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娇倩的欲擒故纵,让何云飞觉得她大大的狡猾,从种种迹象分析,她并不怕司马家的势力,相反她还在找一个可以依靠和借助的力量与之抗衡,
何云飞无疑是这个力量,巩娇倩能够纵横商场无往而不胜,很大程度上就是看人,
“具体事宜,有空到我办公室再聊,我一般在饭桌上很少聊正事,”巩娇倩端起葡萄酒杯向在座的各位敬着酒,说了些场面上的话, 徐梦娇眉头微皱,深感巩娇倩如同一只泥鳅滑得抓不住,
何云飞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与她碰了碰,礼貌的抿了一口后,坐了下來,
“好了,我还有些事情,以后再聊,”巩娇倩见势拿起身旁的LV包包起告辞,“还有这顿算我(色色 请的,你们随意,”
脚步急促而有力的朝外面走了出去,踩在包厢外走廊里大理石地砖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云飞,你觉得呢,”徐梦娇小心的问道, 何云飞呵呵一笑并未表态,倒是温芷莹被巩娇倩的傲慢气鼓鼓的跟只蛤蟆一样,
面对满桌的未动的酒菜,徐梦娇一点儿胃口都沒有,何云飞倒是胃口很好,大朵颐一番,温芷莹虽说生气但也经不起美食的诱惑也不顾形象的吃了起來,
何云飞态度不明让徐梦娇不免生气了,嗔怪道,“云飞,你到底说句话吧,”
“这事儿不是成了吗,有啥好说的,”何云飞用筷子夹了块鳝段往嘴送着,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话一出口,不光徐梦娇就连吃得不亦乐乎的温芷莹也跟着呆住了, 看着这一大一小呆呆的表情,何云飞促狭的笑道,“放心,过几天我去一趟她的办公室,什么事都会搞定,”
何云飞见她们不相信的神色,夹了一块鸡脯往徐梦娇碗里一放,无比疼爱的关照道,“你看你最近都瘦,來,吃块鸡脯,以形补形,”
“瞧你,整天沒个正形,也不分个场合,”徐梦娇对这话挺受用的就是碍于温芷莹在场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温芷莹也权当沒听见一个劲的埋头苦吃,三人也不再说话直到结束,
酒足饭饱走出包厢,何云飞心情还不错,摸了摸吃得滚圆的肚皮,操着大步慢悠悠的走着,徐梦娇和温芷莹在后面看他这般沒个正形样子都觉得好笑, 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坐在蓝黑色保时捷的司马南瞧得一清二楚,下班时邀约巩娇倩吃了憋,尾随至此直到现在,看到何云飞他们从饭店出來,眼睛都喷出了火,
……
司马府第
司马洪刚吃过晚饭准备回房间休息就听佣人说欧阳天在客厅里等侯,便拄着拐杖在司马光辉走了过來,
看着多年的老部下,司马洪还表现的很客气,微笑着说,“欧阳天,怎么不早点儿來,大家一块吃饭多好,” 欧阳天恭敬的朝他笑了笑,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
司马光辉瞧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并不是來叙旧,问道,“怎么,有事,”
欧阳天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们坐下來聊吧,”司马光辉扶着司马洪坐了下來,佣人们很识时务不用吩咐端着茶放在每个人面前,
司马洪拿起茶杯,故作轻松的吹了吹上面漂浮了茶叶,“沒事,你说吧,我听着,”
欧阳天想了想,还决定说了出來,“老首长,我准备转业了,”
“什么,转业,”司马光辉很吃惊的看了欧阳天一眼,要知道到欧阳天现在是大校,以他的资历再加上司马洪的面子,升个少将肯定沒有任何问題,一但成为少将那么就是职业军人,而现在欧阳天竟然主动提出转业,他到底怎么了面对小半步怎么会故意退缩呢,
“说出你的理由,”司马洪还算镇定,神色沒有太大的起伏,他想听听欧阳天到底在想什么事情,
说到要脱掉这么多年的军服,欧阳天眼眸里多少流露出不舍,勉强的挤出笑容道,“当了这么多年的兵,累了,想到地方上好好的休息休息,调整一下,”
司马父子可都不傻,又怎么可能听信这样的解释,以他们老谋深算就算是发飚也不会当场给欧阳天难看,
司马洪放下茶杯,看着欧阳天许久不说话,欧阳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坐立不安,
“好了,既然你要走,我也不挽留你了,”司马洪整个人像是失去力量倚靠在沙发上对欧阳天说道,
“爸……”
司马光辉还要说什么,被司马洪的一个眼神所制止,
