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老钱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样子。
这样子,让玉龙的心里,又是一阵针刺般的疼痛。
窝在心里数十年的爱人之死,在对方的心里,竟然算不上一盘菜!
脑子里回忆半天,这才想了起来。
更加心疼的是,苦练这么多年,原以为可以稳取仇人之头。
没想到,多年前的那道土黄色光芒,已经变为一道金光!
费尽心血淬炼的法宝,一触之下,竟然断为两半!
这怎么不叫人心疼?
不叫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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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你是玉龙。那个叫银凤地。是你地伴侣吧。
很遗憾。当时年少气盛。要是还能回到从前。我是不会杀她地。”
老钱耸了耸肩膀。语气中腾出了少有地遗憾。
这一切。只为那张脸---那张苍白俏丽地脸。很像自己认识地一个邻家女孩。
那种脆生生的,碧玉一般的感觉。
玉龙悲壮地站在那里,一脸决然的表情:“我败了----苦练这么多年,仍然败了----你杀了我吧,免得我以后再来找你报仇!”
这么多年,玉龙第一次看清了仇人的面孔。
“呵呵----激将我?”
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老钱觉得人心在自己面前,已经没有太多的秘密。
你激将我,不就是要我今天放你一马吗,好让你以后再来找我报仇吗。
“好,我今天就放你一马。不为别的,就为你这一往情深,着实是让人敬佩啊,向你这样专情的男子,现在已经太少了。
另外一个理由吗,
唉,无敌---还真是寂寞啊。”
老钱笑吟吟地,就像放过一条前来闹事的狗。
最后,竟然无限深沉地幽幽一叹,大有仗剑绝顶,任由无敌的寂寞拂身之感。
“呕----”
“呕------”
甲鱼和朱义,斯通,同时弯下腰来,好像要把上个月的晚饭,都要吐出来地样子。
“深情?我深情,又怎么啦?
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深情?”
眼看心目中神圣的感情,成了敌人嘲笑自己得色借口,玉龙顾不得和老钱之间的差距,勃然大怒。
“你们呢?却是有够无情,为了力量,为了法宝,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干的出来,你们就是一帮木偶人!
一帮追求力量地木偶人!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为力量,为法宝牵着走!
像你们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玉龙这一番怒斥,当即让甲鱼气的通红!
“放你一马,你还不知死活了,小子-----”
老钱手一抬,制止了甲鱼的恼羞成怒。
“各人有各人的路,各人有各人的追求。你不会明白的。
我们走!”
老钱一挥手,身形当先向前纵跃而去。
“哼,便宜你了小子。”
甲鱼怒瞪了玉龙一眼,跟着钱幸纵身而去。
玉龙地“龙凤烈阳锤”看样子在这些进攻伯劳府的修士中,还有不小的名气。
刚才那惊天动地一般的对决场面,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老钱和甲鱼所过之处,竟然无一人站出来阻拦。
“老钱,那小子是谁,看样子和你有仇啊。”
朱义八卦地问道。
“哦,我在天壤星上地时候,把他的马子打死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来到了光明神系的位面,还练成一身好本事。
震得我的手,现在还在发麻呢?”
老钱也不在意,随口说到。
“哦,还是天壤星上的事情啊。
咦?这不对啊。”
甲鱼先是漫不经心地搭话,话尾却惊咦一声,显然感觉到某种不对劲。
“老钱,我们几个从金砂河位面,还是通过浩风军的传送阵,才来到这里,花了我们多少的功夫,多少仙石。
这个叫玉龙地小子,在天壤星就和你结怨,那时你才刚刚筑基吧,他估计也就是这个水平。
他是通过什么途径来到这公正主神统治的加仑位面。”
甲鱼这么一说,老钱顿时也醒悟过来。
这是不对啊,玉龙逃出南齐国的都城白鹿城,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筑基期初期的修士,就算七拐八弯地通过中转,那所需要的上品仙石,岂不是更多?
他一个侍卫,哪来那么多上品仙石?
要知道,老钱将南齐国王室地宝库,抄了一个底朝天,不过才那么一点上品仙石。
“搞不清那个情痴怎么来这儿地,修士界的水太深,弯弯绕太多。
哎,你们说,咱们像是机器吗?”
老钱坐在一朵巨大地花朵之上,转身向着几人问到。
玉龙那愤怒激昂的一番话,不但没有激起老钱地怒气,反而拨动了老钱心里的一根埋藏已久地弦。
老钱的问话,显得萧索而又沧桑。
甲鱼几人都沉默了
“那小子说得还有几分道理,我们又何尝不是一个机器呢?
