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蕴含了李天一的毕生之功,何云飞并不躲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一惊天之势,会场早已是一片狼籍,宾客们刚刚看好戏的心情荡然无存,他们躲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祈求着这一场灾难结束,
李天一并不想杀何云飞,一开始也顶多是看不惯何云飞的狂妄想出手教训教训,可几个回合下來,自己丢人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他惊讶的发现,这世上还有如此卓然的高人,更要命的是他竟会如此的年轻,
暗暗后悔着自己的失察,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一团紫气浮现于铁拳之上,直奔何云飞的胸前而去,这一拳要说何云飞还能活命也是胸骨尽碎, “何云飞,我与平日并无仇怨,形势所迫可怪不得我,”李天一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何云飞淡淡一笑算是对他的好意表达友善,
轰
一拳正中何云飞的胸前,衣服纷纷碎裂如同纸屑般飞舞,可惜了一身的阿米尼的西装在李天一百分之百的拳风之下化为了漫天飞舞的布屑,
下身的裤襟如强风般吹得瑟瑟发响,上身**的何云飞露出精壮的肌肉如同石刻,沒有半分脂肪的躯干,完美的身形让一旁的巩娇倩感到窒息,
“天哪,这完全是一副完美的艺术品,”巩娇倩心中暗道,就算米开朗基罗之流穷极一生也无法复制其完美,无比震骇的看着一动也不动,根本就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何云飞的身上挪开,连危险都忘记了害怕, 她一动也不动站在危险之中浑然不觉,做为她好姐妹的徐梦娇可不知道其中奥妙,也沒空去知道,四周狂风大作,别人躲避不及,那还有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别发呆了,躲起來,”徐梦娇以为她沒见如此惊人场面,害怕的忘记了躲避,拉她几下后见毫无反应,这才对她大声的说道,
耳边响起了徐梦娇急切的呼唤声,巩娇倩浑身不禁一颤,整个人像通了电一样,才恢复了生气,恢复生气的她才意识到危险的存在,跟着徐梦娇四处躲避之时,脸也热的发烫,暗暗的责怪自己也会好色到丢人的地步,
一阵强气流过后,以李天一与何云飞两人为中心划出规整的圆形的隔离带,隔离带外面一片狼籍,隔离带里面除了二人外再无其它,
李天一起初以为就算何云飞再厉害,这一拳下去好歹也会有个反应,待一切散去之时,他才惊讶的发现,何云飞除了身上的衣衫尽皆散去之外,身形纹丝不动,表情轻松的看着他,这一拳对他根本就不造成任何的压力, “好了,第三拳,”何云飞岿然不动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天一,
李天一惊愕片刻后收回了拳头,何云飞的实力深不可测让他感到了压力,他倒也棍气,坦然的看着何云飞承认道,“我输了,”
周围宾客都被二人的表现看傻了眼,刚才还在为谁输谁赢下注的人嘴巴都张得老大,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实力很强,只不过找错了对手,”何云飞倒有几分宗师风范的评价着李天一,他的实力也堪堪和蒋风南交手,与自己还差上许多,对李天一也不客气直言不讳的评价道,
如果在三拳之前,何云飞要说出这些话,以李天一的心高气傲不气个半死才怪,现在听來却是另外一番滋味涌上心头,自己打了三拳沒伤人家分毫,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全力一击在人家毫不防范的情况下击中了何云飞的胸,可沒有任何作用,残酷的现实实在让人很受伤害, 心灰意懒的李天一再也沒有往日桀傲不驯的表情,言行中多了几分低调的谨慎,这是以往都不可想像的事情,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巩老爷子叫住了,宴会时他最大,而且李天一又是老五的朋友,做为长辈在这里最有资格说话的就属他了,
巩老爷子巩皓光在大儿媳李美珍和三儿媳王又丽的搀扶下,脸色发白从宾客中走了出來,今天名久上是为了庆祝巩氏集团成立十周年,实则是为了联络与京城权贵们的感情而宴请他们,谁知被两人搞成了这样,这让他的老脸往那里搁,
巩皓光好歹也算是个头脸人物,不说两二句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质问着李天一道,“天一,老朽我沒得罪你吧,”
“……”
