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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到了我的眼神，高凡悄无声息的走到我的身后，目光先是看了已经被赶走的张晓雅两眼，然后侧头看着我，声音不大，平淡无奇的问了一句。
“飞总，需不需要我出去一趟。”
“算了。”
我深吸了口气，内心稍微的纠结了一下后。还是打消了废掉张晓雅的念头，如果我真的废掉了她，那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任何的麻烦了。可她毕竟是佩佩的亲生妈妈，等到孩子长大以后知道是我亲手毁掉了她的妈妈，我担心孩子会对我有间隔。
如果她想报复，那就来吧。我还真没有真正的怕过谁。
看见我有些不甘心的叹了口气，高凡站在旁边，再次劝了我一句。
“飞总，你可想好了。这个女人如果不除掉的话，很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如果出了事儿你后悔，那就晚了。虽然我们从来不对女人下手，可这一次我可以破例。”
高凡的话，确实是有道理。他能准确的分析当下的局势，我刚刚有了一些起色，如果这个时候出了乱子，那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但我下不了这样的决心，无论张晓雅多么的招人恨。但她毕竟是佩佩的亲生妈妈，我下不了手。我可以对她无情，让她自生自灭，但要是现在毁了她，我真做不到。
所以，听到高凡的话后我转过身看了他一眼，我从他的眼睛中看不到一点的感情色彩。
我问他，“高凡，你还没结婚对吧。”
“没有。”高凡目光平静的看着我，“飞总怎么这么问。”
“呵呵，别喊我飞总了，挺见外的，你跟王朗一样喊我飞哥就行。”
我伸了个懒腰，伸手拍打了一下高凡的肩膀。
“或许等你结婚以后就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我们是人，要有人性。尽管别人伤害了自己不止一次两次，但我们最起码要给对方一条活路。”
“我不明白，虽然我们退伍了，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高凡的声音逐渐的冷酷起来，表情也很刚毅。提起他是军人，我就感觉到他浑身都会散发一种自豪感。
“没事，迟早你就明白了。去忙吧！”
我无奈的笑了笑。像高凡他们这样的，就仿佛是没有一点感情似的。他们能来我这里，也就是王朗的一句话。当初王朗是他们的班长，换句话说，如果王朗让他们动手废了我，估计高凡也是毫不犹豫的对我动手。
他们在我身边确实是一把好手，但有些时候他们说出的有些话，会让我感觉到我身边的这几个人不是人，而是一台台冷酷的机器，只知道执行指令。
这种不可控的感觉，很不爽。
但是无所谓吧。我不相信王朗会背叛我，尤其是他们受过特殊训练的，对忠诚这方面，还是很讲究的。何况，我跟王朗也是发小。
他们能够护卫公司的安全就行了，我只是个生意人。刀光剑影的江湖，我也只是擦身而过，不会陷进去的。
张晓雅被赶走了以后，等我回到办公室，就只有林雪还坐在那了。我四处看了一眼，也没看到张菲的身影，我走过去问林雪。
“张菲呢？去哪了。”
“不好意思刘总，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吃醋了，你自己找找吧！”
林雪对我的态度也有些冷漠。看着她的这幅样子，我着实有些好笑，她们都误会我了，我出去只是赶走张晓雅不让她胡来。并没有她们想的那样。
而且，林雪给我的态度，让我内心产生了一点想法。虽然她们是跟着我从旧公司起来的，但也不能对领导这个态度。在公司就要有个在公司的样子，如果做不到正规，每个人都很意气用事，我相信我的公司也做不了多久就会完蛋了。
但是这一点，我没有说。
推开办公室的门，我走遍了公司才找到张菲。她在会客室旁边的一个空屋子里收拾卫生，看到我过来以后，眼神里也没有色彩，只是木讷的跟我打了声招呼，“飞哥！”
“你怎么跑这来了？还在这收拾卫生，这是你该做的吗？”
我笑吟吟的走过去，伸手接下了张菲手里的扫把。张菲这时才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沮丧的说道，“我是看你去见张晓雅了，我就赶紧来收拾一间办公室呗。”
“哈哈哈！”
我被张菲的这句话给逗笑了。我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似的，看着她的眼睛。
“谁告诉你我去见她就是想让她留下来呢？你想什么呢？你怎么这么让我觉得陌生呀，这一点也不像是当初的那个张菲了昂！”
“飞哥，这是在公司，你别这样。”
张菲推开了我的手，再次重新拿起了扫把。但这一次，她的眼睛里像是有了一点色彩，她昂起头看着我。
“她来找你，说明她肯定是没地方去了。依你的脾气，你不得把她留下来啊？”
“傻丫头。”
听到张菲的这句话，我深深的感受到了她内心浓浓的醋意。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张菲确实是改变了不少。从当初那个小姑娘，遇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心思细腻的大姑娘，遇事不慌不燥。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拉起了她的手。
“哎呀，你别闹，飞哥。这是在公司呢，你注意点。”
张菲再次挣脱开了我的手。小脸羞红的站在了一旁。我深吸了口气，笑着看着她的眼睛。
“那是不是不在公司的时候，我就可以这样了呗？”
“是吗？”
“你……”
张菲被我堵的一句话没说出来。低着头就要往外走，这一次我也没拦着，我知道她不生我的气。但我还是在她临走的时候，跟她说了一句。
“张晓雅被我赶走了，我是心软，但对待她这样的一个人，你觉得我会舍弃你吗？你觉得佩佩现在能离得开你吗？”
我的这句话说出口，我看到张菲的身体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但她没吭气，愣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