位面间不停的流浪,说得好听点,就是调防。
为非是为了积分,法宝,材料。
积分,又还是拿到斗兽空间去换取强的力量?
有了更强的力量,又来换取更多的积分,抢夺更多的法宝?
简直就是一个死循环。”
甲鱼有些自我嘲弄地说到。
玉龙的一番话语,也正好触动了甲鱼身上那根弦,这才让甲鱼面红耳赤地发作。
“结成金丹就好了,结成金丹,我们就有八百到一千的寿命,到时候,我就回到地球,买个小岛,就这么优哉游哉地过一辈子好了。”
朱义先是没有答话,也是一脸的郁闷,到了最后,朱义憧憬地说到。
“切,你还回地球?我是不想回了,污染严重,灵气尽失,还是天壤星上风光不错,有够原始,有够壮丽,我就喜欢这个调调。”
老钱对于地球满是不屑之意。
“我也是,就算要长期居住,也要选个风景好点,污染小点的地方,地球污染太严重,吸口大气都不舒服。
老钱,这次在法林波城,就你和朱义得的好处最大啊,我和斯通,都是暗黑体质,不但一根毛的好处都没捞着,反而要抗拒那些主神圣水化成的雾气。”
话题一转到捞取好处上面来,甲鱼这次简直是酸气冲天。
被主神圣水洗过身体之后,身体就具有光明属性,在修炼光明属性地法诀方面事半功倍。
老钱又多一种专克自己的功法了,超过老钱,在这辈子看来,是飘渺无踪的希望喽。
甲鱼简直就要郁闷到骨子里去了。
“唉,就是洗刷刷了一下而已。
朱义,你在外面的感觉怎么样?”
老钱挥下手,好像浑然不在意地说。
“还好,我抢着吸入了一些金银两色圣水雾气,感觉还不错。”
朱义也是一瞟老钱。
我在外面,只不过吸取了一些圣水所化的雾气,感觉就已经不错了。
你在伯劳家族府邸里面,那可是实实在在地液体啊。
那浓度,不是比外面的雾气高上千百倍?
就一句“洗刷刷!”就糊弄过去了!
甲鱼,朱义,斯通三人在心里同时对老钱竖起中指:真他毛的闷声不响发大财啊。
好处得的越多的,就越是不吭声。
“青牛山”
一座风景秀丽,山峰虽然只有数千米高,但是,层叠山峰,却绵延数百里的山脉。
宽达数十里地主峰,青牛峰上,密密麻麻遍布着公正主神的神庙。
白墙黄金顶,大放光芒。
其奢侈,其豪华,方圆数百里之内,都能清晰看见。
整个主峰,都被一层淡淡白光笼罩。
只有一条数十里宽大的石板大路,弯弯曲曲地,通向这青牛峰的峰顶。
老钱几人在这白光之外降下遁光,但见川流不息的修士,都是在这石板路之前降下遁光,动用一十一路公车,走路走上去。
“操,走路?这些人有毛病么?”
朱义不屑地一声声哼,身形化作一道电光纵起,和那白光一碰!
“轰---”
白光电光大闪之中,朱义驾驶着电光,在空中摇摇欲坠地摇晃着,退出了那白光地范围。
“这青牛山的护山阵光厉害啊,我在这白光之中,竟然很难飞行。”
当然,朱义说得比较技巧,实际上,大家都看在眼里,完全是不能飞行。
“哈哈---一群土包子。”
正在台阶上行走的一群金衣修士,胸前绣着一直青色的野牛,指着老钱他们哈哈笑了起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突破护山阵势的压制飞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
另一群正在往下走的修士,也哈哈大笑起来。
朱义大怒,正要发作。
老钱伸手一拉。
“别冲动,这里比松花神观地防御何止强大上千辈。”
初升朝阳之下,白墙金顶之中,陌生的经文吟唱之声,远远传来,宝相庄严之下,竟然让老钱,甲鱼,斯通几人隐隐心神一窒。
再来青牛上之前,他们打听过,这青牛山,可是正规的主神教堂,还是大型的那种。
松花神观,和这青牛山比起来,完全就是属于“社会闲散人员”的聚集地。
闻名不如见面,一照了青牛山地面,这才感觉到“官方机构”的威力,和散修聚集地,实在是不能比!
老钱碧黑色光芒闪动之中,看见方圆两千里之内地天地元气,都汇集到这青牛山主峰之上,然后,犹如一个实质的元气瀑布一样,向着青牛山主峰正zhōng yāng,倾泻而下。
难怪方圆两千里之内,草木都一副营养不良地样子。
方圆两千里灵气,都被抽来供养这青牛山了。
几人没走半里,一个白玉桌案,就拦在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