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向东、向西（9）
意大利P25系列坦克在二战初期无论在北非战场还是在西班牙战场都是胜利的象征。只要这些坦克高大的身形出现在意大利步兵的周围，他们就会士气大振，他们就会勇敢地向着一个又一个胜利发起冲击！
可是意大利疲弱的工业基础决定了这种优秀坦克的产量是相当地低，从38年8月该型坦克开始量产以来， P25坦克的最高月产量从没有超过30辆！所以，现在的P25坦克都是以重装甲营的形式加强给各装甲师。哪怕是像第四机步师这样的精锐部队也还没有装备。所以当第四机械师的意大利士兵希望一辆P25坦克出现在他们身边时，更多的时候他们得到是失望。 正如拿破仑时代就开始流行的那句箴言所说:“战斗中谁的炮火声响大，谁的士气就高昂！”当意大利的反坦克炮哑了，而英国的坦克炮声隆隆的时候，那些原先被意大利的半自动步枪和通用机枪压制的英国步兵们纷纷从沙地上跃起，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了过来。而反观意大利这边，每一个前线的意大利人都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军官们挥舞着手枪努力重新控制住部队的情绪，可就连他们自已也有点心有余悸-----此时，英国的反击正如他们在时间表里安排的那样一步一步向着胜利接近。
但是，别忘了意大利现在的独裁者是个穿越者！作为一个军事宅穿越者，芒果自然知道沙漠作战中作为防御的一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打击对方的坦克。所以当他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为他的每一个师装备上足以压倒马蒂尔德的P25坦克时，他也会给他们准备上一个合适的替代品。比如追猎者突击炮。追猎者突击炮拥有和P25坦克一样的长身管75mm火炮，足以猎杀重装甲目标，但是它的造价和制造工时却不及P25坦克的一半。
托马斯，原武装黒衫军突击炮连连长，后来在西班牙内战中负伤退伍。战争爆发后，他被陆军征招，在第四机步师继续当起了突击炮连连长。在意大利人的机步师里，追猎者突击炮是个万金油.它在进攻作战中扮演步兵支援火炮的角色，为前线步兵提供有力及时的直瞄火力,在防御作战中扮演后备机动反坦克火力的角色，为稳定防线到处“救火”。
此时，托马斯紧张地看到第一辆英国坦克越到前哨阵地的战壕。借助战场上的火光，他认出那是一辆马蒂尔德坦克，黄褐色的车体上涂着不规则的黑色伪装条纹。履带卷起的沙子正通过侧面裙板的长方形缝隙滑落，黑黢黢的炮口吓人地指向西方。片刻之后又有五辆坦克开了过来。
这时耳机有传来了一个声音： “203报告，六辆马蒂尔德坦克正向北移动，2点位置！距离1600米”。 托马斯发现这些坦克就是他刚才看到的。 但是，几十秒又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却让他开始有点小小的紧张，“十辆维克斯坦克正向南移动，10点位置!距离1200米”
听着部下的报告，托马斯开始在地图上用一个个红色方形标记出英军坦克的位置。这时，他发现在意军阵地的南北两侧分别有一批英军坦克正在向心对进。而现在他手里只有两个排8辆突击炮。敌人的数量是他们的两倍！而且托马斯知道马蒂尔德坦克可不是他在西班牙遇到过的苏联铁皮罐头。
于是， 托马斯下达了命令分兵，两个排分别对方两个方向上杀来的英军坦克。他可不想把突击炮的屁股暴露在英国人的炮口下。他还要求所有的突击炮必须等到英军坦克进入700米后再射击。他相信“追猎者”低矮的外形可以帮助他们做到这一点。对付马蒂尔德坦克之类的后甲坦克必须一击致命，不然英国人的2磅炮也不是好惹的，在它面前“追猎者”30mm带45度倾斜的正面装甲可不在是生命的保障。同时，他还请求自行迫击炮排的四门105mm迫击炮的火力支援，阻断英军坦克和后续步兵部队的联系。在电台里布置完一切，剩下的就是安静地等待英国坦克的靠近。
正如托马斯所料，英军坦克压根没有发现意大利这边来了援军。他们摆成了一个三角型攻击队形，用平稳的速度慢慢向着意大利阵地的纵深开去。英军坦克小心翼翼碾过战壕，把他们最薄弱的屁股露了出来，但是躲在战壕里的意大利步兵颤抖着，不敢探出身子发起攻击---------不难相信，如果此时托马斯他们不能阻止援军坦克的前进那会意味着什么。
“全体注意！迫击炮开炮后马上发起攻击，扇面法射击。”无线电波将托马斯的命令传到了另外七辆突击炮上。 所谓扇面法射击，就每一辆突击炮只射击自己正前方的敌人，左边的坦克打击左边的目标，右边的坦克打击右边的目标。这样可以有效的避免在混战中重复射击或是漏掉目标。这些都是意大利人在红旗演习时琢磨出来，并在西班牙战场上经过实战检验的办法。
托马斯紧紧盯着潜望镜里越来越大的英军坦克，他们依旧悠然自得地前进，就好像在进行一次野外阅兵式。“难道他们认为他们已经打赢了这场战斗？”，一个念头在托马斯的脑海里闪过，紧接着他冷笑一声摇了摇头：“算了，不用想这么多了，还是集中精力射击吧！英国人瞧着吧---------”
“射击！”在发布命令的同时，托马斯已经用自己的周视观瞄镜选好了下一个目标。
“命中！”炮手喜悦地话音未落，装填手已经端起第二发穿甲弹，开始往炮膛里送。
一个训练有素的“追猎者”车组可以在一分钟内完成三、四轮射击。也就是说在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内，战斗已经结束了。托马斯喜悦的观察着整个战场。对面的沙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燃烧的坦克。在75mm穿甲弹的打击下重装甲的马蒂尔德坦克也不堪一击，那些维克斯坦克更是死无全尸，几个坦克的炮塔被从车体上撕开，丢在一旁。，让人不能不怀疑用穿甲弹打它们是不是有点威力过剩了。
几名穿着褐色制服的英军坦克兵正在向着自己一方的阵地狂奔。马上就有几个意大利步兵“及时”地从战壕里探出身子，“毫无畏惧”地端着冲锋枪一顿狂扫，将他们淹没在一阵尘土之中。
突击炮上的同轴机枪响了起来，子弹开始追逐没了坦克保护的英国步兵。可能还有敌人的伤兵在痛苦的呻吟，但是带着头盔的托马斯根本就听不见这些声音，他也没有心思去听。将脑袋从空气污浊的突击炮里探出来，抽上一支烟，才是他最想的---- 火光一闪，巨响连成一片。托马斯知道那是105mm迫击炮的杰作。英国步兵开始寻找隐蔽物，英国坦克还在前进。
“炮手！穿甲弹，目标，12点带两根天线的马蒂尔德坦克。”托马斯大声发布着命令。他知道地那是一辆指挥坦克，他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目标已识别！”炮手早就做好了发射准备。装填手早已经在炮膛里塞进了一发公斤的穿甲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