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快速回家,可是到楼下的时候也凌晨一点半过了,他给齐清诺发了短信,很快接到回拨电话。
“到了?”齐清诺的声音不是很精神。
杨景行说:“刚进门,你还没睡?”
齐清诺说:“床上看书……”
杨景行温柔:“快睡吧,晚安。”
齐清诺说:“我妈叫你过来过中秋。”
杨景行建议:“中秋我们都加班到晚上吧。”
齐清诺笑:“想得美……加班尝到甜头了?”
杨景行说:“尝了点苦头。”
齐清诺幸灾乐祸:“愿闻其详。”
杨景行轻描淡写:“何沛媛严厉批评了我的轻浮,夸她漂亮成了不尊重。”
齐清诺咯咯提醒:“那是在乎你。”
杨景行惊诧:“这么说,我还要你在乎别的男人了,岂有此理。”
齐清诺呵呵:“放心,我一般不生气,更不会批评,哪有被赞美还不高兴的。”
杨景行艰难抉择:“你还是在乎吧。”
齐清诺嘲笑:“你可以赞美别人,还不准我被赞美?”
杨景行说:“我正准备赞美你大气大度呢。”
齐清诺谦虚:“我早改掉这个优点了。”
杨景行嘿嘿:“好肉麻,不过我喜欢。”
齐清诺呵呵:“你也可以肉麻,说不定我也喜欢。”
杨景行说:“好,我也改正这个……缺点。”
齐清诺说:“凡事都有两面性,我是正面……”
杨景行领会:“其他人都是反面,我保留正面。”
齐清诺轻咳:“洗耳恭听。”
杨景行酝酿了一下:“不肉麻,说正经的,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有人喜欢有人讨厌,但是没人有不喜欢美……”
齐清诺表扬:“你境界够博大啊,看来我对这个美的理解太狭隘了。”
杨景行说:“美女也是美的一种,美女又分很多种,宏星对不同的艺人相貌还有不同的受众定位,比我想象得专业……”
齐清诺笑:“你有什么收获?还是共鸣?”
杨景行说:“我随便看了一下,有一点点共识,但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种美丽感受他们没提到。有一种感觉,我觉得根本超出了美女的境界,就是那种第一眼看到让你根本难以想到形容词,更别说定位了,就觉得……这个世界是很温暖很明媚,很干净。”
齐清诺呵呵:“有多美呀?让我感受一下。”
杨景行说:“所以我只敢从一张照片的角度出发,只敢用旋律表达,歌词自己都不忍看,所以就不写歌词了……”
齐清诺咯咯不要脸:“我每天照镜子,没觉得啊。”
杨景行说:“虽然我相信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我觉得我的描述是客观的,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也没联想到爱情。”
齐清诺呵呵:“有点肉嘛,虽然我觉得过了点,但是按照这个套路,何沛媛不至于生气吧?”
杨景行懊恼:“之前发挥失常了。”
齐清诺笑:“紧张了?”
杨景行说:“可能我确实不够尊重吧。”
齐清诺沉默了一下:“……她自由保护意识挺强的,和王蕊不太一样。严重吗?要不要我帮你回旋一下?”
