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次干娘还夸夫君来着。”杨颖将糊好的纸牌一一摊在桌子上,?内容已经乱序请到 摘书阁 !??子上摆不开又放在地上。
“陈叔来了?坐下一块吃些吧。”杨颖对陈瑞一项很优待,现在府上能进后院的男人除了晋宇就只有陈瑞了,别人没这资格!府上也没人不服,都觉得理所应当一样,从这一点也能看出萝莉杨颖颇有一番手段。
丫鬟听到屋里有动静,立马禀告了杨颖,现在杨颖的家规特严,根本没丫头敢进卧室!不是有人说过吗?男人成熟与否主要表现在碰到凸点美女的表现,年少刚知滋味美妙——举枪致敬,成熟男人则伸手行礼。晋宇心想自己都是奔三的人了,还能非礼丫头不成?心下很是愤愤不平,至于防狼一样防着自己吗?
施工现场没杨颖啥事,听到丫鬟禀告就立马来找晋宇,一路就追到了书房。
“嗯,不错,是为夫疏忽了。豆子是好东西啊,榨油后,还能喂牲口,发个豆芽吃也不错,还能做豆腐豆腐脑啥的。”晋宇承认陈瑞的安排很合理,自己没有操持一大家子的经验,这方面能力有些短缺,幸好有得力的手下。
“风流倜傥?说实话,是不是还在想那个什么红袖招?”杨颖停下手下的活,问道。
“产!为啥不产!不仅要产,而且要多产!销路不用他操心,这厚纸倒是可以少产些,将来咱开个点心铺子,够包点心的就好。”晋宇擦了把手继续吃饭。
“夫君睡好了?”杨颖掀开竹帘来到书房,这年头没纱窗,晋宇提议弄块白叠布挂上,被杨颖毫不留情的否决了——都活的好好地,挂个灵幛子干啥?
“行,娘子今儿个派人送水果吧?一块问问吧。”晋宇不愿跟杨颖一样称“果子”,这样容易让他想起王果妹妹。
“下次注意,嘿嘿。”
两人正在院子里吃午饭呢,陈瑞一头毛汗的跑进来,神色激动,跟中了五百万一样。“少爷,成了!成了!”陈瑞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摞纸,生怕碎了一样,看这样子晋宇心就凉了一半,难道跟竹纸一样脆?
“好说,咱先把这牌弄好,午后再鼓捣香皂也不迟。”现在生活中越来越离不开肥皂了,哪怕用皂角洗澡,洗后浑身还是油腻腻的,摸上去很不舒服。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就算了,怎么能让媳妇也油腻腻的呢?那可是要被自己揩油的!晋宇也知道这玩意能赚钱,可用料太贵了!虽说是盛世,可才不打仗了几年?庄户们也就能勉强糊口,菜里要是能有点油星子那都跟过年似的!
“里面有4种身份:主公、反贼、忠臣、内奸,一桌人抽签,除了主公外,其他人的身份都不亮明,忠臣帮着主公抓内奸和反贼的智力游戏。细分为游戏牌、锦囊牌``````”晋宇半停半工的给杨颖解释着,制作一副牌花了一个多时辰!看来还是批量印刷节省时间。
杨颖看晋宇懒洋洋的出来,也以为自个夫君内急,就把陈瑞剩下说的话转达给晋宇:“张大叔自己试过了,稍厚的这纸吃墨最好,能用来书写,陈叔已经让胡岳拿了一些去毕供奉那试墨了。这薄的不行,张大叔说这就是废纸,不值得再产了。”
杨颖看着自己夫君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不过口上却说道:“夫君切莫累坏了,您可是家里的了,客人吃剩下的都是好东西,喂猪的话,猪长的特快,一年就能出栏。要是再把剩菜里的油过过,嘿嘿,弄些地沟油也不错。”晋宇这娃生活在道德无底线的年代,众人争破头皮打破的想发财,各种奇招层出不穷,地沟油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要不咱问问干爹?”这毕竟是自己和夫君的劳动成果,杨颖也不忍心放弃。
“呀!”果不其然,杨颖听后一副恶心的模样,将筷子放下,不吃了。“夫君```恶心!”
