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日,农历十二月二十四,立hun前一天,山东特遣队的大帆船回到了临高。 .“公主号”,“伯爵号”,“总督号”三艘大帆船,以及若干满载着士兵和装备的福船运输舰,将本来很宽阔的红牌港水面塞了个满满当当。诸多军船不得不依次靠岸,将远征归来的将士们送还故土。
当解席,北纬,凌宁,胡凯等人踏上跳板时,第一眼便是看到他们的家人站在码头上欢呼等候——没错,家人!来到这个时空三年之后,团队里很多人已经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xiǎo家庭。也就是在这个世界中扎下了根。
几对现代人之间的组合,比如凌宁和卓媛,解席与茱莉,黄晓东与亓乐乐,见面之后难免会有一些比较热情的举动,比如打个i什么。而娶了本时空nv子的几位也不差,他们的夫人也都各有各的感情表达方式…… 北纬的xiǎo太太林程程年纪xiǎo,跟短máonv接触又多,很多习惯就完全的“现代化”了,她表现得甚至比现代nv更要奔放:一路叫喊着“相公相公”就冲过来象个树袋熊似的扒在了北纬身上。不过很快便跳下来,皱着眉头嫌男人身上气味太大,然后便风风火火驱赶着丈夫赶紧回家洗澡去了。
胡凯太太冯怜则要温婉许多,她首先微笑着给自家男人递上手巾擦汗;又从带炭炉子的xiǎo食盒中捧出温热的银耳燕窝汤请自家老爷“漱漱口”;之后又早有准备好的滑竿等在那里等自家相公上座——是八个人抬的特大号,因为胡凯个子高,块头大。
总之胡凯只需要用自己的两条tui走下船以后便不必再huā费任何力气了,他那位只比他大了三岁却象老妈一样的太太早把一切都安排周到,胡大傻只要闭着眼睛享受就行。这xiǎo子居然也不顾旁边有那么多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正在盯着他,硬是大模大样一一承受下来,只看的周边围观群众们个个两眼碧绿,yàn羡不已。
那些有夫人的同志们就少不得就要唠叨几句“瞧瞧人家这为妻之道……啧啧啧”,当然得到的结局各不相同:有象卓媛那样笑眯眯表示将来可以模仿一二的,也有类似于老解那种挨了白眼的。不过无论如何,他们终究还是幸福的,因为更多的可怜的光棍汉子们连找人抱怨的机会都没有。
……等那些码头上有人来接的幸运儿们走空之后,诸如庞雨石亦生马千山林峰魏艾文陈添等孤家寡人们方才一个个懒洋洋拾起背包走下船去——反正他们的目标只能是集体宿舍,食堂浴室都是定时开mén定时关闭,早去晚去没啥差别。登陆太早看到前面那批人一对对搂在一起大秀恩爱反而白白受刺ji,不如晚点。 “对了,听说现在临高县城里面也有那种娱乐场所了,晚上也许可以去放松一下。”
魏艾文忽然说道,他们一帮xiǎo兄弟之间消息灵通,尤其是对于各类风月场所,经常彼此间jiāo流经验。有时候甚至还会彼此jiāo流一下真人,互称“表兄弟”。
“当真?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胡大妈能允许?”
林峰有点不相信道,魏艾文则哼了一声:
“只要都是自愿的,她凭什么管。这种职业永远都消灭不了的……叶子上回不说等我们回来要请客的吗,今晚好好敲他一下!庞哥,马哥,石大夫,大伙儿一起去啊?别人不管咱们,总得自己找乐子不是!” 庞雨和老石互相看看,两人都是无奈苦笑——这帮当初的中学生如今也全长大héng人了,二十来岁的壮xiǎo伙子,火力旺盛,手里又从不缺钱,自然是风流的很。在山东时他们便经常偷偷去逛暗mén子,解席庞雨他们虽然知道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终究不可能再象当初在琼州府时那样管他们了。
而石大夫也只是要他们注意卫生,别染上luàn七八糟的病回来,现在已经没有可用,当地也从也没听说过有什么羊肠之类替代品。不过对于短máo来说他们用不着那种东西——真要能搞出点什么“成果”反而是一件会让人万分惊喜的事情。
换了平常时间,庞雨是肯定不会和这帮家伙hun在一起胡闹的——生活习惯不一样。但今天却忽然来了兴致,毕竟是辛苦了那么多天,又在海上漂了许久,偶尔也需要放纵一下子的。
“怎么样?老石,老马,晚上去玩玩?”
