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娇下意识又把系在身上的保险带又紧了紧,何云飞车开得飞快,风驰电掣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心里很紧张,紧张中又带着很大一部分害怕的成份,不过,疾速却点燃了她内心的激情,觉得很是过瘾。
内心复杂的她,忍不住偷偷的瞄了身旁的何云飞一眼,心道,没想到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还是那么的帅气逼人,少了纨绔时无赖嘴脸,倒多了几分不苟言笑的认真,她不禁感到有些迷惑,到底那个才是真实的他,还有原来那张纨绔的嘴脸,都是刻意的假装的吗?在内心里,她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车窗外的景色变得虚幻而不真实,一切随着疾驰的车变得若阴若现。 “云飞,后面有警察,我们要不要停一停,跟他解释解释。”徐梦娇从观后镜中,发现身后有警察在追逐着他样,尽管她知道何云飞车开得很快也绝对不能分神,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不用管他,救人要紧。”何云飞早就察觉到身后有警车在追逐他们,只不过是懒得理会罢了,并没有对徐梦娇过多的解释,而是答非所问的指着前面的路口问道:“前面有个十字路口怎么走?”
“左边拐向文汇路,然后再向前驶一段就到了。”徐梦娇早上走过记得相当的牢。
“那你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什么?加速?”车速已经很快,没想到何云飞还要加速,徐梦娇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何云飞并没给她太多时间去适应,她就觉得身子惯性的向后一靠。 徐梦娇再次望着车速表时,表针已经跑到近二百的位置。
银白色的蓝博基尼就像一道银色的闪电,一骑绝尘而去,把在后面的欧阳若兰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可恶。”欧阳若兰望着何云飞的坐驾的尾灯低声咒骂道,银白色的蓝博基尼过拐弯时近乎完美的漂移,她眼瞅着他在拐了几个弯后,也只能跺着脚无可奈何看着他从自己眼前消失。
欧阳若兰完全没料到何云飞竟然是个飚车的高手,灰心的四处张望着能不能得到支援,不过很快,自信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因为她已经知道前面的路并不复杂,拐弯后只有出城的高速公路。
“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欧阳若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要将何云飞绳之于法,意外却发生了,当她再次发动摩托车时,才发现摩托车已经熄火打不着,她恨恨地踢了一脚,没来由的怨恨一古脑发泄到熄火摩托车。 可是倒霉的还是她的脚,疼得她眼泪都快流了下来,“不哭!”欧阳若兰坚强的跟自己说道,她知道怨有头,债有主,是何云飞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找他讨回来。
随即把车丢一路边,自己拖着伤脚,一瘸一拐的向何云飞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王智的庄园离高速不远处并不显眼的地方,也幸亏有了徐梦娇的指引,何云飞才能找得到,他们把车停靠庄园边时,才发现里面黑漆漆一片,远远望去,也只有零星如同鬼火般幽暗的灯光在闪烁,何云飞暗道不妙,生怕自己已经来迟人都已经被杀害。
何云飞打开车门,刚迈出去一只脚,转过身来对身旁徐梦娇说道:“在这里乖乖的待着,千万别出声,知道吗?”