“嘿嘿,想到一个发财的点子。”晋宇yd的一笑,把废掉的那张纸扔掉,重新抓过一张来继续鬼画符。
“哈哈,为夫就这么一说,想当年没少骂了那帮缺德的孙子。不过那油还真不错呢,做香皂都行。”晋宇说出来后手一抖,又废了一张牌。
“干娘是说妾身有福呢,摊上一个会做菜的夫君。”看来这丈母娘看女婿的标准跟后世没啥区别,哪怕口头上说着“君子远庖厨”,可私下里也想自个闺女找个会做饭的。
“妾身吩咐园子里午后送来,趁着鲜给干爹送去。”杨颖点头应下此事。
“走,吃饭去,饿死了。”晋宇肚子都饿得叫唤了,这娃早上起得晚,直接没吃早饭,不饿才怪。
“花了这么多时间,不赚个三四倍不能出手!”晋宇是忙的口干舌燥、手腕酸疼。
陈瑞还以为晋宇内急,再加上小两口吃饭,就没多留,将情况跟杨颖说了说就出去了。
“没了?”晋宇追问了一句。
“张飞嘛!燕颔虎须,豹头环眼,面似生碳!知道刘备逃跑时张飞为啥断后成功吗?还不是敌人被他的长相吓破了胆?娘子试想一下,大晚上的冒出这么个人头来,手拿长矛,两眼这么一瞪!看到的人没几个不害怕的吧?”晋宇手握鸭毛笔,做出后世上一幅手握《红宝书》的标准动作,对杨颖说道。晋宇对张飞的长相没啥概念,他是按照尉迟恭的模样给画的,不知道尉迟恭看到后脸上会有什么表情,一定有趣的紧吧?
“夸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貌比潘安,才高八斗?”晋宇手下动作不听,跟杨颖逗着嘴皮子。
“想哪去了?快说说干娘咋说的。”晋宇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游戏牌而已,没这夸张吧?”晋宇让杨颖这么一说,心里还真没底,这年头干点啥都犯忌讳,连过路费都不能收!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打算指派个厨子搭个棚子卖些茶水吃食,能赚点是一点。
“这么大人了,就不知道爱惜东西。”杨颖颇为感慨,这句话说出去很有成就感,小大人的模样。
一大早的晋宇就听后院稀里哗啦的,伸手朝旁边一摸——没人,看来杨颖起了个大早安排人手开始挖地窖了。晋宇费了老大劲才把衣服穿上,这年头的衣服没扣子,更没拉链,基本靠裹,费事的很。杨颖想的周到,连洗脸水都给晋宇准备下了,晋宇抹了一把脸,拿起梳子照着镜子梳起头来。这哥们前世可没这习惯,谁让大唐人都留长发呢?攒了四个月了,这头发还扎不起来,很讨厌。幸好有王果放在包里的镜子,否则用铜镜晋宇也受不了,模模糊糊跟水中望月一般,难受。
“夫君拍自己头干嘛?又把衣服上蘸上墨了!”这已经是第三身了,用鹅毛笔对晋宇来说也很有挑战性,一粗心大意就弄身上。因为杨颖照顾着晋宇仪表,像这种衣服就甭想再穿出去了,也就仗义着李二赏赐的绢绸多,够晋宇一辈子穿的了。
晋宇听完杨颖的问话,后背冷嗖嗖的,在冷库的感觉。“我```````我`````还说啥了?”太冷了,晋宇牙齿有点打颤,手指僵硬,眼看着一张纸就废了。
晋宇接过那摞纸,捻起一张来揉揉,很不错的模样,有褶皱,但没有裂开,比竹纸强多了,就是有些硌手,做包装纸足够了。做手纸还有些勉强,如果再潮湿一点还差不多,但总比宣纸强,这个便宜。“这个是阴干的?”
