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爷爷是地理先生的关系,我从小对鬼神之类的事情也算是耳听目染.可在学校又经历那么多年教育的洗脑,让我产生了对一切事物都会半信半疑的态度.
当然,我那时候确实有那么一个念头将那个黑影与鬼联系在了一起,可也只是在脑海里闪了一下,更多的,我怀疑是什么小偷小贼的.
所以,晚上睡觉前,在表姐接到舅妈晚上要打通宵麻将的情况下,我将门大门死死的反锁了起来.还拿椅子抵在了后面.
我表姐很诧异,问我咋胆子变的那么小.我没敢说那件事情,只是说,家里没大人,安全是有好处的.
可晚上大约十二点多钟的时候,我房间的灯忽然就打开了.我迷迷糊糊的见我表姐有些神秘兮兮的给我弄醒了.
我问她干啥?她问我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仔细听了听,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摇头说没有.
她脸色变的有点儿恐惧,说我怎么可能听不见?
我说我确实没听见,我问她那是什么声音?她说有人在哭.
我心里一紧,有些害怕了,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在哭呢?于是,我就跟着她来到了她房间里,可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她奇怪的咦了一声,说怎么又没有了?
我说是不是楼下传来的?她摇头说不像,我当时头皮一麻.不会是对面吧,可对面住的并没有人啊.
我见表姐脸色越来越难看,也不好再说,怕吓着她.就说,估计是那家人在吵架吵的.没事儿的,回去睡吧.
可她死活都不干,没办法,最终,我们俩换了房间.
我当时挺困的,几乎是倒在表姐床上就开始睡,鼻尖闻着表姐床上的芳香,意识开始模糊了.
迷迷糊糊中,我被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给弄醒了.
因为,已经是深夜了,很安静,所以那种声音特别的刺耳,我能很清楚的听到那种类似于用指甲挠墙的声音似乎是从隔壁传来的.
可当我想到隔壁就是那间一直大门紧锁的屋子时,我浑身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我赶紧拉开了灯,那声音却嘎然而止了.
我屏住呼吸,等了很久,那声音都没有再出现.可我却睡不着了.
原本想回自己屋子睡的,但想到比较或许已经熟睡了,我也只好硬着躲在被子里.
迷迷糊糊中,我又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天亮.
我从床上爬起来,表姐已经起了,正在厨房里做饭.
我去刷牙的时候,她系着围裙有些神秘的走过来,问我昨晚上听见什么没?
我想到那指甲挠墙的声音有些不寒而栗,坚决晚上不跟她换床了,所以,佯装的摇头说啥动静都没有.
我表姐那个郁闷啊.
嘴上虽然那么说,可我心里却明白的很.那隔壁的房间确实是有问题的.
吃过早饭,我跟表姐就一起去上学了.
放学回来的时候,刚上到五楼的时候,走在我前面的表姐却忽然不动了.
我有些奇怪,问她怎么不走了啊?
她却咦了一声,这屋子有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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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颤了一下,赶紧凑了过去,就见对面的502的门居然是半掩着的.
难道真的有人住?
而就在我跟表姐惊讶的同时,我舅妈拎着小包,从家里出来,见我表姐跟我鬼鬼祟祟的,问我俩干啥?傻愣愣的.舅妈当时似乎心情不错,没怎么给我脸色.估计是昨晚上赢了钱.
我跟表姐俩赶紧就进了门,表姐问我舅妈对面是不是住人了?
我舅妈显然是白天睡了一天的样子,听我表姐说,才反应过来,臃肿的脸上带着些许惊讶的朝对面一看,也是咦了一声,没听说啊?这屋子好多年没人住了.
而就在我们疑惑的时候,对面半掩着的门忽然开了,我暗藏胎记的脸颊突然感觉跳了一下,就见那门后面从走出来一个长头发,长的还挺好看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样子,或许是她的皮肤太过于苍白,给人的感觉有些病怏怏的.
我跟表姐俩是心怀鬼胎都被吓了一跳,我舅妈却跟没事儿人似的,笑眯眯的想跟人家打招呼,没想到那女的居然把门给关上了.
舅妈吃瘪,别提脸色又多难看,于是,扭头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凶我还不赶紧进去,傻站着什么?
我表姐拽着我灰溜溜的进了屋.
把门关上后,我回到自己屋里,表姐走了过来,问我晚上听到的那声音会不会就是那女的发出来的?
其实,我当时心里头觉得应该不是,可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感觉那屋子挺怪,就说应该是的.
表姐当时就松了口气,心情大好,还说晚上要做红烧肉给我吃呢.
可自从那天以后,我似乎就很少再见到那个女人了,而且,让我心里不安的是,我有时候,上楼经过她家门口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凉飕飕的或者有被什么东西注视的感觉.
可能也就是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吧,我渐渐的对那屋子有一种很特别的恐惧感.
后来,在一次偶然间听舅舅跟舅妈闲谈的时候说到对面的那个女的,我舅舅好像说那女的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昼伏夜出.当时我舅妈就翻脸了,说是不是我舅舅的相好来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就到了冬天,期间我父母来看过我一次.
也许是因为,我在他们家海算听话,我舅妈跟舅舅并没有给我父母脸色看.不过,倒是提到了生活费的事情,我舅舅爱面子,感觉尴尬借口有事就先走了.
我父母说是应该给的.然后就问给多少合适,我舅妈就说一个月给三百吧.
我父母最终还是答应了,说实话,我第一眼瞧见我父母拎着东西进门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们真的老了.五十多岁的年纪因为生活,愣是看上去六十多岁的样子.我看的特别难受.我爸还用那双满是老茧子的手摸我脸,说老儿子又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