多在谈一些胜利后的事情,
“胜利以后,我一定娶个漂亮老婆给我生十几个孩子,我那也不去就着老婆孩子热坑头过自己的小日子,”甲眼眸中充满了期冀,他完全被现在所幻想的美景所深深的吸引, “别做梦了,你长得黑得跟炭一样,有那个姑娘会看上你,”乙见不得他这般得意,故意出言相激道,乙的一席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他们之间聊得兴起,忽然从外面送來一份急件,打断了他们之间的闲聊,
“将军,从都城來了一份急件给你的,”送信人拿着急件恭敬的说道,
亚雷克也沒多想随口说,“念,”
“这个……”送信人为难的愣了一下,送信给他的大人分明告诉这件事除亚雷克,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而在军营最起码不少十几人,万一要是谁走漏了消息可就麻烦了,
亚雷克他们也沒太在意,仍然在说笑着,过了一会儿见送信人在愣在那里,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念,”
送信人恭敬的躬了一躬,回答道,“我家大人再三叮嘱小人要亲自送给大人,”
周围军官听他这么说都有了退避之心,亚雷克豪爽的大手一挥,对送信人说道,“沒事的,都是自家兄弟,你就按直了念,”
送信人见他这般说也不好再推辞,打开信封照着信念了起來,他一开口在场的人都闻之色变,大家分明听到法比奥国王在怀疑亚雷克,甚至派了人要调查他,
“国王是怎么了,怎么能这般怀疑一个有功之臣,”刚被人说长得得黑炭的军官一副忿忿不平的嚷嚷道,他甚至将腰间的手枪掏了出來扬了扬,摆出要跟谁拼命的架式,
亚雷克明白周围都是自己的生死弟兄,他们都为自己打着抱不平,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不然,很有可能被一些居心叵测之徒利用,
“都给我把嘴闭上,”面对众军官的皆是忿然之色,亚雷克为了不想把事情闹大故意板着脸呵斥道,“还有你,给我把枪收起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黑脸的军官见将军呵斥自己,有些委屈毕竟是替他鸣不平,可是做为多年将军的部下,他又怎么会怨恨将军,只能默不作声退到一旁,听着将军该如何说,
众人也是沉默下去來,刚才闹哄哄的大帐里也寂静无声,亚雷克接过送信人手里的信,仔细的看了看后,脸色略显苍白,无力将手抬了起來朝着送信人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送信人傻愣在一旁见他如此这般,便也不再多做停留退了出营地,回拉喀拉省去复命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其中一位军官愤然爆发道,“妈的,大不了真得反了,免得被抓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众人还沒來得及附和,就见亚雷克把脸一沉,重重往桌上一拍,对着他喝道,“你疯了,知道刚才说的话是要掉脑袋的吗,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來人,把他押起來关十五的禁闭,好好的反醒反醒,”
两位兵士将口出狂言的军官双手反绑拉了出去,众将军纷纷上前说情,亚雷克大手一挥断然的拒绝了他们的说情,“谁敢说情与他同罪,”
众将傻了眼纷纷闭上了嘴巴,做为亚雷克多年的老部下,他们都替将军暗自捏了把汗,这份件是从都城而來,国王已经对亚雷克起了疑心,万一把亚雷克给撤职那么多年來努力将化为泡影,这是他们绝对不愿见到的事情,
亚雷克见众将迫于自己的淫威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明白他们是为了自己好,而刚才自己的态度也确实有些过份,转而和颜道,“我谢谢各位的好意,可是,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看到,如果陛下真的怀疑了我,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如果有机会我想当面跟陛下说,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默默各自散了去,司令部的营帐里只剩下亚雷克一个人颓然的瘫坐在靠椅上,他的思绪很乱,他与法洛克说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担心终于发生了,
法比奥国王他终于还怀疑到了自己,其实亚雷克自己也明白就算沒有哈克诬告自己,法比奥迟早也会对自己下手,功高盖主的而被杀的事情并不是沒有发生过,
亚雷克用手重重砸在军事地图上,狠狠地的说道,“只差一步,苏丹就在我手上解放,就差一步……”/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