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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枚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天”字。
这个字似乎有种诡异的魔力,一经祭出,一股威压浩荡四方,仿佛有种巨大的压力降临,令人无法动弹。
“噗!”
铁在山微震,嘴角溢出鲜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伤。
“若非看在你是东山书院之人,你早已经死了!”年轻使者傲然地挥挥手,示意身后的男子收回令牌。
唰地一声,那令牌果真飞了回去。
各座教习与圣山中的老人们心底发寒,对方竟如此霸道,连铁在山这等身份,都是说惩戒就惩戒,丝毫不留情面。
“虽然我令圣使不快了,但我还是想问,圣使为何一定要叶川亲迎?”铁在山擦去嘴角的鲜血,对方的态度,更是让他怀疑他们对叶川并无好意。
皱了皱眉,年轻圣使似乎也对铁在山的顽固感到不耐,似乎若他不说原因,对方便不让会叶川现身。
虽然他进入书院无人敢挡,但难道要自己去找叶川,那样未免麻烦。
一念及此,年轻圣使道:“告诉你也无妨。叶川与妖族人勾结,犯了重罪,我此来是奉圣地之命,带他回去问罪的!”
这话一出,铁在山巨震,各座之主和在场之人皆是大惊。
对于人族来说,与妖族勾结,便相当于与所有人族为敌,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叶川居然走上了这条路?
“这不可能!”铁在山震惊过后,回过神道:“叶川怎么可能与妖族勾结?”
“是吗?”年轻圣使冷笑,道:“那不如,南宫吟,你亲自和他说吧!”
这话又令人们吃惊,纷纷望向南宫吟。
听起来,南宫吟似乎也知晓此事。
“回禀圣使!”南宫吟一脸漠然,走出几步,道:“我以自身性命担保,叶川身边,确有一妖族女子,虽装扮成了人族,但仍是被我洞察了身份!”
“南宫吟,是你!”铁在山惊怒交加,他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事是南宫吟上报给圣地的。
他竟指责叶川与妖族勾结,这一做法,无疑是要将叶川推向万劫不复之境。
此人好狠的心,他自知叶川如今已经受到众多大势力的关注,他自己动不了叶川,所以想借圣地之手,将叶川除去!
但铁在山怎么也不相信,叶川会和妖族勾结。
“圣使大人,此事是否有什么误会?”铁在山道:“以我对叶川的了解,他不可能勾结妖族。”
“是与不是,让他出来便知,还不速速让叶川现身?”年轻圣使显得没有多少耐心,年轻的脸再次冰冷起来。
“铁府主,叶川所犯乃是全人族都不容的重罪,你还是将他交出来吧!”南宫吟对铁在山冷冷说道。
“在山,既然这是圣使之命,便叫叶川出来拜见圣使!”
“是啊,若他真与妖族勾结,便是我人族的罪人,圣地容他不得!”
其他各座之主,以及圣山的老人们也纷纷开口,劝说铁在山。
“你们……”铁在山愤怒得发抖,指着众人怒道:“你们不要忘了,不久之前那颗星辰殒落,五隅面临三万年来最大的浩劫时,是叶川化解了此劫,若没有他,别说书院,这片大地都已不复存在,你们如今就这样对待他?”
“那场浩劫虽是他所化解,但也是由他而起。”
“况且,即便他化解那一劫有功,若与妖族勾结,便是我人族的公敌!”
圣山几位老人冷冷说道。
“放你娘的屁!”铁在山怒道:“你们几个老东西,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你们不就是怕圣地责罚,怕叶川若真的勾结妖族,会坏了书院的名声?”
“你们说得好听,实则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不愿违背圣地,但你们别忘了,若是没有叶川,你们别说地位,现在恐怕都已经是具尸体!”
铁在山愤怒不是没有理由,这些老东西的脾性他太了解了,一个个说得比什么都好听,实则一个比一个自私。
他们也不想想,若是没有叶川,现在恐怕连书院都不存在了。
而今圣地只是派来一位圣使,他们便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毫不犹豫要将叶川交出去。
“无论你怎么说,叶川与妖族勾结,乃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我们书院听命于圣地,叶川犯此重罪,我们将叶川交出又何错之有?”
几名圣山走出的老者面不改色,冷冷反驳。
“你们还要吵多久?”年轻圣使不耐烦道:“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们浪费,既然这姓铁的不愿意去,那你们便随便去个人,将那叶川给我带来!”
“我去!”
当即,便有几名书院中的教习,为讨好圣使,用最快的速度赶去赤府。
很快,这几人便齐齐归来,道:“没有找到叶川,据赤府中的人说他闭关了,但却不知道在何处闭关。”
闻言,年轻圣使看向铁在山,道:“看来只有你知道他在哪了,毕竟他是你的弟子!”
铁在山面容阴沉,一语不发。
他的内心焦急不已,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叶川躲过这一劫。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去把那叶川带来!”年轻圣使见铁在山全无反应,冷然说道。
“很抱歉!”铁在山冷冷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他如今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强装不知。
“是吗?”年轻圣使冷笑,向身后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男子会意,再次祭出那枚天字令牌。
“轰!”
这一回,铁在山被击飞数百丈,起身时,嘴角带血,一头长发也披散而下,显得狼狈不堪。
“你现在可知他在哪?”年轻圣使满脸轻蔑地说道。
“不知!”纵然狼狈不堪,铁在山还是坚定摇头。
“唰!”
那枚令牌再次飞来,唰地一声,将铁在山又一次扫飞。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年轻圣使等铁在山起身,再次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铁在山咬着牙,身上的衣衫也衣破碎,狼狈得如一个乞丐。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能有多硬气!”年轻圣使冷笑,而后示意身后的男子,继续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