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漂亮，面对恶人，做的就是比他们更凶恶。”
顾云锦的嗓子很是好听，如清泉灵动，如玉珠落盘。
加上点温柔的口吻，更是好听的令人迷醉。
小芝麻痴迷的盯着她的美颜，享受的蹭了蹭她柔软掌心。
原来被当成小萌宠，也是件不错的事。
以前它不懂，也不屑，被元夜沉收了后，更是受尽折磨。
现在到了顾云锦这里，它突然开始享受了。
"小美人~”
它主动蹭过来，顾云锦又多揉了它几把，勾唇轻笑。
柔顺细软的毛乎乎感觉真好。
此时的小萌物，和刚才撕人脸皮的凶残样，全然不符。
"谢，谢谢姑娘出手相救。”
"谢谢。”
两个姑娘颤抖着声音，怯怯的道。
望向顾云锦的眼神有钦佩，有感情，亦有释然。
这些畜生都死了，她们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顾云锦只一眼，便看出了她们所想。
"唔，想不开了？那我费那么大精力，浪费这么多时间救你们干什么？”
"既然你们都决定要死了，多受一番折磨后再死，和现在再死，有什么区别吗？”
她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面，冰冷的似没有半点感情。
却又一针见血，狠狠的抨击在了两女的心上。
"姑娘，我们实在对不起你，也感谢你，可是我们真的无法承受这痛苦的记忆！”
"我们真的觉得现在的感觉好恶心，只要想到之前发生的，半分钟都不想活下去！”
顾云锦明白她们的痛苦，眼底的冷意寸寸冰封。
这世间对女子的恶意还是太多。
遇到这种事，女子明明是受害者，最终还要承受流言蜚语，被人乱嚼舌根。
恶人可能还不会受到严惩，继续逍遥。
而受过折磨的女子们，却要永久活在那痛苦记忆中。
有多少最后选择自刎。
唉。
那群男人还是死的太痛快了。
怎么样都弥补不了她们的缺失。
顾云锦眼神微微闪烁，"你们还有家人吗？还有惦记的人在吗？”
两个女人望向角落处早已断气的人们，最后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我还有。”
"我……没有了。”
"如果有，那还是三思吧。”顾云锦淡淡道，"如果想活，我会想尽办法帮你们忘却那些记忆，更好的活在这世上。”
她破开她们身上的困灵索，她们的真实修为展露出来。
一个九级巅峰，一个九级。
依据根骨年龄来看，她们都只有十六七岁。
这样的天赋，在南洲来看，已经是超级天才了。
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
更可惜的是，为了不是自己的错，而死。
"忘却？有什么办法可以忘却？呵呵，那都是奢望了。”
"真的可以吗？可是……”
顾云锦深深的望向她们，"人活一世，不可能事事顺心，没有办法，总会遇到些糟心事，可是能怎么办呢？要么勇敢迈过，要么退缩了断。”
"我不会劝说什么，只要你们懂得取舍，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想好后果，哪个更可以承受，哪个更难接受就是了。”
她不会帮她们选择，或者一味要她们活着。
人生是自己掌握的，他人没法干预，这也是她这一世悟出的道理。
"我在外面等你们半刻钟，想活下去的，穿上衣服走出去找我，不想的……那便做你们想做的事吧。”
几乎是在顾云锦语音落下的那一刻，其中一个无牵无挂，孤家寡人的女子，已经拿下发钗，刺入了自己的太阳穴。
她满脸坚决，在断气那一刻，眼角滑下眼泪，眼中带着释然。
仇已报，她也没有其他牵挂，更没有活的希望了。
那便彻底结束吧。
接住倒下的她，另一个女子身躯剧烈颤抖，眼眶猩红的可怕。
那么她，她的选择呢？
看到方才那一幕，顾云锦心头沉重的很，好似压了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怀里的小芝麻，也难得的没有多嘴，眼中带着惋惜。
可怜了这么个小小美人。
顾云锦垂下眼眸，把空间里一条崭新的衣裙递给剩下的那个女子。
"我会在外面等。”
说完，闪身离开了雪洞。
不知何时，大雪已经停下，积雪足足有半人高。
顾云锦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沉沉叹了口气。
生命的沉重，挫折的磨难，但还有更多美好存在。
她也经历过那撕心裂肺的记忆，好在现在拥有了更好的亲情，还有更让她心动的元夜沉。
希望那自我了断的女子，下一辈子能雨过天晴。
世界太大，谁也改不了其中的规则。
能改变的，唯有自己。
只有让自己变的更好，也许遇到的阳光才会更加明媚吧。
小芝麻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脖颈。
"别怕，从今以后本座都会在你身边，在这里，没了那个男人，也有本座寸步不离的陪着你。”
顾云锦心中一暖，没有说话，只是把它抱的更紧。
愿，世间所有心存善念的人，都有好的生活。
还没有半刻钟，身后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换上她衣裙的女子，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每一步越来越坚定，眼中染着信念。
顾云锦转身，唇角浅扬。
"你很坚强。”
女子开口，"我叫清羽，谢谢你救我，以后我可以跟在你身边吗？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她是北洲人，虽然现在决定活下去，但还没做好准备回家去。
这个少女看起来年龄比她小，却莫名有种安全感。
也许跟在她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可以吗？”她又问。
顾云锦道，"我身边的人有一个要求，那便是足够忠诚，若是背叛，死。”
"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清羽的主子了！”
清羽感激的又流下眼泪，扑通跪在了她身边。
顾云锦点头，"我会尽力帮你消除这些记忆。”
"哪怕消除不了，我也不怕了！也许这样的记忆，才会促使我更加强大！强到没人能欺负我！强大到保护主子，以感恩主子的救命恩情！”
"主子，你是我的再生恩人，我哪怕下地狱，投胎，也绝不会背叛你！”
清羽小巧消瘦的脸上，满是坚定。
其中的韧劲，锐利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