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了用酒精擦身子是最传统也是最有效的物理降温方法,这个方法连村里的老太太都十分了解,原来条件不好交通不便孩子大人发烧了就用棉花沾点烧酒擦擦身子然后睡一觉就好了!
但是现在梁爽要给唐林擦身子,怎么擦?都擦什么地方?如果这是两人在村里办公室那都好说,两边都开着灯然后两人愿意干啥就干啥,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可是现在这二层小楼里最少几十号各色人物,随便哪个记者闲的没龗事推开门看到,然后立刻成了头条了!
不过梁爽有梁爽的办法,她直接把房门反锁然后开始准备,酒精现成的,她早早洗干净了双手,然后准备把酒精直接倒到手上给唐林擦拭。唐林还在那挂水躺着,有点蛋疼,这事其实适合女市长干,如果黄莹在他绝对有精力有力气好好激情一次,然后什么火都没了,也不发烧了!
他十分确信,可是眼前女市长不在。
那么要直接拒绝梁爽的好意么,原则上说他这么长时间没有降温的确需要配合物理降温疗法了,那怎么办?他还挂水呢,脱衣服也不太方便……
最龗后他咬了咬牙,自己心里没鬼这世龗界就没鬼,来吧。
“你帮我把衬衣脱了吧,下面就不用了,行吧。”唐林尽量平淡的语气吩咐。梁爽点了点头,实际她也有些紧张,虽然她在唐林怀里睡着过,不过那是在沙发上是穿着衣服意外,她没有真正见过唐林赤裸的身子。可是唐林都大方的让她帮忙了那她还有什么犹豫的,至少这个时刻她跟唐林内心想的是一样的,心里没鬼这世龗界就没鬼。
所以她大方的走过去对着已经坐起来的唐林开始动手,一颗扣子,两颗扣子,三颗扣子,越往下她的心越激动越紧张,这情形无论心里怎么没鬼都不会自在。
“你做好准备我身上都是伤疤!”唐林却突然颇为冷峻的提醒了一句,刚好这时候梁爽已经解开了最龗后一颗扣子,吓了一跳,“没……没龗事!”然后就是先脱下右边的袖子全都放到左边胳膊上,因为左边胳膊有吊水脱不下去,再说全脱了一会穿也不方便,干脆在左胳膊上挂着就行!
可觉得自己做好准备的梁爽还是吓了一跳,她也不是没见过男人身上的伤疤,爷爷和爸爸身上都有,当然他们的伤疤都是在水库留下的。可是她从未想过一个特种兵身上的伤疤是这么严重,让她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幸好她没有吓得往后躲,不然就尴尬了,她直勾勾的盯着唐林赤裸上身的一道道丑陋的疤痕,忍不住小声数了起来,一,二,三,四……
唐林咧嘴一笑,“不用数了,大小加一起17处,我算好龗的,虽然有些伤口看着很深但并不致命,有些人就没有我这么幸运……”
唐林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脸色更加冷峻,刚才的一点暧昧气息全然消失。他沉声命令,“别看了,开始吧!”梁爽赶紧把酒精倒在手上然后小心翼翼在唐林上身擦拭,用双手是最好龗的法子也是最实用的法子,此刻梁爽心里也没有了任何爱美的想法,她内心对眼前这个年轻女人充满敬佩。
不管他身上的伤疤是训练时候留下的还是敌人的子弹和刺刀留下的,以他26岁的年纪这17处伤疤就都是他人生至高无上的荣耀。现在是和平年代,即便当兵参加战斗的机会也微乎其微,最多是艰苦的训练和演练。可是现在她跟前的却是真真正正上过战场的铁血军人,真正的兵王!
因为和平年代能够走向战场的的军人都是万里挑一最优秀的最杰出的代表,她不知龗道老将军为龗什么选择了唐林,可是她只得这一身伤疤肯定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她的心思转动,手上没停,突然又想到,唐林自己肯定不愿意离开部队,他肯定想做一辈子的军人,可实现在,他的力气却只能这时候发泄出来。她更加理解唐林为龗什么在水库上奋不顾身,因为他又见到了军人,又见到了自己的战友,这让他会有一种重新回到部队身临其境的感觉。
她下意识加大力气,顺便给他按摩,这是难得的机会,难得亲近的机会,可是她却闭着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没有问疼不疼也没有问伤疤怎么来的,伤疤在下雨下雪的时候会变红然后或者疼痛或者****,这些他都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然后她想到另一个问题,挺有趣的问题,“你身上这么多伤疤脸上怎么这么光滑?”唐林一愣,随后下意识伸出右手摸摸自己同样火烫的脸颊。
“不知龗道,我下半身也没有伤疤,只有上半身有,也许是运气吧!”这个问题他真的不知龗道,同样的问题三个女人问过,梁爽是第三个。
第一个问的是夏小霜,唐林的回答是:即便上了战场即便子弹在耳边呼啸我也批命护住了俊俏的脸!
第二个问的女市长,女市长爱恋的抚摸着那一道道伤疤柔情的问道,唐林也柔情的回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上了战场哪里受伤就不是我自己说了算的!”
第三次回答他归结为运气,他的教官说过,其实不是他的运气好,是他平常训练的到位,到了战场上就有本能的规避最大危险的细小动作,这种动作就是一个最优秀特种兵的专有特质!
“真是运气?唉,我不懂战场那些,不过这么多伤疤怎么也算不上运气好吧?人家打了一辈子仗那些革命先辈好多都完好无损呢!”梁爽挺放松,因为现在她心无杂念,完全是给唐林物理降温而已。
唐林撇撇嘴,“应该算吧,小命和脑袋还有那玩意还在就算运气好,战场无情,你还是最好这辈子都不要经历了!”
梁爽却立刻追问,“你……你也害怕么?”唐林点头,“准备投入战场的时候谁都害怕,有的人默不作声,有的人祈祷上帝,有的人碎碎念,有的人走来走去,有的人想逃跑有的人想快点开始快点结束。人,没有不怕死的,不管他为了多崇高的目标,只是真正投入战场之后就不知龗道什么是害怕和死亡了,因为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和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