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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我瞪大着眼睛望着手中掐着的小黄皮子,忍不住怒吼了一声,让我惊恐的是却连哪怕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什么叫做无声的嘶吼,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
然而,被人偶邪术控制住后我的拼出全身的气力也仅仅只是让身体颤抖了一下。
嘎巴一声脆响,下一刻,我手中的小黄皮子被我拧断了脖子,像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抽搐着!
人偶邪术可以控制住我的身体,却没办法控制住我的泪腺,我的眼泪抑制不住的从眼睛滑落,流进了嘴角里,很咸,很苦。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居然亲手杀死了拼命来救我的黄安慧!
背后的他似乎仍然觉得这样还不够,控制着我的脚缓步来到了尚在抽搐中的黄安慧身边,缓缓抬起脚朝它的脑门伸去,几乎就在我的脚即将踩向它脑袋的瞬间,一根强有力的蛇尾缠住了我的脚,下一刻,我的耳朵里传来了黑曜歇斯底里的吼声:“老大,不要!”
化形后的黑曜气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可在我的面前依旧是不够看的,即便它拼尽了全力,却依然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我的脚拖着它沉重的躯体缓缓的接近黄安慧的脑袋。
脖子已然被我掐断了的黄安慧不知道从哪来的气力,挣扎着将面部朝着我,它复杂的眼神包含着许多种我看懂的以及看不懂的情绪。
直到我的鞋底已然贴近了它高耸的鼻子,它使出全身的气力将脑袋躲开,而我的那一脚正中它的胸口,一口猝不及防的鲜血喷了我满脸都是,热乎乎的,夹杂着淡淡的腥味。
我怔怔的望着胸口已然被我踩碎了的黄安慧,脸上的鲜血顺着法令纹流入了嘴里。
腹部那团一直不属于我的血液顺着我丹田直冲心脏,再又心脏进入了四通八达的血管,输入了全身每一处!
飞僵之血,因为黄安慧的血而被激活!
啪!
缠绕在我脚上的丝线被扯断!
几乎同时,我身后传来了那长衫男人惊骇的声音:“这不可能!”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我一直深信,且深信不疑。
啪!
缠绕在我左脚上的丝线接着被扯断,身后的人似乎再也不能淡定,一只夹杂着浑浊不堪道力的手朝我后背袭来,伴随着一阵阵我从未听过的咒语。
可惜,他似乎永远都不会懂,什么叫做无谓的挣扎!
死!
随着接连三声啪啪作响,我脖子上以及左右手腕上的丝线全数被扯断,转身就是一拳。
拳对掌,以力降,以气降!
长衫男人眼神惊恐的被我一拳击飞出五六米外,然而,他却发现这并不是他的结局,待他尚未落地之际,我已然追击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狠狠的将他朝我身前扯来,像个要死的乌龟一样趴在了地上,满嘴都是泥土。
依旧没有完!
我的右手抓住了他的右手狠狠一掰,随着嘎巴一声脆响,他的右胳膊整个被我卸了下来,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以折磨他人来取乐的变态,但将他胳膊卸下来的时候,我却感受到了极度的快感!
长衫男人却来不及闷声,右脚也被我给卸了!
望着眼前鲜血如注的长衫男人,我眼神冷漠的望着他却是连废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就势准备踩碎他的脑袋,身后却传来了余兵的声音:“程先生!”
我双目赤红的扭过头望着一众二十来个调查员们,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执念,我将脚收回,眼神落寞的朝躺在血泊中的黄安慧走去。
就在我即将接近它的时候,黑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一把将我推开:“别碰她!”
黑曜将我一把推开后,上前将已然血肉模糊的黄安慧抱进了怀里。
我则心里苦涩的坐在地上,脑子里面乱糟糟的。
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咳嗽声,接着从旁边的草丛里面走出来一道身影,让我跟黑曜俩都是傻眼了。
黑曜回过神来后,低头看了看怀里面抱着的那头血肉模糊的黄皮子,一脸懵逼。
“黄小姐,麻烦你帮我拿一下相机。”一位年轻的女调查员将手里的相机递给了来人,转而快步来到了余兵等人的身边,帮衬着一众人将五花大绑了的长衫男人抬上了担架。
黄安慧则梨涡浅笑着拿着相机望着我们,拿起相机给我俩拍了一张照。
这事儿我跟黑曜俩当时一直都没弄明白究竟是咋回事,直到后来回京的路上,黄安慧才告诉我们原因。
原来,当时我让它去布阵的时候,它在草丛里面遇到了一条小黄皮子,虽然不是龙山上的,但实属同类,它身为先者,想要控制并不难。
听到这里,我与黑曜俩自然是哭笑不得,倒是黄安慧却在说完以后沉默了,那黄皮子它虽然是头一回认识,可毕竟属于它的同类,如果没有我们的出现,或许它也不会死吧?
听到这里我跟黑曜俩也沉默了,只能在内心里为它祷念往生咒,有幸将来能够投胎转世吧。
长衫男人被我断去一手一腿,自然是废了,而截止到我们返京前,民调局也没弄清楚他的身份,不过我倒是从他那里寻得了一件宝贝。
一件源于天师道的法器,这法器名为锁魂镯,内里据说可以储存三千魂魄,具体是否有如此当量还尚未证实,不过我却成功的利用启灵咒打开了这锁魂镯,将内里的魂魄尽数放出,而这其中就有卡梅镇上被夺走魂魄的所有人,甚至也楚勇的魂魄也在其中,如此一来,虽然最终没能救活他们,可毕竟有了魂魄,阴间那边也会走程序接收他们的,只是阳间的一切事物人情也随着他们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尘归尘土归土了。
因为有了余兵的帮忙,回去我们是搭乘飞机的,这倒也圆了黑曜跟黄安慧俩的飞天梦,而回到京城时,已经是农历三月十二了。
三月十二的京城却并没有往年的春暖花开,这不由的让我联想到京城的冬,一切都透着疑惑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