晋宇从中间取了一张,捻捻,揉揉,激动了!久违的感觉纷沓而至!这娃很没出息,抓起几张,啥也没说,朝厕所跑去。
“放心,为夫是铁打的!”晋宇用手摸摸宣纸,薄了些,弄扑克牌太软,不过这个难不住他,打点浆糊,两张粘一块就是了。“娘子去熬点浆糊,为夫有大用!”
“不敢不敢,老奴吃过了,夫人请用。”陈瑞很本分,怎么说呢,表情和语气给人感觉很慈祥,至少杨颖是这么感觉的。
“阴干的在中间夹着,太轻,风一吹就飞了。”陈瑞指着中间的纸张解释道,他实在不明白为啥晋宇特意吩咐要薄一些,还要阴干,这纸明显不能书写,不过晋宇做事一项有深意,他倒是没怀疑。
“那倒不假。为夫要是开个酒楼,城中其他的酒楼还不关门大吉啊?”晋宇对这个很有自信,御厨都来跟他学习,他有骄傲的资本。
“陈叔昨儿个跟妾身说庄户们想在地里种些黄豆,妾身应下了。咱接过地来,庄户们心气也高了,都盘算着买牛呢,种些黄豆不仅能榨油,还能喂牛,冬里也能催催膘。”杨颖想起这件事,随口跟晋宇说道,毕竟晋宇要求大多数种上麦子。
“这日子越过越舒心了。不过家里的香皂快没了,夫君还要劳心再制一些才好。”杨颖抬头向晋宇会心的笑了一下,特好看,晋宇咋看都看不厌。
“嘿嘿,这纸吧,为夫就没打算用来书写!它是用来``````”晋宇本打算吃完饭再告诉媳妇的,毕竟有点恶心不是?看杨颖这么好奇,晋宇止不住内心的激动,还是说了出来。
“那夫君可是都做到了,这几天哪天不睡到自然醒?上个月程家送过来的分红还剩一大半呢,现在您可是不愁吃喝了。”这年头的人哪听过后世的俏皮话?一个小小的乐子就能让杨颖笑上半天,还是古代人好满足。
“没用处的纸干嘛多产?”杨颖不明所以,继续问道。
眼看着还有两天就开学了,晋宇打算备备课,再不抓紧都不知道要给学生讲啥了。学数学讲究个循序渐进,信口开河可不好,就这点来说,晋宇还是很负责的。
晋宇终于放下心来,把那张废掉的卡片扔掉,擦了把汗给杨颖解释道:“桌游,就是一群人围着桌子玩游戏。棋牌社就是玩这种游戏的地方。”晋宇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在外人面前要保持警惕,连瞌睡都不能打了!在家也尽量晚些睡吧,命苦~~~
“这种牌牌怎么玩?”杨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没再抓住不放,尤其是对自己这个夫君,恨不能啥都满足他。
“咱可不敢那缺德事。”杨颖听晋宇这么说,很恶心的模样,一大盆剩菜,再把油过出来重新用,想想就没胃口,虽然她不知道啥是地沟油,但止不住她恶心。
“臭美!”杨颖白了晋宇一眼,似嗔还喜,看的晋宇骨头都轻了三两半。
“夫君甭想着赚钱了。”忙完了,杨颖也弄明白怎么玩了,一脸怜悯,“这牌不是教人造反吗?可不能流传出去。”
“夫君昨晚嘟囔的‘棋牌蛇’是个什么蛇?是不是做噩梦了?”这个“糊”用手就成,暂时用不到嘴。
晋宇买的宣纸不是很大,能割八张a4纸大小,一张a4也就能糊两张牌,很耗纸啊!一会的功夫一打宣纸就被晋宇分割成了一堆纸片,杨颖进来惊呼了一声,她还以为自己夫君小打小闹呢,哪知道这么大阵势?不禁埋怨道:“一张宣纸几百文钱呢,夫君也不知省点用。”
晋宇女红不行,玩偶就做不了;木工他也只有指手画脚的份,所以木马和华容道还是让泰供奉去做好了;名人警句虽然技术含量不高,但没啥娱乐意义,让毕老爷子刻个模板大量生产就好。说来说去,晋宇能做的就是整副三国杀的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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