徐梦娇没说话,胡乱的点着头,头脑乱哄哄,还没完全从疾速中恢复过来,脸色有些苍白,好半天缓不过神来,但潜意识里,还是怕何云飞担心,强忍着胃中不适,尽量不让自己吐出来。 她的勉力强撑,何云飞又怎会看不出来,时间紧迫根本不容他多想,只是好言安抚了几句,就展开身法向庄园里跑了过去。
何云飞的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潜入庄园的深处时,徐梦娇也从乱哄哄的头脑中清醒,回味着何云飞刚才那无与伦比的车技,那份潇洒是任何人也模仿不来的。
她发现现在的何云飞就像一部晦涩难懂的书,每每自认为已经很了解他,事后才发现自己只是知道些皮毛。
爱,也从星星点点变成了燎原之势,徐梦娇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被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所吸引,无法自拔。
爱火在燃烧,何云飞的身影已经慢慢地逼向了庄园的别墅里,门口站着几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他们警惕的巡视着四周,何云飞立刻明白这帮人就是歹徒。 不过,就这几个小喽罗,何云飞又怎么会放在眼里,他利用黑暗隐蔽着自己,慢慢地靠近他们时,没待他们反应过,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放倒,时间也不过也就二、三秒钟,歹徒倒下时哼都没哼,都倒地不起。
屋里面的人当然也不知晓外面的异动,他们的注意力完全都在如何撬开王智的嘴巴上了。
“臭老头嘴还真硬,打得老子手都酸了就是不肯说出东西到底放哪了。”脸上有疤的男子揉着发酸的手臂,抱怨的说道:“还是杀了他就算了,省得浪费时间。”
他这话是对另一个人说的,而这个人很显然是他们这帮的人的头儿,穿着黑色的风衣,眼睛闪动着嗜血的光芒,瞪了带疤的男子一眼,说道:“老头子不能杀,我们还需要他找到那些股份权放在那里,不过呢?”
话说了一半,脸上浮现出猥.琐的表情,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这老家伙的女儿长得可真够水灵,看得老子饥渴难耐,不如……”
黑衣男子身旁的一干手下,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会意的笑了起来,笑声里透着淫.荡。
十几人就像一只只饥饿的狼,眼睛里发出血红的光芒,又重新向还在另一个房间里绑着的王智的家人走了过去。
“你们想干什么?”王智的女儿王梦月惊恐的叫道,语气中透着绝望,她知道这会儿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即便来了,也不会是这批歹徒的对手。
歹徒们步步的进逼,让老管家朱一和佣人田婶知道情况不妙,拼着老命也要扭动着身体挡在王梦月前面,他们对王月梦是很有感情,王智的老婆死得早,后来虽说又找了个老婆,生了个儿子,但一直跟王梦月的关系并不好,王月梦小时侯,也一直是田婶和朱一照顾长大的,直到后来王梦月出国留家,他们对她有很深的感情,就是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女一般。
后来,王梦月学成归来本打算移居海外,本打算永远不再理会家里这些破事,但毕竟对王智还有割舍不掉的亲情,也驱使她回来看看,没想到到家还没几天就遇到这般情况。
“两个老家伙,滚开!”黑衣男子早已精虫上脑,一脚将朱一踹倒,又一巴掌将田婶打昏过去,丝毫就不理会身旁王梦月的小妈和她生的败家子。
败家子是王伟凡,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但是除了吃喝嫖赌啥也不会,前段时间欠了一屁股的债,债主天天上门,闹得家里真鸡飞狗跳,惹得王智发了好大一顿火,后来在小妈的何翠娥的说服下,王智才动用家里一切资源,偿还了这笔不菲的赌债。
可没想到的是,家里刚安生了一些日子,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儿。
“不要,不要……”王梦月俏脸带泪如梨花带雨一般,哭喊着不让歹徒上前,可是黑衣男子和身后众歹徒,又怎么会理会她哭喊,小妈和王伟凡更是吓得不敢吱声,蔫头搭脑的把身体蜷成一团。
绝望在王梦月心中如同野草般在心中疯长,逐渐的从眼神中透了出来,她认命了,心想着,只能以死才保存自己的清白之躯,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从眼眶中不断的落了下来。
“再见……”王梦月跟这个世界道别,跟她的父亲道别,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更改,可当她牙齿刚放在舌尖,准备用力咬下去之时,就听传来咣当一声玻璃窗户破碎的声音。
“谁?”黑衣男子很不满有人这个时候破坏他的好事,循声抬眼望去,呆住了,没想一个黑影如同铁塔耸立在那里,而一地破碎玻璃残渣却是自己同伴用身体砸住来的。
黑暗的身影在及时的出现,唤起王梦月原始救生的本能,脱口而出道:“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