杨景行说:“还好,我道歉了。”
齐清诺说:“那就好,不然我又要抹掉一个优点了。”
杨景行也沉默了一下:“……也向你道歉。”
齐清诺呵呵轻笑:“这个比之前的管用。”
杨景行哈哈:“早说嘛。”
齐清诺说:“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我爱你,我睡了。”
杨景行说:“我也爱你。”
星期天一大早,杨景行赶到宏星公司继续奋斗,可怜常一鸣和钟英文,就在沙发上躺了几个小时,还得打起精神来接受童伊纯的检查。
上午的录音任务不重,就《风中心中》的两轨,戏份并不重的钢琴杨景行自己来,又得到童伊纯的表扬。
三角铁更是点缀,就那么几下没啥节奏变化,照说钟英文也能敲,但是童伊纯还是坚持等来了打击乐高手黄河帆,杨景行也得幸认识。
黄河帆也知道杨景行,不过是听李英说起的。甘凯呈说过,黄河帆对混圈子没什么兴趣,是个享受生活的人,似乎重心不在音乐上,都不问甘凯呈为什么没来。
录完后,童伊纯还有兴趣看常一鸣做后期,杨景行贸然请假,在回答了童伊纯的一些疑问和要求想法后,得到放行。
杨景行赶去见齐清诺,不巧被催了几次的婚庆公司终于就音乐方面的准备事宜联系杨景行了,婚庆公司很忙,满口答应能给杨景行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排练他自己写的钢琴四重奏,而且只能是明天或者后天的上午。
杨景行很恼火:“我自己找乐手吧,不过你们确定仪式时常后要马上通知我。”
婚庆公司的人高兴坏了:“好好好,没问题,就打你这个电话……不过预算的钱可退不了……”
杨景行给正在学校排练的魏郡宇打了电话,让他帮忙问问乐团是否有人愿意帮忙,需要两把小提琴一把大提琴,薪酬再议。
魏郡宇罗里吧嗦问这问那后挂了电话,五分钟后再回电话,好小声:“怎么办?一问都想报名,我不方便说什么。”
杨景行点名,选了几个技术最不济的,都是女生,包括陆鸿羽。
没一会,胡以晴的电话也打来了,自然是斗不过杨景行的。
不过胡以晴能取笑杨景行小屁孩:“好好当新娘?你根本想象不到有多少事情要操心,我都忙晕了……”
到齐清诺家楼下,等着的女朋友又让杨景行没形容词了。齐清诺已经能遮住耳朵的头发重新做过,有了较大变化,没原来那么随意简单了,多了些女人味。碎花点缀的中长红白衬衣结合了怀旧民族特色和前卫时尚风格,小脚裤居然能做到那么棱角分明有立体感。
杨景行傻笑半天不说话,齐清诺自己介绍:“康有成昨天无聊一晚上。”
杨景行嫉妒恨:“怎么可能无聊。”
齐清诺还记仇:“起码没女朋友之外的人和他生气。”
杨景行点头:“也是,女朋友之外的人比他女朋友漂亮得多。”
齐清诺咯咯一笑后严肃:“过了。”
杨景行商量:“你能不能把这个优点改了,对朋友别那么义气……”
在詹华雨的支持下,齐清诺决定了,陪杨景行去参加十一的婚礼,所以还得买衣服。但杨景行是不在意衣服的,就想着早点回住处。
下午五点,照旧模式亲热了个把多小时后,齐清诺躺着不急于去洗澡了,对杨景行说:“虽然我已经相信这种说法,不过还是问问你,男人真的把性和爱分得很开?”
杨景行不屑:“狗屁,男人的借口和托词。”
齐清诺问:“为什么要有借口?我也相信这种说法,**很容易厌倦。”
杨景行黯然自卑:“我还没机会体会……你身上的长征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得完。”
齐清诺笑:“总会走完。”
杨景行不要脸:“走完那一天才是战斗真正打响的号角,守高地,冲据点,巷战,海战,空战,谍战,心理战……多少仗要打。”
齐清诺翻身一趴,抬头右手撑下巴:“你喜欢打什么仗?”
杨景行又暗淡了:“不知道,还没上过战场。”
齐清诺笑得胸部抖动:“想象一下。”
杨景行嘿嘿,摸齐清诺大腿:“我喜欢,敌人蒙面。”
齐清诺单纯又认真:“丝袜?你也喜欢?”
杨景行一跳:“还有谁喜欢?”
齐清诺嘿:“年晴,我问她买那么多丝袜干什么,她鄙视我。”
杨景行气愤了:“岂有此理,我一定要让你比她精通十万八千倍。”
齐清诺咯咯乐:“真以为我不懂,装纯而已……鲁迅说的是真的吗?”
