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犯人,你可知罪啊?”
"民女冤枉啊!”
"证据确凿,岂容你狡辩啊!”
"是有人陷害民女的,民女不知啊!”
"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于是颜末希把案子的情况都跟夏大人表明了,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案子是有人故意陷害给颜末希的,这位夏大人看起来不像是那种胡乱判案的人,因为爹爹和弟弟都在上面,也就是说这个夏大人是做了些功夫的,可茗缘楼的爆炸他又参与了多少呢?希望梓竹和岳临能快一点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彻底还自己的清白呢!
"启禀大人,颜姑娘身为太守之女,自然不用亲自出手,可这也不能说明与她毫无关系,若没有她的默许,为何会在下毒的人身上搜出通行令呢?”
"怎么?这通行令很特别吗?那江家的信件又是作何解释呢?”颜末希立刻反驳,她要一点一点地把这些所谓不利她的证据给说清楚。
"信件一看就是伪造的,虽署名是江家,可谁不知道二小姐曾是江家的人呢?”
"那按照你这么说,我伪造信件,可又留下通行令,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你是在狡辩。”
"难道不是吗?你可是第一个到现场查探的,又没人与你同行,如果这些是你放在那店家身上的话,是不是也不会有人知道呢?况且岳会长可是刚与我们闹不快,这离开不久就被下毒,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正因你恼羞成怒,所以才会这么迫切让人杀了他。”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是恼羞成怒,那我怎么会计划得这么周详呢?而且你别忘了,店家也死了,你是不是想说毁尸灭迹呢?那他身上留下这些不是引人注目吗?这前后矛盾的,摆明了是有人栽赃嫁祸嘛!”
"请大人明察啊!”
本来证据就不足,被颜末希这么一说,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也都明白了,这栽赃嫁祸也太明显了,且不说这个人是不是帮凶,可他现在这个样子,谁都能看得出来脱不了干系,这个时候就看夏大人怎么处置了。
"颜大人,您怎么看呢?”
"夏大人才是主审,而且末希是下官的女儿,不便多言呢!”
"颜大人可是这里的太守,再怎么说也是有眼力见的,况且本官相信颜大人不会厚此薄彼,一定会秉公处理的,是吗?”
"夏大人客气了,您才是刑部侍郎,案子应该怎么审您比下官厉害多了。”
"可颜大人以前可是刑部尚书,本官可是仰慕已久啊!”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下官不敢妄言,还是由夏大人来吧!”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客气了。”
颜末希没想到爹爹以前竟然是刑部侍郎,要知道这职位可是司法部,掌管刑法的,怪不得大娘子总说我们颜家应该在京都的,为了娘亲他放弃了高官厚禄,或许这就是大娘子对娘不满的原因之一吧,可现在这个夏大人为何要提起爹的往事呢?
"启禀大人,人已经带过来了。”
"行,带进来吧!”
一名看似夏渐离的下属把人带了进来,看起来像个店里的小二,又搞什么呢?
"参见大人!”
"别怕,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本官会为你做主的。”
"谢大人!草民要指认凶手,这个人害死了邓掌柜,还想要杀了草民,若不是草民发现端倪,只怕小命早就不保了。”
"这里没有人敢动你,所以你尽管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有任何隐瞒,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草民不敢!害死邓掌柜的不是颜二小姐……还会有谁呢?”
这大喘气的,颜末希走上前质问道:"你有证据吗?”
果然,这小子立刻低下头不敢说了,夏渐离让衙役拉走颜末希,她虽不太情愿,可也没有办法,只好先看看这小子会说出些什么呢!
"颜末希,如果你认为自己什么都没做的话,何必如此激动呢?”
"大人明察,实在是因为有人冤枉民女,一时激动罢了,既然有了新的证人,那民女也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注意你的举动,大家都看着呢!”
颜末希无奈地跪了下来,那家伙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但很快就没了,夏渐离让这家伙继续说,他装作有些害怕的模样,慢慢抬起头,缓缓说道:"启禀大人,草民乃是邓掌柜的人栾平,是草民负责茶寮的,那日邓掌柜说要亲自过去,草民不知原因,本来是一起过去的,结果当天草民家中传来母亲病重的消息,只好告假回去。在这之前,草民曾发现邓掌柜鬼鬼祟祟出了门,便悄悄跟踪,发现掌柜和一个陌生人不知说些什么,后来还给了掌柜一包东西,本来这件事并没什么特别,可掌柜出事之后,草民为了生计来到了栗阳城,竟无意间发现那个陌生人竟然是颜二小姐身边的小厮,所以才知道原来害死我们家掌柜的,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颜二小姐。”
"小厮?我身边能有什么小厮,你别胡说八道啊!”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啊!”
"那你能不能认出这里有没有你见到的那个小厮呢!”
"启禀大人,就是他!”
这小子转过身指向外面,那些百姓顺着目光看过去,原来是荣致,他不是已经和嫂子离开了吗?梓竹是亲自送出城的,难道他们在城外出了什么意外吗?此时的荣致束手就擒,似乎早就算好了,看来他们是故意让荣致在这等着的,知道仅凭掌柜身上的东西是根本入不了我的罪,不死心对吧?那就来啊!
"你是何人?与颜末希有何关系?栾平说的是不是真的,公堂之上如果你胆敢隐瞒,大刑伺候!”
荣致没有说话,他似乎在思索些什么,还时不时看看周围,明显是有什么苦衷的,颜末希在一旁有些生气,这一切就是为了置她于死地,用得着吗?那姐就跟你们玩玩,真以为我毫无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