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这漠中之说已经成了晋宇百试不爽的挡箭牌了。
晋内容已经乱序请到 摘书阁 ！宇听完李靖的话，起身拱手谢道：“谢伯伯教导。”
“说的挺好。”李靖颔首，给予了晋宇肯定。
得，晋宇很无语，还不是因为你老人家坐上首吗？自个要是坐下了，还不让那几位叔叔伯伯给抽死？
“这个```”晋宇有点犯难了，他知道打了不假，可什么原因什么时候谁打的，一概不知，晋宇有点后悔了，刚才李靖问的时候就该推说不知道了，现在再说不知道就是得罪人了，于是晋宇先给李靖打了个预防针：“小侄胡言乱语，说错了伯伯莫怪。”
“这桌子也是归唐鼓捣出来的吧？”李靖待晋宇坐稳，指着眼前的圆桌说道。唐初人吃饭一般是跪坐，每人一张小茶几，一会还好，时间一长，这腿就麻了，老年人根本受不了。现在有了“晋宜家”的家具，有好些酒楼已经换装备了，即使没钱的小饭馆也用上了山寨货。
李靖说的是口干舌燥，喝口茶润润嗓子，问道晋宇：“归唐怎么看？”
“是，让伯伯见笑了。”晋宇大方的承认道。
“接着说。”李靖听晋宇说的挺有道理，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经过自己寥寥数语能总结出这么多东西，已实属不易，现在李靖很看好晋宇。如果让晋宇知道李靖心里这么想，估计他扇自己两巴掌都有可能，谁让自己嘴贱呢？
“随意些，别跟那帮老夫子一样。”李靖拉着晋宇重新落座，想起消毒酒的事情，又说道：“这消毒酒最近有点短缺啊，你可要抓紧些，这事耽误不得。”
“归唐这话说的有理啊，想想前朝，百姓活不下去，就反了，也是被逼的啊。”思维差异，李靖所想的跟晋宇就不太一样，人家说科技改良，他说民生``````
李靖点点头，又问道：“那依归唐所言，该如何准备呢？”
“这话是从何说起？”李靖一听，不解何意。
“那炼钢之法也是族里的？”李靖看晋宇否认，有问道。
别人在嚷嚷，李靖却自持身份，没跟着起哄，抬手招呼晋宇道：“来，归唐，过来陪老夫唠唠嗑。”
“小侄从漠中一路走来，基本都是朝下走，想必这吐谷浑地方也高吧？而且山也多吧？”晋宇搜肠刮肚的给自己所知的编着合理的谎言。看李靖点头，晋宇又说道：“再说这人，在地势低的地方生活惯了，再去高的地方会觉得憋得慌，严重的话会造成非战斗减员，如果真的打起来，这个对咱大唐军队不利。”
李靖很好脾气，笑眯眯的说道：“本就是闲谈，归唐但说无妨。”
晋宇对唐史可没有研究，九年教育学的历史早就还给老师了，这名字听着耳熟，也记得大唐跟吐谷浑打过几架，可就是想不起该放在地图的哪个地方，遂无奈的笑笑，说道：“小侄刚来长安没几天，这些地方都没听说过。”
李靖看晋宇乐滋滋的，又问道：“听任城王讲，归唐的武艺不错？”
“这酒也是？”李靖指着桌上的虎骨酒，问道。
“归唐对吐谷浑怎么看？”李靖开口问道晋宇。
晋宇赶紧说道：“小侄还是站着吧，站着舒坦。”
“伯伯见笑，都是被逼的。”晋宇有些不适应，那边热火朝天的讨论这个围猎怎么行进，在哪安营扎寨等等，听起来很麻烦？
受到大唐军神的肯定，晋宇心里也美滋滋的，不过让他纸上谈兵还行，让他领兵出征？门都没有！晋宇不傻，他所依仗的无非是后世的见识，以及历史走向，说道领兵打仗的本领，甚至连程怀默都不如。莫说他自己惜命，就算他是个愣头青，他也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啊！历史上有一个赵括足矣。
李靖看晋宇只是腼腆的笑笑，没有接话，又开口说道：“前些日子归唐出的那点子好啊，既安抚了突厥诸部，再加上水泥那等利器，很容易就在茫茫草原上钉上我们的驻军，也就给我大唐建立一个屏障，以后有的薛延陀受的。可惜还有那可笑之人，说此法无大国风范，不合礼制。”
晋宇皱眉回想着前世的种种，那么烂的足球队都知道要定期去高原轮训，为的就是适应环境，萨达姆怎么挂的？斩首战功不可没啊，再说山地环境人多了只会被当成靶子。晋宇整理下思路，说道：“关于这憋气吧，找个合适的理由派些军队上去，先适应一下，等适应完了再换一批，这样也不至于打起仗来减员，不适应的就立马送下来。再就是训练一支队伍，人不用太多，能奇袭制胜就好，山地的环境，人多了反而是累赘。小侄胡言乱语，伯伯莫怪。”