杨景行没文化,只知道鲁迅会刻早。齐清诺读书多点,说起自己年幼时吃惊于那些很伟大的人的“下流”,例子举不胜举。
齐清诺早已经不在意莫扎特的恶心怪癖是不是真的,只问杨景行:“你会吗?每三分钟想一次和性相关的事,或者是看见美女……比如说昨天。没关系,我知道,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理智有爱,所以能战胜本能,爱情的伟大。”
杨景行犹豫好一会,点点头:“有时候会,但是会立刻想得你。”
齐清诺瞪视着杨景行,嘴角一丝刻意阴冷的笑容,然后松手,埋头进被子里。
杨景行告饶:“你以为我喜欢想?恰恰不是,我讨厌这个世界,我讨厌人能本能,能让我联想的人好有限,天知道我女朋友被多少人意淫,我真希望全人类男的丧失这个生物性,都怪你,我的心理阴影……”
齐清诺伸脚猛蹬。
杨景行一下压了上去,严丝合缝地盖住了齐清诺,幼稚:“全是我的,都是我的。”
齐清诺这时候承受不起了:“疼……”
杨景行连忙翻身下来。
齐清诺也翻过身,长长叹气,似乎对人类失望了。
杨景行又说:“可以换个角度想,就算几十年如一日,每天一个小时,也才占据生活的几十分之一,而且绝大多数的快乐和幸福都不是从这里来的。我写《一张照片》的时候,一整晚都没联想过,可是整个过程我都很幸福很充实……”
齐清诺审视男朋友,表扬鼓励:“那就好,以后多写歌吧,我为你高兴。皮带也舍不得买一条,节约的时间够写好多小节了。”
杨景行嘿嘿嘿。
齐清诺突然严肃:“你想过年晴没?”
杨景行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提起她和康有成的时候,我可能电光火石的想一下康有成是怎么被压迫的,联想不同于性幻想,不具体也没有性冲动。就算是何沛媛,也就是有生物电在我大脑的相关皮层短暂流通了一下,至于其他的区域,触觉视觉语言记忆,都是被你占据的,只有那么一小点不太受自己控制。”
“是吗?”齐清诺继续看着杨景行,然后突然一笑:“这么想,你自己是不是舒服点?”
杨景行简直败得一塌糊涂,可怜巴巴看着齐清诺。
齐清诺嘿嘿:“最近想方面比较多……都怪你!”
杨景行蠢蠢欲动:“别做行动上的矮子。”
齐清诺要继续做思想上的巨人:“如果何沛媛躶体出现你床上……还穿着丝袜?”
杨景行拜服:“我都没想过,你还想到了。”
齐清诺问:“怎么样?”
杨景行说:“视觉系统可能会被占据一部分。”
齐清诺不高兴:“你不能不看?”
杨景行狡辩:“你显然不是这么假设的。”
齐清诺抓把柄:“什么叫占据一部分?”
杨景行指指桌子上:“有你。”
齐清诺看看自己送杨景行的四零二杯子,眼睛带着嘴角一笑,继续联想:“如果她愿意,而且我永远不会知道,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你也完全不用负责……”
杨景行打断:“我不会和不是我女朋友或者老婆的人发生关系。”
齐清诺咯咯:“你中毒了,不发射就会走火入魔七窍流血……”
杨景行问:“如果是为了活命,你会不会原谅我?”
齐清诺生气了:“还说不想!你自己没手?”
杨景行叫冤:“显然不是你的假设情景……”
齐清诺又开始从自己的角度思考:“如果真这样,说不定……所以她们说女人真正在乎的是男人的心。看过一篇无聊的小说,写女人为了救自己的男朋友和别人上床了……”
杨景行不屑:“这算什么,我看过一部电影,男主角是为了国家打炮……”
齐清诺很感兴趣,要杨景行讲故事,然后就问候了编剧,也太不尊重女人了。
相比在窝里的不纯洁,晚上就高雅得多,那怕餐厅的音乐不太精致,名剧团的新话剧也有些低俗笑话,齐清八零后少林方丈,好多的丝袜图片让他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