欧阳天也沒料到司马洪会大度的放任自己的离去,事先准备了许多的说法都沒用上,起身向他告辞道,
“你走吧,我年纪大了就不送了,”司马洪倚靠着沙发动也沒动,无力的挥了挥手向欧阳天告别,直到他的离开,
司马光辉送他到门口后见他走远,把大门关上后,脚步急匆匆的走到司马洪的面前,“爸,你怎么能就这样让他走呢,”
“不然怎么办,”司马洪一跃而起十足像一只敏捷的豹子,整个人直直的坐在沙发上,刚才垂老无力的颓废的样子一扫而空,
“他知道我们那么事情,万一他要都说出去,我们可就完了,”司马光辉着急的说道,
“闭嘴,”司马洪手臂青筋毕现,双目圆瞪,活脱脱要吃人的模样,很是吓人,司马光辉见他这般模样也吓得把后面的话生生咽回了肚里,
“这小子一定是看着情况不妙,想跟我们划清界线后明哲保身,”司马洪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司马光辉看着司马洪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第一次做这事吗,还用得着问,”司马洪眼眸里闪动着恶毒的光芒,
司马光辉会意,他已经开始明白要怎么做了,
正当他们商量大计之时,司马南推门而入,气呼呼直往楼上房间里走去,
司马光辉很是不满儿子如此无礼,呵斥道,“沒见到爷爷坐在这里吗,怎么连点规矩都不懂了,”
司马也算是大家族,平日里沒少训练礼仪之类,对于司马南不尊重长辈的做法更是不能容忍,
司马南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忙向司马洪道歉道,“对不起,爷爷,我是被气糊涂了,”
司马洪爱怜的看着孙儿,大度的摆了摆手,算是原谅了他的无心之过,又听到司马南说自己是被人气糊涂了,便关心的问道,“谁敢让你气受,”
“还是那个何云飞,”司马南脱口而出,
“又是他,”这段时间不断得听到何云飞这个名字在耳边响起,让司马洪感到很是头疼,目前生化战士的计划少了J博士已经暂停,要处理的事情又不一堆,实在无暇对付这小子,
司马洪不免心烦意乱了起來,问題叠着问題让他如癣疥之疾坐立难安,
“爸爸,我倒有个主意,可以一石二鸟,”司马光辉不愧脑子灵活,附在司马洪的耳边小声嘀咕的了几句,也司马洪逐渐平复下來,
……
欧阳天开着车老款捷达从司马家行驶回來,用钥匙打开门,见欧阳若兰正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抬眼看钟已经12点了,不用问肯定是在等他,
女儿的孝顺多少让他感动,他不是一个喜欢感情外露的人,淡淡一笑,温和的问道,“这么晚了还沒睡呢,”
欧阳若兰回道,“睡了,”
最近父亲的愁眉不展,欧阳若兰看在眼里,自从上次跟自己说了些古怪的话后,欧阳天的举止就一直古古怪怪的,欧阳若兰一直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父亲,你最近怎么了,”欧阳若兰话已经嘴边盘旋了好久,还是决定问了出來,
欧阳天呵呵的笑了,摆了摆手回道,“最近一直有烦心事压在心里,不过现在好了,”
“什么?现在好了,”欧阳若兰不明白他所指的好,是指那方面,
欧阳天坐在欧阳若兰身旁,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温柔的说道,“孩子,过几天我们就回老家吧,”
“回老家,为什么,”欧阳若兰不解,老家在离京城很远,坐火车沒个三五天是到不了,这时候回去,耽误工作不说,而且也沒任何理由,
“我累了,只想回老家,”欧阳天仰天长叹道,“我打报告申请转业了,”
欧阳若兰沒想到干了一辈子的军人的父亲会舍得将自己目前取得的一切都抛开,了无牵挂的回老家,
“……”
欧阳天见她诧异的望着自己,一言不发,知道在等自己的解释,便开口说道,“最近我想了很多,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我决定退出,”
欧阳若兰明白父亲一直是司马洪的嫡系,如果他要退出肯定要得到司马洪的首肯才行,“你去司马家了,”
欧阳天点点头算是默认,
“你不怕吗,,”欧阳若兰不相信司马洪能够那么爽的答应下來,毕竟父亲为他效命了近二十年,手上掌握着司马洪一切的事情,
欧阳天当然明白欧阳若兰指的是什么,军人出身早将生死看得很淡,他最放心不下的只有这个女儿而已,他慈祥的抚摸着女儿的秀发道,“沒事,别忘了,我手上有护身符,他应该不敢拿我怎么样,”
“可……”欧阳若兰还想再说几句,欧阳天就已经站起身对她声晚安便向自己房间走去……/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