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一所知,这次君上是解决了不少麻烦棘手的事,才总算有机会来找慕容紫的。
照理说,应该有比以前更多的时间,陪在慕容小姐身边,君上也定然不会那么舍得离开的,可这次竟然出乎意料的这么快就要离开。
这不是他认识的君上!
就算是被君上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该解决的君上也都解决了,隐一也不明白,君上还有什么不释然的,为什么不留下来。
隐邪蓦然停在半空,凉风拂过孤傲冷清的身影。
周遭的空气也随着他的沉默,陷入了空寂,隐一备受压力,大气都不敢出,他是不是不小心惹恼君上了?
"君上,是属下逾越了,还请君上责罚。”
隐一开口,隐邪淡淡的望向下面的玄女宗,除去了身上一直压抑着的气息,正常呼吸起来。
"不是你的错,是本君。”
他相信丫头不会背叛自己,也不会跟其他男人太过亲密,他也相信那男人并不是丫头的男宠。
但他就是不想深究,也不想知道、看到慕容紫紧张其他男人的样子,哪怕只是一点点。
所以为了抚平自己内心的不平,只有离开,最近一阵子还是不要出现的好,等这件事消散淡忘再来吧。
隐一讶然,也没有料到,君上竟然会自己承认过错,这样更不像他认识的君上了!
突然,隐一瞳仁大睁,震惊的看向隐邪。
"君上,你受伤了?”
他闻到了从君上身上飘来的血腥气,虽然淡淡的,不是什么重伤,却让隐一大为震惊。
君上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受过伤,而来之前君上还好好的,现在就受伤了,说明是那个男宠伤的他!
这么看来,那个被君上抓走的男宠,还有两把刷子。
隐邪神情漠然的戴上了软玉面具,"不是受伤。”
"那就是那男人留下的血了。”隐一松了口气,这样才说得过去。
毕竟那红衣男宠,看起来太过美艳,丝毫不像厉害人的样子。
隐邪睨向他,"之前紫儿给的伤药,你身上还有没有了?”
隐一愣了下,才疑惑的点了点头,"有是还有,君上,你不是没有伤吗?而且你身上应该还有更多夫人给的伤药啊。”
当初慕容小姐给了他不少丹药,但被君上发现后,就被可怜的搜刮了大半,他身上只留下了一点点。
幸好他不是经常受伤,也还有剩的,君上就更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了,身上的丹药这些,照理说应该比他多多了啊!
"隐一,你什么时候话也这么多了?”隐邪蹙眉冷睨他,意味了然的伸出了一只手。
隐一心神一凛,识相的闭上了嘴,没再多问,认命的拿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伤药。
他知道慕容紫的炼丹技术,也知道这些宝贝的价值,一直都很珍惜,现在却要给君上,也让他一阵肉疼。
敢问尊敬的君上大人,您那么多的丹药都去哪儿了?
接过他递来的伤药,隐邪张口吃了两枚下去,还剩下来的一枚,他看了隐一一眼,薄唇扯了下。
"这东西你用不着,就给我了。”
"!!!”隐一瞪大眼睛盯着他,不苟言笑的脸上出现了一条条裂缝。
什么?要说用不着,君上大人,您更加用不着这些丹药吧!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搜刮而去……真的好吗?
小心收起丹药,隐邪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剑眉飞扬入鬓。
"走。”
他一撩锦袍,快步消失在原地,压抑的氛围轻松了不少。
看了看他的背影,憋屈的隐一只得跟了上去。
隐邪抹了下唇瓣,他身上的确有不少丫头给他的丹药、药膏,但这些都不是拿来用的,而是用来珍藏的!
如果全都用了就没了,他对丫头的寄托也仿佛没了,而他想她的时候,只要看看那些丹药,闻闻味道,似乎又能觉得她就在自己身边。
突然回神的隐一,急忙追了上来,"君上,你到底伤哪里了?”
如果不是有伤,君上又为什么吃药?看来真的是受伤了。
这一问题,又让隐邪眸光沉了下来,阴鹜的瞥向他。
"本君没有受伤。”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竟然会被那家伙伤到了,尽管这只是不小心被刮伤的,但对他来说,还是不可磨灭的耻辱。
毕竟那可是情敌,他不容许自己有任何一点丢脸不足的地方。
这句话,却让隐一明确知道,君上是真的受伤了,但为了小命和保住军上的骄傲,他没再继续问下去。
隐邪眯起眼睛,手放上了胸口,丝丝疼意从上面传来。
忍了忍,隐一最终还是开口,"君上,那那个男人,你……怎么解决的?”
想到慕容紫之前担心的样子,他还是毅然决定问出口。
不管是什么原因,慕容小姐不希望那个男人死,如果死了,君上和慕容小姐之间会产生裂缝,最惨的后果就是感情破裂!
君上渉情已深,如果失去慕容小姐,后果他不敢想……
"隐一。”隐邪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慑人的气势凛然释放,"第二次了。”
面对强大的压迫,隐一还是撑着继续开口,"君上,就算你不想听,不想说,我还是要说,毕竟这关系到慕容小姐!”
听到跟慕容紫有关的,隐邪瞳孔缩了缩,迫力也跟着停滞了下。
隐一抓紧机会接着说,"暂且不说那男人的死活,君上你就这么离开,连一句话都没慕容小姐说,等她醒来后,找不到你,又看不到那男人,你觉得慕容小姐会怎么想?”
隐邪也跟着陷入了沉默,隐一一见,又说出了一串危险的话,希望君上可以改变主意,现在再回去找慕容小姐。
那样慕容小姐还能治好君上的伤,看到了君上的伤,即使那男宠死了,慕容小姐也一定会心软,不会跟君上太过计较,两人的关系又能充分缓解。
现在就这样离开,慕容小姐想必会大失所望。
隐邪听着,脸上的阴沉之色如潮水般退散,压迫也逐渐消失。
隐一想,看来君上是听他的了。
他正要松口气,只听隐邪说,"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