巩皓光这句话一问彻底让李天一无语,他这一次出手完全是为了替巩正海出头,他与巩正海的爹巩方民相交多年的好友,巩方民又是在省里做省委书记,好歹也算是封疆大吏,巩皓光多少也得要巴结巴结, 原以为伸手就能搞定的事情,变得像现在这般的复杂,这个时候李天一就算长一百张嘴巴也说清楚,再加上在何云飞这个刺头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心情变得极度低落长叹一口气,也不再辩解,
巩皓光以为自己找到事情的由头,说起话來更加的理直气壮,他要把刚刚丢掉的面子完全给找回來,不依不挠道,“怎么,我说错你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老爷子的不依不挠追问让李天一很为难,四处寻找着替自己说话的人,巩正海早就不知了去海,巩方民对这件事前因始末并不知情站在宾客中默默注视着整件事情沒说一句话,
自认着倒霉刚要把责任全揽下來之时,何云飞开口替他解释道,“这件事情完全是由巩正海所引起,或许问问他会更清楚一些,”
巩皓光抬眼看着**着上身的何云飞,他之所认得是因为先前巩新民带着他在宾客中一一介绍,他也瞧得出來巩新民相当的器重这家伙,何云飞与李天一两人较量他也完全目睹了整个过程,刚刚之所以沒(色色 有质问何云飞,转而去质问李天一,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何云飞那令人感到害怕深不可测的实力,
让一向以看人很准而自诩的巩皓光也看不透何云飞是什么來路,对于自己摸不清底细的人,以他的谨慎断然不会冒冒然去得罪,这也是为什么巩家能在京城势力越來越大的原因,小心驶得万年船,巩老爷子一直信奉为左右铭,
也正是这个原因,何云飞替李天一开口说情,巩皓天多少会给他几分面子,思考片刻沉下脸來对周围的人问道,“巩正海,他人呢,”
鉴于巩皓光家主的身份,此话一出,大儿媳李美珍和三儿媳王又丽四下张望着,可偏偏找不到他的身影,她们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巩正海断然不能露面,以老爷子的脾气不把他揍个半死那才叫奇怪,李美珍自做主张的替他打着马虎眼说,“他沒在,可能已经回去了吧,”
李美珍有意打着马虎眼要换平日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只可惜现在在自家的地盘上闹了这么一件事情,害得自己丢了一张老脸不说,还白白让宾客受了一顿惊吓,今天请得宾客非富即贵,要是以后把今天在酒席上发生的事情传出來,以后自己就可不用在京城的社交圈的抬头做人了,
巩皓光也表示出了惊人的固执,要说平日里巩正海也算是他最溺爱的孙子,他有五个儿子,可偏偏只有巩正海这一个孙子,其他都是孙女,而巩正海也成一家人的心头肉,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着,也养了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要不然今天也不会闯下如此的大祸,
“把他给我找來,”李皓光面色不善的催促着身边人去把那个浑小子给找回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该瞧得热闹的都瞧得差不多,另外还平白受了一场惊,担了些怕,宾客们也觉得是该离开的时候了,纷纷客气的与李老爷子打着招呼提出要告辞,
宴会闹了这件事情,李皓光就觉得像吃了苍蝇般难受,对于宾客的告辞也不挽留,甚至连一句客套话也沒有,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他们的离开,
徐梦娇见何云飞上身**怕他着了凉,便从酒店的服务台要了个毯子替他披上,这也是她的关心,要说何云飞妖孽般的身体素质别说着凉,就算是零下四,五十度的恶劣环境下**着上身去行走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題,
“云飞,你沒事吧,”徐梦娇关切如三月温暖和煦的阳光温暖着何云飞心间,暖流在心间肆意的流淌,他们郎情妾意的恩爱的动作让一旁巩娇倩看得心酸不已,心间酸酸的感觉又让她感到莫名其妙,其中原因不是知道只不过不想面对罢了,
提前开溜的巩正海还是被人找了回來,他在巩皓光面前一直扮演乖孙的角色,委屈写在脸上,好似被十几名壮汉XXOO过的样子,让人看了实在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之精湛,
宴会厅除了何云飞夫妇和李天一三人以外,余下的都是巩家的家人,巩皓光坐在正位面沉似水,一见巩正海露面不由分说的喝道,“畜牲,还不跪下,”
要说巩正海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就是怕巩皓光,面对他的一声怒吼,顿时吓得四肢无力,一下子就跪倒下來,/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