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寒的小动作又怎么会瞒得过何云飞的眼睛,望着他冷冷的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我可不保证你是否能活下去。”
何云飞的这一句话让刁寒瞬间石化,尴尬的把手从腰间挪了开来,动都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蒋风南三人的表演。 蒋风南三人具备s级的实力,浑身散发着超级兵王的气质,动作简单干练,刁寒手下打手们那会是他们的对手,人数再多也不过是凑数而已,他们轻松在人群里来来回回如同表演一般,眨眼的功夫全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被吓得心胆俱裂的他们没一个敢再站起来,鼓起勇气与蒋风南几人较量一番。
短短的一瞬间,让刁寒不禁后脊背发凉,摇晃了着脑袋努力的擦拭着眼睛,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以一敌一百实力委实太过于骇人,他强打着精神勉强让自己不被这一幕吓垮,为了保命也只好堆着笑脸认怂道,“何云飞,你果然厉害,我认栽了。”
“认栽?”何云飞斜了他一眼,他强装镇定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你觉得现在你有资格跟我谈什么认不认栽的事情吗?”
刁寒一惊,两腿发软,扑通跪了下来,全然没了刚才嚣张跋扈的劲头,求饶道,“我错了,只要你不杀我,我给你当牛做马伺侯你一辈子。”
何云飞厌恶的看着刁寒,心里一阵阵的鄙视,他可没打算让这样猪狗不如的人伺候自己,这样也只会自降自己的身价,他想了想说道,“有件事情,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下。” “什么事?”刁寒眸子闪动期待的神色,他明白这是活下去的希望,这也让他明白什么都假的,地盘,钱,女人,这些都是假的,也只有努力的活下去才是真的。
“你去把龙虎杂志社的姓刘的主编给我带过来,我有些事要好好问问他。”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刁寒再合适不过了,何云飞借他的手教训一下姓刘,又能试探刁寒是否能为已所用,一举两得的事情倒也不错。
“就这些?”找人谈心这种在刁寒听来,简直就是小儿科,他当小混混的时候就经常靠此为生收些保护费,没料到今天何云飞会让自己重操旧守,不禁让他喜出望外。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何云飞瞪了他一眼,假装不高兴的威胁道,“你要是不愿意做,随意做的人还很多。”
“我愿意,我愿意。”刁寒迫不及待的表达着忠心,他早把自己当成何云飞的一条狗,那敢有异议。 “很好,你先把手上的地盘和生意都交出去,然后抓到姓刘的打电话给我。”
何云飞可不想让刁寒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去拥有自己地盘,放任他再次的壮大,逼他交出自己的地盘和生意,犹如把老虎拔去了牙齿,以后他要敢再反复,收拾他也分分钟的事情。
不过何云飞也明白刁寒虽说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但办事的能力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能勾结河上家,留下他条命替自己在香港做事,省得每件事情都得自己出面解决。
“留你这条狗命,你自己也要好自为之,风南,我们走。”
何云飞丢了一句话后,转身带着意犹未尽的蒋风南几人走了东兴帮的堂口,三人的表情好似吃伟哥的嫖客,连御数女后仍然雄风不减。 蒋风南三人力战东兴帮几百人的事情也在黑道传为了佳话,闻之无不以为是神话般,众人都在私底下纷纷地猜测着何云飞到底是何方的妖孽,手下竟会有这般强悍实力的手下。
许美芝的单身公寓
屋里厚厚的拉着厚厚的窗帘,不透一丝光亮,屋内连灯都没开黑漆漆的一片,许美芝和贾蓉两人坐在房间里魂不守舍的,她们把门窗锁的牢牢的,还不忘找些笨重的箱子和家俱将其抵住,生怕无孔不入的狗仔队闯进来乱拍一通后,再胡说八道配一段文字,许美芝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屋外聚集着一批狗仔队,自从上次李聪拍到了独家新闻以后,许美芝屋外就开始聚集了大量的狗仔队们,他们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盯着许美芝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重要的时刻。
狗仔队如同附骨之殂,甩都甩不掉。 王中军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他召集了许多的打手,负责清理这帮狗仔队,对付这帮人用最野蛮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用拳头驱散他们。
被打的狗仔队,当然不会平白的吃这个亏,他们运用手中笔回击着王中军驱赶,他们本来就是新闻的制造者,最怕就是每天风平浪静,而王中军处理事情的手段他们也有了新闻的题材,每天长篇连牍刊发着新闻夺人眼球,为此每家八卦周刊的销量都大幅的增加。
风风雨雨不仅让香港市民在茶余饭后有了谈资,也让香港政府头痛不已,他们可不愿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每天的打打杀杀影响着香港的国际形象,更影响他们的仕途。
先前何云飞给王中军吃过定心丸,可是一段时间都没见到成效,也不免让王中军怀疑其真实性和有效性,更让他担忧的是,许美芝事件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散,反而随之后面一系列的事件不断的升级,长此以往对于许美芝的今后的发展肯定会有大大影响。
也让许美芝本人受到极大的伤害,这一切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王中军也不免陷入了焦虑之中,正在这个时候,何云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何少,该怎么办?”事态扩大到这般地步让公司蒙受的损失王中军倒也不心疼,但是新捧出来新人许美芝如果再这样以泪洗面下去,对于她自己,还有今后的事业来讲都是致命的伤害。
“通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觉得是该有个人出面整顿一下香港混乱的传媒业。”何云飞凝视着王中军办公室墙上的‘格物明德’横匾。
“你打算怎么做?”王中军略感诧异的望着何云飞问道,“上次你跟我说的事情,还准备继续做下去吗?”