“这个```”晋宇犹豫了，他只不过是流水下上下来的合格品，经过一段时间特种兵训练不假，但作战指挥这一块他不知道啊！让他说这不是难为人吗？
爷俩走了一个，晋宇从丫鬟手中要过酒壶，亲自给李靖斟满，嘴下也没停着：“这都是照以前族里的样子做的，算不得小侄的功劳。”
“这么大张桌子，又不是坐不下。难不成你想让老夫抬头跟你说话不成？”李靖语调不高，语气却不容人拒绝。
李靖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清楚。晋宇继续往下说：“但是在高处生活惯了，向下面冲，却不存在这种现象。如果吐谷浑忠于咱大唐还好，如果一旦有二心，咱在下面扛着冲击，难度挺大的。”
老大召唤，晋宇是不敢不去，小跑过去，弓着个身子，在李靖身后听候指示。
晋宇不敢怠慢，赶紧端起来，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让老爷子敬酒。
“花了翻心思吧？老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也没想着弄这个玩意让自己更舒服些。”李靖指指晋宇的酒杯，端了起来。
“你啊，太谦虚了可不好。”李靖指指晋宇，笑道：“知进知退倒是好，不过年轻人还是应当有些锐气的。”
“归唐族人真是博学啊！”李靖不再追问，感叹道。
“小侄浅见，还是多亏了任城王多加完善。”晋宇还不至于觉得自己出的点子就无比牛逼，他对这个朝代的了解大多停留在纸面上，而且大多数是后人的揣测，至于历史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仅仅靠历史书中寥寥几语能断定的？
晋宇可不是学考古的，什么沙洲、河州，他是统统不知道在哪，李靖迷划了半天，晋宇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李靖看晋宇还不明白，用手蘸了酒，在桌子上划拉了几下，画工不咋滴，倒是让晋宇大体有了个印象，大体位置就是现在的青海一带。晋宇历史学得不好，地理尚可，再说常年在外，这地图啥的都要瞄上几眼，在晋宇印象里，这青海山比较多啊。
“也是。”
“他们不敢说啥，你坐你的。”李靖指指丫鬟搬上来的凳子说道。
李靖还是点头，这是实话。晋宇组织下语言接着说：“真打把吐谷浑打下来了，那吐谷浑上面还有个吐蕃呢，一样会面对这样的情况。咱现在把吐谷浑放中间做一个缓冲，吐蕃何尝不是呢？如果没有准备好，还是别动手的好。”
“那是老夫疏忽了，来来来，老夫给归唐讲讲。”李靖喝了些酒，来了兴致，给晋宇讲那吐谷浑的地理位置。
晋宇抬头看了看秦琼，秦老爷子隐隐的朝晋宇点了下头，晋宇才沾了半个屁股坐了。
“哪有，抓个兔子捕个鸟的把式。”晋宇一听，差点把自己绕进去，赶紧矢口否认，大唐军队威武，不缺他这么一员，刚结婚，娃还没呢，他可不想去拼命。
李靖看晋宇搞明白了位置，又在那给晋宇说吐谷浑的历史，跟大唐的关系啥的，听得晋宇一个头两个大，这比上历史课都难！
“小侄和怀默一定尽力。”虽说是军供产品，但晋宇还是拉上了程怀默，怎么说这活都是两家合作，而且也没脱离经商范围。
“也算吧。”
“那消毒酒呢？”李靖不舍不弃。
“哦，漠中昼夜温差大，有时候在外面巡逻，没点御寒的东西会受不了的，特别是守猎物的时候。”晋宇一分神，多说了一句，这时候就要精神高度集中，搜肠刮肚编织着谎言：“在沙漠里什么都缺，要是炼不出好钢，还要重复锻造，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就没柴烧饭了，所以小侄说这都是被逼着想的法子。”
李靖吩咐伺候的丫鬟道：“去，再加张凳子。”
秦琼这么一说，在座的除了房玄龄都嚷嚷着要一块去，现在怎么说都算和平年代，哪还有那么多仗打？要说过把瘾也就剩下这围猎了，因为这年头连两军军演这一说都没有，列个队，就算阅兵了，这也就是平时看到某某升帐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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