另两位显然也与他有同感,闻言之后只略加考虑,便都点了点头: “好好好,同去同去!”
…………
当天晚上,临高县城里新近盖起的一座xiǎo楼中,十七八个短máo聚在一起,嘻嘻哈哈说笑不休。说是喝huā酒,可这楼子才开张不久,这里又被fu联管得严,绝对不允许有强迫行为,所以整座楼里统共也没几个姑娘,全部叫出来一人一个都不够分,只好让她们坐到旁边唱唱歌弹弹琴,免得“不患寡而不均”。
而更令他们郁闷的是叶孟言居然没来,白天找人上mén去通知时还说得好好的,说今天兄弟们要好好聚一聚,到时候一切都是兄弟作东……xiong脯拍得山响,差不多要到点时却派了个下人来说抱歉失约,今天来不了啦,搞得魏艾文等人都甚是扫兴。
“算啦,就甭指望xiǎo叶子了,自从一口气收了两匹‘瘦马’,听说他们家后院是天天开战。xiǎo叶又压服不住,只能竭力两头讨好,都快给榨干了……” 有在海南这边比较熟悉情况的xiǎo兄弟介绍情况,魏艾文也无奈。好在他们这一班“少壮派”兄弟们除了叶孟言和胡凯其他都到齐了——胡大傻没人指望,他老婆今晚肯定不会放他出mén的。
除他们这帮人外,就是庞雨老石老马林峰等几位圈外人士了,但解席和北纬两人居然也在座,看来他们的太太都比较好说话。
由此今晚的酒席更像是给山东特遣队的洗尘宴,一干年轻人的话题自然也脱不了前线战况,虽说前方的每一战都会有报告通过电讯传回,但终究不如听亲历者亲口说来那么有趣。
“……对了,北哥,听说你做了吴三桂的师傅?真有这回事吗?”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提问到这方面,北纬只淡淡微笑:
“谈不上,只是教了他一些xiǎo技巧而已。”
“他的实力怎么样?武艺很强吗?”
这也是个必然会被问到的问题,北纬理所当然点点头:
“当然,无论是身体天赋还是从xiǎo受到的训练,他都要强过我们中间任何一个。光用冷兵器对战,他一个人轻松打我们一群。”
“嘿嘿,还好咱们都用枪的,功夫再高一枪撂倒……”
有人得意自夸道,但北纬却微微摇头:
“关宁军在没遇到我们之前就很重视火器,在经过这次历练之后肯定更加重视。那吴三桂极其善于吸收他人长处,我看他已经掌握到了不少火器作战的窍mén,日后的关宁军……肯定会和历史上有所不同。”
说到这里时却见庞雨微微朝他摆手,悄悄指了指不远处的那群本地nv子,北纬立时醒悟,改口笑道:
“嗯,总之他的潜力很大,以后必成大器。”
“那岂不是未来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大敌!这样北哥你还教他?”
有人不解道,但北纬只是哼了一声:
“比起其他明军,他好歹还一直守住了山海关……教他些本事,更多还是会用在满洲人身上的。”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和满洲人开战?”
有人立刻追问,但这次北纬轻轻一指,将皮球踢到了庞雨这边:
“问参谋。”
“这取决于全体大会的意愿——我们想打随时都能打。拥有了威海基地之后,我们的武装力量随时可以投入辽东。”
庞雨首先给了那些年轻人一个他们爱听的答案,但随即却又泼上了一盆冷水:
“不过有一点请大家记住——战争只要单方面就能开启,可如何结束,却从来不可能只取决于单独一方。我们作出攻打满洲人的决定很容易,但想要让它按照我们的想法结束却很难。即使对方的武器比我们落后好几代,只要他们敢于作战,还是能够对我们造成威胁的。”
“有什么威胁?我们控制住几处重要港口基地就行,比如旅顺口,将其要塞化,棱堡,铁丝网,壕沟!对方来多少死多少,我们完全可以逐渐消耗对方的力量!”
有人提出了具体的设想方案,但庞雨只是笑笑。详细的军事计划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谈论,他也不指望在这种半醉的气氛下能说服谁。
又坐了一会儿,一直只是倾听而未开口的解席站起来提出告辞,在此之前他偷偷提醒庞雨等“外人”也可以走了,如此楼内姑娘就够那些xiǎo伙子分配了。
几人走出mén外,果然很快便听到院墙中传来吃吃笑声,看来今晚那帮年轻人会很快乐。
无论如何,在这个时代能过上快乐生活,正是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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