“当然,姓刘,我可没打算放过他,不让他吃点苦头,他会认为我们好欺负的。”
何云飞心中早有打算,王中军看着他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心里了重石也放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他倒要瞧瞧何云飞这小子倒底如何玩转香港。
刘天赐这几天很倒霉,东兴帮总是找自己的麻烦,不是在家门用油漆笔乱写一通,就是把大门用铁链锁起来,倒上汽油吓得刘天赐一家老小哭天喊地后扬长而去。
对此结果他做香港八卦新闻的主编,当然已经想到了,他也明白现在虽说每天饱受惊吓,但也比喝西北风要强,他强打着精神去工作,丝毫不去理会东兴帮,直到有一天。
他下班后走到停车场,按了车钥匙上的解锁,刚要打开车门,忽然就觉得眼前一黑,被麻袋一样东西套住头,视线受阻后,被一批来历不明的人不问原由的拳打脚踢一番。
可是这帮人拳打脚踢一番并没有罢手的意思,将他捆在麻袋里扔上了车后,转动着钥匙发动车子,刘天赐当然害怕的质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少废话,得罪了何少,你还想有好日子过吗?”说话的是黑仔,自从刁寒跟了何云飞以后,他顺理成章的把称呼也给改了。
“何少?那个何少?”刘天赐起初以为是王中军派来的人,他也并不认识何云飞,听到黑仔口中说出的名字,只觉得陌生。
“少废话,去了你就知道了。”黑仔嫌他废话多,顺势就踢了他几脚让其闭嘴。
刘天赐疼得直哼哼,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来。
汽车开了大概了半个多小时,刘天赐被捆在麻袋里,被人抬着到了东兴帮的堂口。
“何少,人我已经带来了。”黑仔示意几个小弟,把刘天赐放下,那几人早就不耐烦抬着比猪还重的刘天赐,得到黑仔的点头,迫不及待的就把他往地上一扔。
刘天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不停揉搓着痛疼的地方。
“刘主编,你好。”麻袋被松开后,重见光明的刘天赐还有些不适应眼前的光亮,他只觉得眼前端坐着的年轻人,年轻的有些过份,完全没有黑道人士该有的杀气,相反还很斯文,让人找不出任何借口指责的斯文。
刘天赐的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光亮,还没来及得回全,后脑就被黑仔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巴掌,骂道,“妈的,何少问你话呢?”
“找我有何贵干?”刘天赐苦着脸还不忘咬文嚼字一番,以凸显着他好歹也算个文化人的身份。
“许美芝的事情你都知道吧?”何云飞明知故问,他就是想看看刘天赐是不是一个敢做敢当的人,如果是,他还愿意跟刘天赐说些道理,如果不是,直接让黑仔他们用拳头先教训这家伙一番。
“是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刘天赐杀身成仁的气魄倒让何云飞钦佩不已,所以他觉得还有是必要跟刘天赐聊一聊。
“杀你?那太简单了。”何云飞轻笑一声,他要让刘天赐明白,杀人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你的家人怎么办呢?”
刘天赐的眸子中闪动惊恐的神色,他万万没料到何云飞会打家人的主意,惊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警告你千万别乱来,香港可是法制之区。”
何云飞玩味的咀嚼着法制之区这四个字,他觉得这四个字从刘天赐的嘴里迸出来是多么一件讽刺的事情,脸色铁青的冷哼道,“你也知道香港是法制之区?难道你在恶意别人诋毁之前不也完全没考虑到别人的感受吗?”
“……”
这一席话把刘天赐说得是哑口无言,睁大着眼睛看着何云飞,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何云飞面沉似水如同铁板一块,周围的人分立在何云飞的周围,谁也不也说话,空气压抑的都凝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